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緩緩的朝着武之國的國都靠近,金黃色的陽光均勻的揮灑在破敗的城牆之上。
坐在飛船之中的那個男人,在夏蘭眼中,就如同拯救一切的天使。
“您是?”
等到飛船停靠在城牆之上的時候,夏蘭嚥了咽口水,看着那個從天而降的男人,緩緩的問道。
“我麼?”
男人笑了笑,他有着相當俊美的面容,如同古代雕像一般,完美無缺,讓人找不到一絲瑕疵。只不過,最引人矚目的是,他有着一頭金色的長髮。
如同一個金色的瀑布,也如同……
一隻雄獅金色的鬢毛。
“我只不過是一個過客罷了。”
男人微笑着說道,他的笑容,在夏蘭看來如同陽光般燦爛。
“不,應該是主迴應了我們的祈禱,您應該是來拯救我們的天使!”
夏蘭一臉虔誠的說道,下一刻,這個悍勇無比,直面四皇凱多也毫不畏懼的女王,竟然面對眼前這一個年輕人,緩緩的跪拜了下去。
就如同,將自己一生奉獻給教會的神職人員,面對自己的主那麼一般虔誠。
“幫助你們麼?”
男人玩味的說道,他轉過頭,看着盡頭那如同蝗羣一般密密麻麻的海賊軍隊,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
“也不是不可以。”
……
“只需要再過幾天的時間,就能夠徹底攻下武之國!”
武之國,荒野農場,凱多軍隊的大本營。
一個海賊軍官走到指揮部,一臉恭敬的說道。
坐在指揮營裡面的是一個消瘦的中年男人,他有着黝黑無比的健壯肌膚,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痕,從額頭上一直劃破左臉。
他靜靜的坐在這裡,卻有一種莫名的威勢,彷彿大自然之中最頂尖的掠食者,不動則已,一動,必然會帶走獵物的性命。
“這就攻下了嗎?”
男人緩緩的說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中氣十足。
“武之國太過於弱小了。”
男人一臉不屑的說道。這個國度,之前與白鬍子結盟,成爲了白鬍子海賊團刺入凱多大人領地之中的一枚利刺。
所以,在白鬍子那傢伙因爲某些原因撤退過後,武之國首當其衝受到了凱多的報復。
凱多將這個強大的國度視爲了自己的練兵場,每一個剛剛通過“那種渠道”獲得了能力的戰士,都會被送到這個地方來,經過戰火的磨鍊,然後回到和之國,爲凱多效力。
短短一個多月時間,凱多因爲與白鬍子交戰,而損失慘重的“給賦者”軍團得到了極大的補充。
“這羣普通人,怎麼可能能夠與強大的給賦者戰士們相媲美!跟不可能與泰格大人您相提並論!”
泰格,凱多麾下給賦者軍團的統領,甚至還要在狂獅古拉之上的男人。
同樣也是凱多的心腹,凌空六子之一。擁有着可怖的實力。
部下一臉恭敬的說道,正是因爲眼前這個男人的原因,他們才能夠勢如破竹的攻入到武之國內部。給賦者軍團裡面的任何一個人,都無比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的實力。,
男人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那麼,在經過短暫的修整過後,便發起總攻吧。”
男人想了想,緩緩的說道。
“讓夏蘭那個驕傲的女人知道,在和強大的凱多海賊團相比,她的武之國,一文不值!”
男人哼了一聲,儘管他萬分看不起這個武之國,但是有一點必須承認,那就是那個名爲夏蘭的女人的實力非常強大,如果是單純的一對一的話,駐紮在這裡的海賊,甚至有可能包括自己,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對手。
但是這個女人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太在意自己的臣民了,這種優柔寡斷,放在一個國王身上,或許是一種不錯的品質,但是在這片大海上,就成爲了她最大的缺點。
這個缺點,造成了她這一次的失敗。
泰格一聲令下,整個兵營如同齒輪一般運轉了起來。
所有的海賊都鉚足了鬥志,要知道,以民風悍勇著稱的武之國,同樣盛產美女。長時間的戰爭,早就讓這些海賊憋了一肚子慾火,他們恨不得馬上衝入武之國的王都之中,大肆發泄一下自己的慾望。
黃昏臨近,海賊們整齊劃一的朝着武之國的王都進發。
這一次,他們臉上都洋溢着笑容,必勝的笑容。
殘破不堪的武之國,根本不可能擋下他們如同潮水一般的進攻。
勝利已經是必然了!
夏蘭一襲戎裝,站在城牆之上。只不過讓泰格感覺到一絲詭異的是,這個本來應該精疲力盡的女人,卻彷彿得到了充足的休息一般,臉上帶着一絲平淡的笑容。彷彿看透了一切。
“明知道是自己的失敗,她瘋了吧。”
海賊戰線的最前面,泰格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
他其實很欣賞這個強大的女人,但是很可惜,這一朵妖豔的玫瑰,很快就會被自己採摘,然後不知道淪爲和之國哪個大人物的玩物了。
很可悲的一件事,但是這種事情在這片大海上很常見。
沒有實力保護的美麗,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一樣。
就如同,他們剛剛纔從大海上劫掠到的,那個從紅土大陸來的女人。
似乎還是什麼宗教教皇,還不是被他們抓住了。
轟隆隆!
但是,就在泰格準備整理髮起總攻的時候,武之國高大的城牆,被緩緩的推開了。
“他們準備投降了嗎?”
泰格有些驚訝的說道,只不過,轉念一想,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面對必然失敗的命運,很少有人能夠鼓足勇氣,奮起反抗。
夏蘭那淡然的表情,是因爲想通了什麼嗎?
然而,從城門之中走出來的,並非是投降的軍隊,而是一個男人,一個年輕的男人。
泰格眯了眯眼,看着這個男人。
“你是誰?”
他的聲音中氣十足,響徹整個戰場。
“誰知道呢。”
男人淡淡一笑,
“我只不過是一個看凱多海賊團不爽的普通人罷了。”
“也就是敵人咯?”
泰格彷彿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笑話。
“就憑你?”
他指了指那個年輕人,發出了肆無忌憚的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