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體魄和他表現出來的模樣截然不同。”
“看起來像是智力受損,但是那一股力量還真的是不容小視。”
“白鬍子的兒子.我可不記得聽聞白鬍子有兒子。”
澤法一腳踢飛威布爾,搶來的長刀這一會兒也是被威布爾重新奪了回去。那對母子倆的對話澤法也是聽在耳中,只不過他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
白鬍子的兒子?!
白鬍子的兒子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但是眼看着威布爾在自己兩次重擊之下都能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澤法也是改變了此前的想法,他此前可能是想岔了,對方說的那番話,意指威布爾是白鬍子的親生兒子,而不是像馬爾科那些人一樣的“義子”。
默默的打量着威布爾的樣貌,澤法實在是沒有辦法從那張臉上看到白鬍子的影子,不過威布爾那壯碩的身軀和強悍的體魄,恐怕還真有可能是繼承了白鬍子的血統。
這樣的發現也是讓澤法的臉色更顯深沉。
這樣的一個年輕人,再加上芭金這個老太婆的話.
他還真的是遇上了一個大麻煩。
“咯咯咯,威布爾,你說的對,你是白鬍子的兒子,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的體魄能夠和你比擬。”
“你的身體裡面,流淌着和白鬍子一樣的血!”
“快點把這個傢伙殺了,這是你父親的仇人!”
芭金似乎是沒有要出手的意思,雙手背在身後,細心的誘導着自己的兒子。周圍的海軍們這一會兒也是面面相覷,雖然沒有得到澤法進一步的命令,但是這些年輕人們這一會兒也是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默默將手中的槍口對準了芭金。
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個身材矮小,老態龍鍾的老傢伙也許能夠成爲突破口也說不準。
“砰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在甲板上面響起,海軍們紛紛舉槍射擊。
正處在海軍們包圍圈之中的MISS芭金神色平淡,在海軍們開槍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絲不耐。
微微側頭朝着最近的年輕海軍一掃,瘦小的身影驟然消失在了原地。
在芭金身影消失的下一瞬,子彈先後打在了她此前所在的甲板上面。而失去了目標的海軍們也是不由得神色一愕。
“嘶——”
“小子,你好香啊!”
一名端槍射擊的年輕海軍正環顧四周,搜尋着芭金的身影。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陰冷的低語聲在他的頭頂響起。
不知什麼時候,消失的芭金此時已經是騎在了青年的頭上。
但是奇怪的是,青年根本就感覺不到身體上面的重量,直到此時芭金出聲,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正扭過頭想要將騎在身上的芭金甩下,芭金居然是直接一低頭,咬在了青年的脖頸上面。
疼痛僅僅是一瞬,在被芭金咬中的一瞬間,青年只感覺身體上面一陣酥麻,身子一顫,就再也站不穩,朝着地上倒去。
“嘭!!”
一聲悶響在人羣之中響起,周圍的夥伴們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退開,手中的槍雖然已經重新上膛對準了芭金,但是害怕誤傷的軍士們這一會兒卻根本就不敢開腔。
“嘖!”
數息之後,芭金才緩緩擡起頭,砸吧了下嘴巴,臉上露出了一絲絲迷醉的笑容,在她的嘴角,還掛着殷紅的鮮血。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此時海軍們看芭金的有些容光煥發,雖然依舊是那一副蒼老模樣,但是芭金原本乾澀的皮膚上似乎是出現了些許溼潤感,看起來氣色好了些許。
緩緩站起身,芭金的目光環視四周,口中又發出了“咯咯咯”的輕笑,她看海軍們的目光就像是在挑選餐盤裡面的食物一樣,讓這些年輕人不寒而慄。
而被芭金的襲擊的那個年輕海軍,倒在地上之後身體依舊還在抽搐,臉上甚至還露出了一副迷醉之色,沒多久,年輕人的身體就不再動彈,徹底沒了氣息。
但是詭異的是,直到死,年輕海軍的臉上也依舊是沒有任何痛苦之色。
“芭金!”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有些突然,縱然是澤法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等到他反應過來試圖阻攔芭金的時候已經是有些晚了。
一聲暴喝聲在芭金的身後響起,身材魁梧的澤法驟然出現在了芭金的身後,舉起拳頭朝着芭金的腦袋重重砸去。
他絕對不會對傷害他學員的海賊留手,在澤法含怒出手的這一瞬間,“不殺大將”曾經所遵守的信念早已經被他拋在了腦後。
曾經那天真的想法已經是害死了他的妻兒,澤法不想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芭金和威布爾兩人給讓澤法產生了濃濃的危機感,一出手,就是全力。
芭金猝然回頭,澤法那恐怖的攻勢也是讓她臉色一變。雖然和兒子說話的時候語氣輕佻,話裡話外根本就沒有將澤法放在眼裡,但是芭金對於澤法這個人還是非常重視的。
畢竟是曾經的海軍大將,再弱又能夠弱到哪裡去呢?
