從夏洛特?玲玲被卡塔庫慄帶走囚禁起來之後路易就在考慮自己的報復行動到底要怎樣才能夠順利實施。
被囚禁的地方距離夏洛特家族的聚集地太過於遙遠,即使是以路易的見聞色水準也根本無法窺探,更別說小心謹慎的卡塔庫慄更是讓家族成員往返兩邊都是通過布蕾的鏡子通道,完全沒有給路易留出任何的機會。
一直監視着路易的一舉一動,這個男人對於家人的關心絕不是作假,在知道了路易永遠遠程影響他人身體的能力之後就沒有離開過夏洛特?玲玲的身邊。
卡塔庫慄早就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對母親充滿了心理陰影,覺得家族離開母親就會滅亡的小鬼頭,現在話,即使是媽媽不在了家族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唯一的缺陷大概在於,對於馬里奧的復仇會更加的坎坷。
即使是他,也不願意放棄這麼龐大的一股力量。
這就足夠路易操作了。
畢竟機會總會到來的。
當夏洛特?布琳使用記憶果實的能力修改了夏洛特?玲玲的記憶之後,一改之前的兇暴殘忍的夏洛特?玲玲給了卡塔庫慄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慈母感覺,連續數日相安無事的相處終歸是讓卡塔庫慄放鬆了一些警惕。
然後就是路易秀操作的時候了。
抓住機會製造風之霍米滋,尋找到夏洛特家族的地點之後,讓他們在夏洛特家族引發騷亂,愛護弟妹的卡塔庫慄必然回返,那麼,接下來就是比試速度的時候了。
但是路易並沒有指望着自己鞥能夠直接提前過去然後就這麼解決掉夏洛特家族,卡塔庫慄的速度也不會慢,時間有些不夠用。
他所要做的,只是製造恐怖就足夠了,在這個地方讓夏洛特家族驚恐萬分,那麼逃跑轉移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那麼,安全可靠的逃跑方法是什麼呢?
當然是通過夏洛特?布蕾的鏡子空間,難道還有比躲到另一個空間更安全的嗎?
在卡塔庫慄糾纏住他,布蕾去搜救其他的兄弟姐妹的時候,風之霍米滋全程跟隨,即使他們躲進鏡子空間之後不管卡塔庫慄直接逃跑,風之霍米滋也會繼續給路易指引方向,甚至可以試着在鏡子空間裡面直接解決掉布蕾,當然這樣節目效果有些不夠。
所幸最後事情發展的走勢還是挺符合路易的心意的,夏洛特家族確實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即使知道自己無法幹掉卡塔庫慄卻也想帶着他一起離開,這不就完美了嗎?
一改之前的狂怒逼退卡塔庫慄一次,戰局就已經終結了。
寄託着夏洛特家族所有人生命的女人,夏洛特?布蕾已經被路易握在了手上。
“額——”
直到這個時候一臉懵逼的布蕾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完蛋了!!”
“怎麼樣?卡塔庫慄,現在情景,有沒有一些熟悉?”
路易這麼說,帶着略微的笑意,“那是在十六年前吧?還記得嗎?那一個焰火綻放的夜晚,在蛋糕島的海岸邊,我們也是在這樣對峙的。”
那是在海圓歷1495年的蛋糕島,馬里奧這個名字第一次名動大海的時候,爲了逃出蛋糕島,綁架了夏洛特?布蕾,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遇上了卡塔庫慄的追擊。
“馬里奧——”
卡塔庫慄突然感覺有些手足無措,這樣根本不知道該從何下手的感覺,前所未有,非要打個比方的話,就像是一頭撞上了蜘蛛網的飛蛾,不管如何掙扎,也無法從那一張猙獰的巨口之下逃生。
“哈哈,當時我可是笑的很開心的,就和現在一樣!吶!卡塔庫慄,”
路易相當快樂的樣子,“我可是很少這樣情緒失控的,蛋糕島那一次,是因爲一直死死束縛着我的鎖鏈被我掙斷了,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高興嗎?”
“西羅那傢伙啊,很早很早之前就和我認識了,”
路易這麼說,“十,十七年前吧?的確已經有這麼久了,我還默默無聞的時候就和那個傢伙很熟了,雖然這句話由我這個在他身上做了手腳的人來說有些卑劣,但是毫無疑問的,他是我的摯友。”
“你明白吧?你做了什麼?”
“事到如今,還說這些做什麼?”
卡塔庫慄略一遲疑,這麼回話道,他的兄長死在路易手上,他的弟弟們死在路易手上,他的妹妹們死在路易手上,他的母親被路易做成了傀儡,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
路易沉默片刻,嘴角一扯,笑道道,“是啊,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們不過都是在按着自己的本心在前進,會發展成現在這種局面,哈,只能說,命運嗎?哈哈,是命運讓我們爲敵嗎?是命運讓你們走向毀滅嗎?”
前世看漫畫的時候,雖然夏洛特家族他很討厭,但是唯獨卡塔庫慄這個男人他非常欣賞。
但是就像是路易所說,命運,總是無常,既然是敵人,那就無話可說。
“廢話我也不多說了,馬里奧,”
卡塔庫慄沉聲道,“放了布蕾,無論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沒聽到我剛纔說的嗎?卡塔庫慄,”
路易這麼回答,無論前世多麼欣賞,這一世的卡塔庫慄確實是做了絕對不應該做的事情了,那麼受到懲罰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條件早就已經擺出來了,求我,跪下來求我。”
“那麼,馬里奧,求你放了布蕾。”
這個男人毫不猶豫,雙膝一曲,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我求你。”
“卡塔庫慄哥哥!!!不要!你在做什麼啊!!”
布蕾完全無法接受自己最爲崇拜的兄長在敵人面前做出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涕泗橫流,“站起來,站起來啊!!”
“閉嘴吧,布蕾,這個男人的胸懷,不是你能夠理解的。”
“卡塔庫慄,你這傢伙——”
路易皺着眉頭,憎恨的男人就跪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心中卻並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這個男人,一點也不覺得下跪會屈辱,一點也不覺得這種事情會讓他感到難受,爲了家人的話,他什麼都願意做。
那麼這就沒意義了,如果卡塔庫慄對下跪根本不感到屈辱的話,這樣的要求不就只能夠顯得自己卑劣嗎?折辱這樣的男人,實在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但是憤怒可不會因爲敬佩而終止。
“做個交易吧,卡塔庫慄。”
路易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