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炭大蛇在凱多的洞窟之中,看到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
“原來,之前要跟本將軍合作的人,就是你們啊。”
黑炭大蛇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去,然後擡起頭,看着坐在凱多面前,那個身穿黑色禮服的中年男子,然後緩緩的說出了他的名字。
“怨毒審判的戰爭策劃者,巴塞費託·嘉波。”
這個人,成名於差不多二十年前的後洛克斯時代,是被整片大海忌憚的狂徒。
不是因爲他的實力強大,或者是果實詭異,而是因爲這個男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以製造慘絕人寰的滅國戰爭爲樂,據不完全統計,直接,或者間接死在他手中的人,要比一個皇級海賊團加起來還要多。
只不過,這個男人,在十三年前的白馬王國一戰過後,便銷聲匿跡了,所有的人,都以爲他死在了那裡。他的名聲,也隨着時間的流逝,逐漸被這片大海淡忘。
但是,在一年前,這個男人以最惹人觸目的方式回到了這片大海的視線之中,他以怨毒審判的名義,策劃了那一場著名的碧斯蘭之戰,死在那一場戰爭之中的無數海賊,用鮮血告訴了這個世界上的人一個道理,那就是嘉波的名聲,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
黑炭大蛇打量着眼前這個中年男子,嘉波也同樣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他。
過了許久過後,嘉波纔開口說道。
“在十年前,我被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能夠出來,一定要策劃一場最瘋狂的戰爭,來慶賀我的迴歸。”
嘉波沒有提及合作的事情,而是陷入了回憶。
“而你們和之國,剛好在我的考量之中。”
“哦?”
聽到了嘉波的話過後,不僅是黑炭大蛇,就連坐在主位之上的凱多也挑了挑眉毛,表示有一些興趣。
“在很多年前,我與白鬍子麾下的光月御田曾經交過手,所以我深知他在白鬍子心中的重要性。所以在推進城裡面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出去過後,一定要利用光月御田這一個特殊的身份做一點文章,做好挑起兩個皇帝之間的戰爭,將這片大海上的水徹底攪渾。”
“那件事情已經發生了。”
凱多冷冷的說道。在三川路還在他麾下的時候。就是他最得力的智囊,爲他出謀劃策。在光月御田用那樣屈辱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一生過後,三川路就提議在光月御田的身份上做文章。
凱多欣然接受的三川路的提議,設計讓當時如日中天的金獅子史基最得力的助手,蒙·巴赫以爲是自己殺死了光月御田,然後才引發了白鬍子跟金獅子之間的戰爭。
這場戰爭,是最後導致金獅子兵敗的導火索。
事實上,如果不是幾年後,白鬍子不知道爲什麼,回過味來,發現光月御田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中的話,直到現在,那個老傢伙還被矇在鼓裡面。
“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事實上,僅僅是他光月一族的特殊身份就可以做一些文章,要知道,在幾百年前的和之國可是……”
嘉波剛想說什麼,但是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跑題太遠了,將本來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下去。
“說的太遠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們還是來商討一下合作的事情吧。”
他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
“由我們提供材料,然後你們和之國代爲加工我們的軍火,並且爲這些軍火加裝上和之國特有的海樓石。”
“製成的海樓石武器,我們兩家平分。”
“你不覺得你的要求有點太多了嗎?”
還沒有等到黑炭大蛇回答,凱多就冷冷的說道。
“僅僅是製造武器這麼簡單的事情,我一家就可以完成,爲什麼要將製造而成的軍火交給你。”
這片大海,終究不能夠只看最頂尖的那一些強者,攻城略地,擴張領地,看的更多的是自己麾下軍隊的威懾力。
要知道,現在最炙手可熱的維恩希爾家族,當初也是靠軍火起家的。
而在能力者衆多的新世界,一批能夠限制能力者的海樓石軍火的威懾力不言而喻。
“當然,我們也會拿出一些我們掌握的東西,與你們交換。”
嘉波打了一個響指,微笑着說道。
“例如,能夠讓人永生的純金。”
在提到了純金兩個字過後,黑炭大蛇,甚至是凱多都變得凝重了許多,整個洞窟寂靜無比,只剩下男人們貪婪的呼吸聲。
怨毒審判擁有純金,這個消息在碧斯蘭之戰結束過後,就被整片大海知曉了。
要知道,這個東西,是連四皇之一的夏洛特·玲玲都沒有得到的東西,儘管最後的純金戒指被洛恩得到了,但是沒有人懷疑,這夥人一定掌握着獲得純金的渠道。
因爲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如果他們只掌握着一點點的純金的話,他們不會將那一枚真的純金戒指當成海賊殺戮的勝利者的獎品。而是用在更有意義的地方。
例如,爲某個手握重權,卻即將老死的大人物續命。
夏洛特·玲玲甚至因爲渴望得到純金,在黑暗世界發出了懸賞,想要知道怨毒審判的行蹤,哪怕是一丁點的線索,只要證實有用過後,就能夠在夏洛特家族的手中,換取豐厚的嘉賞。
但是,這夥人隱藏的很好,直到現在,也沒有被夏洛特·玲玲找到。
所以當嘉波說出了純金兩個字過後,黑炭大蛇絲毫不懷疑他話語的真實性,反而問道。
“你能夠提供純金,能夠提供多少?”
他直接問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在永生的誘惑面前,和之國的一丁點的利益,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只要嘉波手中的純金掌握的夠多,那麼他就能夠踏入永生者的行列。一想到這裡,黑炭大蛇的呼吸不由得變得急促起來。
這片大海上,沒有人能夠拒絕永生,越身處高位的人,就與貪念自己來之不易的權利。
“很多。”嘉波只說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