“會死!”
芭金的瞳孔之中倒映出了澤法的拳頭,想要閃身逃離的芭金卻是發現對方的速度超乎了她的想象,根本來不及。
就在芭金即將被澤法一擊轟殺的當下,一道黑影卻是驟然從芭金的身側躥出。威布爾居然是直接橫跨十數米的距離,瞬間出現在了芭金的身前,手中長刀一橫,擋向了澤法的拳頭。
“咚——”
恐怖的力量從刀上傳遞而來,威布爾雙手抓刀,腳下一重,居然是硬生生的擋住了澤法的含怒一擊。
一聲悶響在甲板上面響起,狂暴的勁風席捲開來。
滿目驚疑之色的芭金悄然間鬆了一口氣,而後嘴巴一咧,輕輕一躍來到了威布爾的頭頂。
剛剛的遭遇讓芭金汗毛倒豎有些後怕,面對澤法這種程度強者,還是不要輕易離開兒子,要不然,太危險了。
劫後餘生的芭金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腦袋,罵道:“笨蛋兒子,媽媽我差點死了!”
“保護我,不要離我太遠啊!”
“殺了這傢伙,快動手!”
威布爾的肉體力量很強,甚至還要在澤法之上。
架刀抵擋澤法的攻勢對於威布爾來說,看起來並不是很吃力。
“實在是非常抱歉!”
在和澤法角力的時候,威布爾甚至還能夠分心和自己的母親說話。應答了一聲之後,威布爾雙手驟然發力,直接是架刀將澤法頂開,而後臉上殺氣一閃,直接是揮刀朝着澤法斬了過去。
“趴下!!”
澤法在這一刻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頓時是朝着身後的海軍們發出一聲暴喝,提醒道。
話音未落,威布爾的攻擊就已經臨近身前,澤法眼角的餘光掃到了似傻愣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的弟子們也是心一橫,雙臂一擡,打算硬接。
“鐺!!!”
刀刃直接是斬在了澤法的手臂上面,恐怖的力量直接是將澤法一刀擊飛了出去。然而威布爾的目標可不僅僅只有澤法一個人而已,長刀揮過,一道飛翔斬擊也是朝着甲板上面的海軍們橫掃而去。
有些經驗豐富反應靈敏的海軍及時俯身閃避,反應稍慢的人直接是被這戰績橫掃而過,身軀分離。
“轟!!!”
斬擊飛躍幾十米,轟擊在了船艙的外牆上面,發出了轟鳴巨響,建築倒塌,軍艦的瞭望臺也是被這攻擊波及,朝着船艙方向傾倒而下,壓塌了房頂。
剛剛纔帶着路飛回到船艙避難的艾斯和薩博兩人才剛剛抓着路飛回屋,頂上就傳來了一聲巨響,震動傳來,讓艾斯和薩博兩人臉色驟變,眼中都流露出了濃濃的擔憂之色。
跟隨着澤法一起出海這麼久了,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遇上海賊。
但是這麼大的戰鬥動靜,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
以往的那些海賊,別說是登船作戰了,還沒有靠近軍艦呢就被艦炮打成了篩子,像是今天這樣的情況,以往從未有發生過。
“發生什麼了?!”
“軍艦中炮了嗎?”
路飛雙手抱着腦袋快速縮到了牆角,眼看着震動稍緩,路飛也是出聲猜測道。
和心思細膩的艾斯和薩博不同,路飛對澤法和海軍們可是信心滿滿,此時不但沒有任何擔憂,反而對於甲板上面的戰鬥興趣濃烈,滿腦子都想要參戰。
艾斯和薩博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擔憂之色。
強敵,一定是澤法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敵。
“薩博,你和路飛呆在這裡,我去看一看發生了什麼。”
艾斯輕輕拍了拍薩博的肩膀,說道。正打算離開呢,薩博就一把抓住了艾斯的手腕,輕輕搖了搖頭,難得的否認了艾斯的想法,制止道:
“艾斯,別衝動,澤法老師讓我們呆在船艙裡面恐怕也是預感到了敵人棘手。”
“不要上去添亂,如果連他都對付不了的話,我們上去也沒”
說到這,艾斯直接是打斷道:
“不,有作用!”
“我能夠幫得上忙!”
艾斯知道薩博要說什麼,但是他不會因爲薩博的勸說而改變想法。說着,掙脫了薩博的手,快速開門走了出去。
“艾斯!”薩博一手抓着蠢蠢欲動的路飛,想要將艾斯喚回,但是艾斯根本就沒有理會他。
薩博見狀,也是神色一凝,雙手按在了路飛肩膀上,嚴肅的囑咐道:
“路飛,你乖乖的呆在船艙裡面哪都不許去。”
“如果我回來沒有看到你人的話,以後都不帶你玩了!”
