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粗獷的聲音下，一個男人拿着電話蟲，叼着菸斗，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揹着八把劍，表情猙獰，五官恐怖。
“鬼蜘蛛，司法島情況如何？”
冰冷的氣息從電話蟲裡面傳來，熟悉的眉毛，清冽的聲音，鬼蜘蛛冷哼一聲：“你還沒來嗎？青雉。”
中將，和大將是有區別的，鬼蜘蛛不給青雉面子，不是因爲其他，只因爲他的吃到。
“不着急，不着急，以草帽等人的實力，應該不會對司法島造成危害。”
聲音停頓一下，又道：“況且你們不是去了嗎？堂堂五位中將親自出手，一個小小的海賊，算不上什麼。”
“哼。”鬼蜘蛛臉色不好看，事情如此，可你遲到總歸是不好。
“趕緊來，我不想出現意外，戰國元帥怪罪下來，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任務，他們有任務在身，容不得嬉鬧。
“知道了，知道了，不和你說了，我這邊來了客人，可能會晚一點去，你們沒有問題吧？”
客人？鬼蜘蛛眉毛豎起，看來那邊碰到了敵人，語氣緩和下來。
“行了，這邊我們可以，關鍵時候，我會看着辦的。”
“沒問題，你要下屠魔令也沒有問題，我只要結果。”
“嗯。”“嘟嘟。”
鬼蜘蛛放下電話，表情冷漠，有了這一道命令，關鍵時候，他會連帶着司法島一起毀滅。
“鬧吧，盡情鬧騰，到最後，你們會發現，一切都徒勞。”
………………
“喲呵呵，這不是我們的暴君巴索羅米熊嗎？怎麼親自前來？”
慵懶的青雉知道他的來意，閉口不提，岔開話題，轉移方向。
來者是熊，落在他的船隻上，遠遠看着不遠處帶着微笑的青雉，眼神內的疲憊，顯露無疑。
他們碰面了，距離司法島不過幾十公里，全速前進，不會多久趕到。
戰鬥，還在繼續，熊不想他去破壞了那邊的激烈，不到最後一刻，還是不要讓他前往。
“庫贊。”
“你不會是想要來看看我吧？”青雉搖頭，聳肩說道：“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巴索羅米熊。”
熊冷冷盯着他，沒有說話，他的態度已經表明，不能前進。
攔截他，不讓他靠近。
“你們退後，不要衝動。”青雉喝退身邊的士兵，輕舉妄動，他們可是很危險的。
他不想和他發生衝突，不久前，他從黃猿口中得知了，這個人的實力更加恐怖了。
他如果行動，自己不一定可以阻止他。
海軍士兵聽令，退後，手槍沒有放下來，警惕熊。
“莫非你要一直冷漠？”
“並不是。”
開口了，三個字，不肯多說一句話。
青雉無奈搖頭，這個人比自己還要寡言，不是說他已經改變了很多嗎？
看來是對人而言，身爲朋友，對他的改變是感到高興的，起碼他不會變成屠夫。
海賊，不一定要渾身鮮血。
“你爲何要幫他們？你和他們並沒有任何關係，不可能是一時興起吧？”
一時興起，最害怕就是這些人的一時興起。
很多屠殺都是從一時興起而發生的，青雉見過很多，爲此殺了不少海賊。
可他見過好的海賊，正如海軍，好壞各有。
“你覺得呢？”
“你有什麼目的？”
天底下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他幫助他們，肯定有所求。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不可能是爲了夢想什麼的，太空了。
“目的？談不上，只是想要幫幫他們罷了。”
說謊。
從他的表情可以判斷出他在說謊，青雉沒有拆穿熊，幫忙，其他海賊，或許有三分可信度，熊的話免了吧。
“暴君，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哦？”熊露出冷笑：“難道不允許我改變嗎？”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青雉不給面子反駁，性格，註定了，改變不了。
小的地方或許可以改變，總的而言，不能改變。
成長了，麻木了，所以釋懷不是沒有，但是，不可能沒有利益的幫助。
“你很瞭解我？”
青雉搖頭，面對熊的質疑，他嘆息一聲：“不，我不瞭解你。”
“你的心思很難猜測，有時候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隨性也好，任性也罷，我都不會在意，哪怕你去屠殺海賊，我看到了也不會出手。”
“海軍，是不能允許你濫殺無辜，從你的事蹟來看，你並非想要殺戮，迫於壓迫才殺人。”
“你爲何這麼看着我，難道我說錯了嗎？”
青雉不解，他爲何這麼看着自己，似乎在看自己笑話。
“不，你沒有說錯，反而是你說對了，我不想殺人，他們爲何總是逼我。”
想起自己走過的一路，都在殺人。
殘暴，沒錯，腦海中剩下殘暴，濫殺無辜的自己，雙手沾滿了鮮血。
他依然活得自在，也許，這就是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吧。
“我不會爲了那些死去的人而感到愧疚，在我看來，殺了就殺了，是吧？”
青雉無語反駁，殺了就殺了，這性子，遲早會出問題。
可他活得好好的，低調，關鍵時候，懂得忍耐。
這種人，最爲可怕，實力不足，忍耐一時，霸氣一生。
這樣的人生，或許充滿了坎坷，可他輝煌過。
“我以爲你改變了，原來，是你製造出來的錯覺。”
“不，我變了，變得自己搞不懂自己了，有時候我懷疑，我還是不是我了？”熊深奧說道。
一句話，青雉懵逼了，什麼意思。
熊也不知道，自己是自己，還是不是自己？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也別想忽悠我，你去司法島，到底有何目的？你可以不說，我會阻止你，打亂你的計劃。”
你不是想要保護他們嗎？那麼我就讓你的計劃落空。
“你確定？”
往左移動一步，攔截想要離開的青雉。
四目相對，寒冷碰撞。
火光四射，兩人的氣勢逐漸升高，周圍的海洋，瘋狂拍打船隻，搖晃的軍艦，上面的士兵捉住身邊的物體，努力穩定自己的身體。
他們痛苦的同時，不忘盯着前面，兩個身影，氣勢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