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迪,你回來了。“洛恩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你那邊怎麼樣了?“
“奎特那邊口風有些鬆動,應該是快答應了。“喬迪坐下,抓起桌子上的一杯茶猛飲起來。
“你個混蛋!那是我的杯子!“躺在沙發上吃着東西的胖虎看到了喬迪拿起自己的茶杯,但是已經來不及阻止。
“不愧是科菲爾泡的茶,味道不錯,再來一杯!“喬迪倒了倒空空如也的杯子,意猶未盡。
“我聽女僕說,老大你遭到了襲擊,怎麼回事。“喬迪喝完了胖虎的茶,才轉身問道。
語氣滿不在意,因爲在他心裡,洛恩這樣的男人不可能連一次襲擊都應付不了。
洛恩搖了搖頭,“不過是一次不入流的襲擊罷了,襲擊我的人剛剛被丟進了‘洗禮室’,現在結果剛出來。“
他對着那個剛從暗門之中出來的隨從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說了。
隨從吞了吞口水,有着遲疑。“報告各位老大,那醉漢剛剛供出了他背後的人,正是黑槍奎特。”
在場的幾個人面面相覷,一臉異色。
“早就該把奎特這個老傢伙解決掉!”心思單純的胖虎憤憤道,“這個混蛋竟然當面一套背面一套!”
只是他這句話剛洗說出來,卻發現在場的幾個人都一臉奇怪的看着他。
“怎麼了,我又說錯什麼了嗎?”胖虎疑惑道。
“不,沒什麼。”喬迪接過科菲爾端上來的茶,說道。“我只是感覺有些奇怪,他的侄子是世界政府海軍的一名軍官,如果他要和我們撕破臉的話,直接溝通海軍來阿德拉圍剿就行了。何必安排一次蹩腳的刺殺?”
“他侄子不過是海軍本部的中佐而已,想要吃下我們還遠遠不夠。”阿加莎淡淡地說道。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奎特完全沒有和我們翻臉的必要。”喬迪做出了自己的判斷,“所以是誰不希望我們兩家聯手?”
衆人沉默。
“別那麼早下結論,”洛恩抽出一根菸,阿加莎立馬幫他點上。“將那個醉漢帶上來。”
經過推進城的事件,洛恩已經習慣了背叛的感覺。這個世界上聰明的人很多,但是蠢人同樣不是少。將所有人都看做是聰敏的人那纔是愚蠢。
如果這個奎特真的看不清楚形式的話,洛恩不介意送他去地獄。
此時的醉漢已經渾身都是細微的傷口,是用小刀一刀一刀劃出來的。
這是洛恩根據前世千刀萬剮所放你出來的逼問手段,不過很可惜的是,很少有人能抗到一千刀。
“維恩神,神父。”醉漢有氣無力地說道。“我該說的都說了。請放我一條生路吧。”
“是麼,”洛恩彎下腰,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醉漢。
“你剛剛說自己是不小心的時候,也求我放你一條生路。”
洛恩翹起二郎腿,漆黑的手工皮鞋搖晃。雙手放在膝蓋上,玩味的說道。
“所以這一次,我怎麼確定你沒有說謊呢?”
冷汗從醉漢的臉上滲出來,不知事因爲疼痛還是緊張。
“不,不。我絕對不會欺騙神父大人!”醉漢陪着笑臉說道。
“那麼,告訴我,指使你的是誰呢?”
“是老盲狗!”醉漢大吼道。
洛恩閉上眼睛,通過感知能力,洛恩從醉漢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緊張以及……僥倖的情緒?
“不,神告訴我。你在說謊。”洛恩冷冷地說道,然後抓起桌子上的小刀遞給了侍從。
“這一次的懲罰,是十刀,如果等一下你還騙我的話。就是一百刀。依次疊加,不知道你的主子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能抗多少刀呢?”
“啊!”一刀劃在身上,醉漢發出慘烈的叫喊聲。但是轉瞬間,嘴巴饞被侍從給死死的堵上。只得發出嗚嗚的聲音。
在場的幾個人對這一幕並沒有什麼不適,反倒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阿加莎的眼睛中甚至閃出異樣的光芒。
十刀很快就劃過,塞在醉漢嘴巴中的布條被取下來,他只得虛弱的呻吟着。
“別裝了,死不了。”阿加莎冷冷的說道。“不過下一次就不一定了。我勸你還是早點吧你幕後的人供出來吧。”
她把玩着手中的刀,白皙修長的手指擦拭着刀身,躍躍欲試。
“我說,我說。”醉漢此時已經萬念俱灰,自己如果把老大供出來的話,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可是這個洛恩神父似乎有着奇特能力能夠分辨出自己話語的真假。自己如果有所隱瞞的話,恐怕會被這羣惡魔給活活玩死。
“是老?威廉姆斯。”醉漢終於將幕後的黑手吐露了出來。洛恩感受到他的情緒過後確定他沒有說謊,便對着侍從們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就把他送還給老威廉吧。”
威廉姆斯,全名是傑弗裡·威廉姆斯,是阿德拉有名的權貴,上一任海軍大臣,阿德拉的英雄,獨眼上將傑弗裡·沃波的親弟弟。
不過由於十年前傑弗裡·沃波的突然失蹤,傑弗裡一家的威望再阿德拉一落千丈。再也不復當年在阿德拉隻手遮天的盛況。
在場的幾個人沉默,胖虎喬迪這種外來者還好,阿加莎卡里爾這兩個在阿德拉長大的人幾乎就是聽着傑弗裡家族的故事長大的。
在他們心中,傑弗裡三個字就代表着強大,無法匹敵!哪怕現在沃波已經失蹤近十年,但是傑弗裡家族的陰影依舊籠罩再他們的心中。
“怎麼辦?”卡里爾茫然道。雖然現在他是被洛恩家族推出來的黑道大佬,但是在阿德拉老牌勢力看來,不過是暴發戶而已。
“那就,跟他們決戰!”阿加莎牙齒一咬,發狠道。“過去的畢竟已經過去!現在是我們的時代了!”
而喬迪胖虎兩人則是望着洛恩,多年的默契讓他們早就已經習慣,此時應該等着洛恩作出決定。
無論是打是和都無所謂。
而作爲主心骨的洛恩則是沉默片刻,吞吐了一口煙霧,才淡淡的說道。
“傑弗裡家族不過是昨日黃花罷了,我想知道他們會給怎樣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