薩博滿臉嚴肅的樣子讓跳脫的路飛臉色一垮,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之後,乖乖的走到了船艙的牀邊,答應道:
“我哪都不去,等你們回來。”
縱然是路飛這樣的性格,也從艾斯和薩博兩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壓抑的氣氛,在這一刻也是頗爲配合。
薩博點了點頭,緊跟着艾斯的腳步,快速離開,不過他對自己這個弟弟依舊不放心,離開前還特意鎖上了房門。
漆黑的廊道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軍艦的照明系統似乎是被戰鬥波及,失去了作用。
聽到身後熟悉的腳步聲,艾斯緩了緩腳步,在薩博跟上來之後艾斯也沒有多說什麼,兩兄弟默契的朝着甲板方向走去。
此時澤法軍艦的甲板上面,已然是血流成河。
澤法被威布爾的斬擊擊飛,雖然在空中穩住了身子,依靠着月步的能力快速回到了甲板上,但是也就是這短短的幾十秒的功夫,威布爾就已經是對甲板上面的海軍們大開殺戒。
他的力量恐怖,沒有任何一個海軍學員是威布爾的一合之敵,澤法船上數百學員,此時能夠站着的也只剩下了一半。
但哪怕是這剩下的一半,這一會兒也是被威布爾的恐怖力量嚇破了膽,恐懼的情緒縈繞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而回來的澤法見到這一幕也是目眥欲裂,不顧手臂上因爲強擋對方斬擊留下的傷勢,直接是朝着威布爾衝了過去。
正在屠殺澤法部下的威布爾察覺到了身後的氣息,也是果斷停下了動作,揮刀朝着身後斬去,澤法的身影在半空之中輕輕一個翻騰,避開了斬擊的同時直接雙手抱拳,砸向了騎在威布爾身上的芭金。
芭金在這生死時刻根本就沒有管自己的兒子,身子一滑,直接是從威布爾的身上下來,下一瞬,澤法的拳頭重擊在了威布爾的頭頂。
“呃啊!”
巨大的力量將威布爾的臉都砸的有些變形,一頭栽在了地上,將甲板都砸出了一個大坑。
“威布爾!!!”
剛剛閃身離開的芭金也是不由得驚呼出聲,眼看着澤法要繼續出手處決此時已經恍恍惚惚的威布爾,也沒有要上前阻攔的意思,反而是身子一閃朝着不遠處倖存的海軍學員們衝了過去。
“你敢!!”
澤法見到這一幕也是爆喝一聲,顧不上威布爾,直接是朝着芭金追去。
芭金雖然看起來蒼老佝僂,但是速度卻是異常恐怖,呼吸之間,她的身影就從倖存者身邊閃過,陣陣陰笑響起,海軍學員們甚至都沒有看到襲擊自己的人,就先後倒在了地上。
每個人身上的傷口都僅有脖頸一個地方,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傷口,卻是讓這些海軍都失去了性命。
隨着海軍一個個倒下,芭金的速度不降反增。縱然是澤法全力以赴,都難以追上。
而也就在澤法被芭金引開之後,遭受了重擊的威布爾雙手撐着地面,緩緩站起身,澤法的攻擊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好一會兒他的腦子都還是昏昏沉沉的,有些站立不穩。
晃了晃腦袋,威布爾略微有些模糊的視線重新恢復,看到自己的媽媽居然在和澤法“玩”,臉上居然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媽媽,你小心啊!”
威布爾好心提醒自己母親,而遊走在海軍之中的芭金也是聽到了兒子的呼喊,身影一閃直接是脫離戰陣,飛速回到了自己兒子的背上。
澤法在追了一段之後,見芭金重新回到了威布爾的頭頂,也是沒有繼續追擊,而是收攏了甲板上面幾十名倖存者,將學員們守護在了自己的身後,滿臉殺意的看着不遠處的這對母子。
在澤法的注視下,回到了威布爾身上的芭金忽然輕輕俯身,輕咬在了自己兒子的脖頸上面。
也不知道芭金做了什麼,威布爾身子輕輕一顫,口中發出了舒服的呻吟聲。
腦袋上面痛感全消,全身上下也是充滿了力量感。
“好兒子,沒事了吧?”
“你要記住,你是白鬍子的兒子,你可不能夠輸啊!”
芭金緩緩起身,臉上皮膚黯淡,直到此時,她還不忘繼續拍着威布爾的肩膀,給自己的兒子洗腦。
不遠處的澤法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威布爾的氣息又有所增強。
原本就難看的臉色,在這一會兒更是黑了幾分。
這對母子很詭異。
芭金的惡魔果實能力,對於海軍而言是一個謎。雖然是洛克斯海賊團的幹部,但是當年的洛克斯海賊團太強悍了,一個幹部而已,根本就不被重視。
不過澤法很清楚,也許所有人都小看這個芭金了
這傢伙的戰鬥力也許並沒有那麼的出衆,但是當她和自己兒子搭當之後,她的能力才能夠真正得到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