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些海軍注意到了這艘小船,但是也旁若無人的放他離去。
“這艘船上有可能藏着一些海賊,爲什麼放他就這樣走了。”
等到小船徹底離開這片海域過後,一個身材高挑,有着一頭藍色長髮的女性海軍軍官纔拿起電話蟲,對着電話蟲的另外一頭不滿的說道。
她甩了甩自己的長髮,天藍色的披風隨風飄動,一股驚人的壓迫感迎面而來。
她很憤怒,身後的海軍卻沒有一個人敢走上前來制止她。
沒有什麼別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爲她穿着象徵海軍准將的披風。
海軍本部,像她這般年輕的女性海軍准將只有一個,那就是有着海軍之星的,艾茵准將。
“果蘭島發生麼那麼多襲擊事件,其中主謀就有可能躲在那艘小船上!”
艾茵憤怒的說道,而電話蟲的另外一頭,則是一言不發,等到她的怒氣消散了一點過後,電話蟲的另外一頭才緩緩的說道。
“因爲,這是上面的命令。”
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從電話蟲的另外一頭傳了出來。
“不是世界政府,而是直接來自五老星,甚至是更上面的命令。”
艾茵沉默。她當然明白老人這短短的一句話所代表的意思。
但是她同樣很疑惑,五老星爲什麼關注這個小小的果蘭島發生的事情。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哪怕是某個新世界豪雄死了,在掌控着這個世界最高權力的五老星面前,也不過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而此時果蘭島發生的事情,甚至沒有必要傳達到五老星的桌子上。
他們,爲什麼會下達這樣的命令?
“我知道你很疑惑,但是這並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
那個老人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他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
“海賊們應該抵達的差不多了,也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接下來我會通知停留在海迷霧之中的所有海軍,等到我的命令下達,所有軍艦上面的海軍,立刻登錄果蘭島。”
“將所有躲在果蘭島的海賊,全部緝拿!”
“爲了正義!”
男人的聲音雖然年邁,卻依舊剛正不阿。艾茵努了努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最後,她才輕輕的說道。
“爲了……正義。”
電話蟲陷入了休眠,老人的聲音逐漸消散,艾茵一個人依靠在甲板的邊緣,看着周圍無盡的迷霧。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招了招手,一個身穿海軍上尉制服,有着一頭白色長髮的年輕女性海軍軍官走上前來,
“請問有什麼事嗎?艾茵長官?”
女孩對着艾茵敬了一個禮,然後溫和的說道。
她的聲音很很輕,同樣很溫柔,但是沒有一個海軍會因爲這樣,就對這個白色頭髮的少女有絲毫的輕視。
畢竟,她可是當今海軍年輕一輩,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啊!
她的威望,甚至接近她的長官,艾茵。
“茜茜,等一會兒,你帶着一個小隊從果蘭島的另外一個港口登錄那裡,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艾茵緩緩的說道。
“這種預感很強烈,我總感覺此時的果蘭島,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我明白了。”
被稱作茜茜的少女輕輕的說道。然後退了下去。
所有的海軍都開始運轉了起來,如同一顆顆零件一般,這片大海上最兇猛的怪獸,被稱作海軍本部的可怕野獸,也隨着這些零件的運轉,逐漸甦醒。
艾茵看着周圍開始移動的海軍軍艦,內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她心中泛起了一個疑惑,一個之前她的老師,那個有着“黑腕”稱號的男人同樣有過的疑惑。
如果正義成爲了某些人的工具,變質的正義,還是正義嗎?
此時的艾茵,無法給出答案。
……
果蘭島,富人區,最奢華的那個小莊園。
此時,這裡正舉辦者一場宴會。
埃爾森先生作爲整個果蘭島最富有的人,同樣也是當初那場果蘭島盛會的舉辦者,以及提議各個島嶼的使者進行釀酒比賽的男人,在航路重新開通過後,他理所應當的成爲了接待這些賓客的最佳人選。
看着這些闊別許久的老朋友,埃爾森先生臉色卻沒有那麼高興。
因爲就在方纔不久,他通過治安官們的消息,得知了自己的“新朋友”,那個說話抑揚頓挫,永遠充滿激情,永遠有着各種新奇故事的卡西先生,在不久之前被人擊殺在了某條小巷之中。
算算時間,卡西先生應該是剛從自己這裡離開不久,就遭到了那羣兇手的襲擊,最終殞命。
“該死的,平時給你們交了那麼多稅收,到需要你們的時候,竟然一點用處都沒有!”
而直到現在,治安官們也沒有對這場襲擊案,有準確的判斷,這不免讓埃爾森先生有些許的怨言。
但是這些怨言他當然不會對其他人說罷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紳士端着一杯酒,朝着埃爾森先生緩緩的走了過來。
“老朋友,太久沒有見了!”
這個男人先是給了埃爾森先生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怎麼愁眉苦臉了,是不想見到我們嗎”
“怎麼會,老傑克。”
埃爾森先生擠出了一個笑臉,拍了拍這個身穿西裝的男人的肩膀一下。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着你釀造的美酒,自從你留下的最後一罈美酒被我喝下,算算時間,已經有差不多三四年沒有喝到過你釀造的美酒了!”
“哈哈哈哈!如果你想的話,可以隨時派人來奧格紅穆通知我!”
中年紳士哈哈大笑了起來。
“只不過,你最想見到的應該不是我吧!”
他指了指一個一直躲在牆角,禿頂,神色委頓而頹廢,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然後緩緩的說道。
“畢竟,當初那場釀酒比賽,最後獲勝的,可不是我啊!”
中年紳士微微一笑。
“當初,我輸了比賽回到奧格紅穆,可是沒有少被人嘲笑,這一次,我可一定要找回場子。”
奧格紅穆以酒出名,所以說那一場釀酒比賽輸了,讓男人耿耿於懷了十年。
“他麼?”
一股塵封在記憶深處許久的記憶緩緩的涌現了出來,埃爾森先生望着那個頹廢的中年男人,然後緩緩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阿拉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