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圓歷1499年冬至。
位於傳大航道前半段的一座無名島,這座島常年暴雨傾盆,鮮有人至。在島內深處的一間古堡內正廳中懸掛着一幅滄桑的畫卷。畫卷中印着一個身着畫師服飾的少年。
恩?這是哪?突然間,空間微微震動。地上的少年緩緩睜開眼,打量着四周。少年疑惑的打量了四周景色,似乎很熟悉。茫然的眼神中漸漸恢復清明。
少年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頭。恩,好怪的感覺。突然,少年雙眼一瞪。法克,我的手,怎麼只剩下骨頭架子了?我差勒,怎麼回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宮飛羽。瞬間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宮飛羽記起了自己受傷太重,進入畫卷時昏迷的情形。
宮飛羽張了張嘴,看來沒睡多久啊。咦?我的腳好了?宮飛羽陡然看到自己的腳居然重新長滿肉了。
我靠,不對啊。那我的手怎麼還沒長肉?而且有時間規則在,我的肉長的應該很慢。那麼腳又是怎麼回事?宮飛羽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陡然間,一股強烈的不安從宮飛羽心底升起。
馬丹!宮飛羽陡然一聲爆喝,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古堡內陡然間多出一道身影,正是宮飛羽。
幹!人呢?宮飛羽心念一動,法克。分身呢?怎麼聯繫不上,死了?“暴雨!”宮飛羽猛的暴喝一聲。
轟!聲浪瞬間捲動風雲,恐怖的聲波令整座小島震了三震。在小島外猛地掀起了一陣巨浪,奔涌向四周。宮飛羽一聲暴喝將島上無數生靈生生震死。
刷!一道身影陡然在宮飛羽身前凝聚。“暴雨。”宮飛羽瞬間認出了眼前的中年男子。
“大、大師!”暴雨渾身一激靈,全身都在顫抖,那不是恐懼,而是興奮,是激動。三百年歲月的沉澱,讓暴雨對宮飛羽有了一種超乎夥伴的深厚友誼。
尼瑪,這眼神。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暴雨,現在是哪一年?”
暴雨眼神一凝,看到宮飛羽一臉急迫模樣,迅速收起了重逢的喜悅:“海圓歷1499年。”
“什麼!1499年?現在幾月份?”宮飛羽心中的不安越發劇烈。這種感覺似乎要奪去宮飛羽的性命,彷彿是生命在快速流逝。
“十二月二十一日。”暴雨迅速回道,雖然三百年那麼長遠的壽命讓暴雨幾乎不關注歲月的流逝。但是暴雨還是能從各方面知道現在是什麼日子。比如現今暴雨手下的人。
轟!
12月21日?宮飛羽只覺得心臟瞬間停止跳動。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賊老天,馬丹你玩我!!!噗!!!宮飛羽一口逆血噴出三丈遠!整個人搖搖欲倒。
“飛羽?飛羽!你怎麼了?”暴雨陡然看到宮飛羽這模樣,大驚失色,立馬上前扶着宮飛羽不讓倒下。
漢庫克,漢庫克,漢庫克你肯定還在九蛇島的,肯定還在的,肯定還在,肯定、、、宮飛羽整個人完全失神,對暴雨的呼喚置若罔聞。老子要去九蛇!九蛇!對,去九蛇!宮飛羽就跟丟了魂一樣,自顧自的嚷着。
怦!怦!怦!宮飛羽的心臟陡然間劇烈跳動着,恐怖跳動頻率就像全力擂鼓一般,每一下跳動聲響都如雷悶響,宮飛羽的心臟彷彿下一秒就要從體內蹦出來。暴雨感受到那彷彿要破體而出的心臟,感受到宮飛羽的狀態,震驚得無以復加。
是什麼?是什麼讓宮飛羽如此失態?
九蛇島,我要去九蛇島。宮飛羽強自壓下心中的不安。控制自己體內的心臟跳動頻率。
“飛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先冷靜下來。”暴雨看到宮飛羽居然想要離開,立馬說道。
冷靜?對,我要冷靜。可是,草!冷靜不了!宮飛羽的心裡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無盡的虛空彷彿隨時都可以把宮飛羽吞沒。“我要去九蛇島!”宮飛羽扔下一句話,雙腳猛地踏在地面。
轟!一股氣旋從地上爆起,空氣炸響聲中,宮飛羽的身形如同光速一般。瞬間消失在古堡內。
砰!古堡大門直接撞出一個人形,沿途的一切統統化作了烏有。暴雨一見根本顧不了其它,放展月步緊緊吊在宮飛羽身後。
不得不說經過三百年修行,暴雨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超越級。甚至比當初的宮飛羽還要強上一籌!不要覺得這三百年從大將巔峰跨越至超越級太遜。絕大部分人就算給你五百年,你也不可能達到超越級!
超越級,這是一個人體的極限,一個真正的巔峰!換句話說,海賊世界你只能修行到這個境界了。不可能再往上了!雖然超越級中也有分好幾個階段,但無疑暴雨已經擁有橫行海賊世界的實力。
船呢?宮飛羽掃了眼,發現島上居然沒有船。覆蓋的暴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了。不等暴雨說話,宮飛羽精神力一掃,頓時發現在左側有幾艘小型船。宮飛羽片刻不敢停留,身形一晃直接出現在船上。暴雨同時出現在船上,宮飛羽不等船上的人反應,宮飛羽猛的催動體內元氣,對着海面一掌拍出。
轟!整個海面頓時凹下一個驚天大坑。大坑周邊的海水把整艘船給拖向百米高空。隨即,咻!宮飛羽乘坐的小型船隻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海面上。
“這,這他媽的。怎麼回事?”等船閃出千米之時,船上的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你們好好控船。”暴雨的聲音突然傳進一衆船員的耳中。衆人頓時一驚,這個聲音他們再熟悉不過了。這是暴雨島主人的聲音,一個恐怖絕綸的大人物。是他們心目中的神。
而這時他們才注意到一箇中年人正站在一個雙手只剩下骨架的少年人身後。雖然他們知道暴雨此人,但他們卻沒有見過。能資格的都是那些老一輩的人。但是那些老一輩成員都在島內一個神秘的地方居住。
這時他們只見到少年,一掌一掌似不要命的在海中拍擊出恐怖的浪花。每一掌上散發出的威力彷彿世界末日一般,溢散出來的氣息,都讓他們心驚膽戰。渾身顫抖不停,這是人本身的恐懼。
“大、大人。”一個青年小心翼翼地問道。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暴雨,他不敢確定到底誰纔是暴雨。
“怎麼?”暴雨眉頭一皺。
“大人,我們這是去哪?”青年得到迴應頓時知道,中年人就是暴雨了。說話也變得肯定起來。暴雨雖然說是一個恐怖絕綸的大人物,但他從不是喜怒無常的人。
“九蛇島。”暴雨回道。
“可是,大人,我們沒有去九蛇島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