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特的模樣非常年輕,和呂卓大致同歲的樣子。 身邊帶着一名臉色冷冽,眼角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的中年人,身上帶着一股殺戮的氣勢。
毫無疑問,是一名皇家騎士團的聖騎士。
騎士這種職業,最高點是騎士長,下面是聖騎士,再往下是護殿騎士,再往下還有見習騎士之類。
一般的護殿騎士往上,都是強大的魔導士。
聖騎士,大致相當於超s級魔導,而騎士長就相當於聖十大魔導的實力。
呂卓和艾露莎呆在一邊,看着久德和卡斯特王子親切的交談。
露西則是站在久德身後很近的位置。
“還是多多依靠王室的照顧,我們哈特菲利亞家族才能發展到今天。”久德面對菲奧雷的王子殿下,顯得很是恭敬。
哈特菲利亞這樣的家族,甚至可以隨意的用金錢收買幽鬼支配者這樣的魔法公會,也只能算是豪門。
豪門之上,則是公國貴族。沒有嫡系血親,或者是不繼承王位的嫡系血親,分封爲公國國王的,也就是公爵,就是貴族。
伯爵以上的貴族,一般都是特別有錢強大的家族。
再往上,就是王室。
在王室面前,哈特菲利亞這樣的豪門,想要滅亡只是一個命令的事情,所以久德面對卡斯特纔會無比的恭敬。
儘管已經是頂尖豪門,但面對王室,還是太弱小。甚至面對貴族。就像後來那樣,一個貴族輕易的就收購了哈特菲利亞鐵路。直接讓哈特菲利亞家族破產。
這場會談顯得十分無趣,若不是身邊有兩個美女。一個艾露莎,一個露西,呂卓早就懶得奉陪了。
不過,很快,呂卓就聽到了很讓他生氣的話。
“王子殿下,不知道是否已經選定了王妃呢?”
“這個嘛,還沒有定下來。”卡斯特輕笑一聲。
久德見狀,露出一個微笑,道:“那你看。小女露西怎麼樣。”
這句話說出來,立刻就有一個吃驚,一個憤怒。
吃驚的是露西,憤怒的是呂卓。
好麼!竟然在自己面前拿露西來聯姻,你是在逗我嗎?!
露西吃驚的看着自己的父親,一臉束手無措的樣子,事先她根本不知道會有這種事情,臉上的尷尬難以抹去。
“還不錯,不過想當王妃的話。還是有些困難的。因爲已經有不少貴族找到我了,不過,即便無法做王妃,我也可以給她一個側妃的位置。”
卡斯特看着露西。眼中露出一個玩味的神色,輕笑着說道。
聽了他的話,久德露出一個欣喜的表情。
別說是正妃。哪怕只是一個側妃,也足以讓哈特菲利亞家族直接上升到貴族。甚至在未來,如果卡斯特王子繼承王位。更有希望成爲頂尖的貴族。
對他來說,這簡直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可是他忘記了,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露西的感受。
看着自己的父親,露西眼中帶着一股陌生,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一股怒意油然而生。突然上前一步,嬌喝道:“爲什麼我不知道這件事!爸爸,你怎麼能這樣,不詢問我的意見,就直接做主呢!”
這一下,卡斯特微微一愣,突然冷笑一聲,道:“久德,既然這樣,那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面對這種場面,久德顯得束手無措,他根本沒想到,露西竟然會突然搞出這一幕!
臉上憤怒的神色一閃而過,他猛的一回身,一巴掌扇向露西。
作爲一名魔導士,露西是能夠輕易避開這一巴掌,但她的眼中,卻帶着一絲淚水,決然的看着久德,不閃不避,就那樣憤怒的注視着他的眼睛。
就在這一巴掌即將抽到露西稚嫩的俏臉上時,一聲漠然的嘆息傳來,一股潔白的光芒瞬間出現,直接就擋住了久德的手,讓他這一巴掌凝滯在了空中。
“呂卓,你幹什麼!”
艾露莎吃了一驚,雖然剛纔發生的事情她也很是不忿,但這種事情顯然不是他們兩個該管的。
“沒幹什麼,就是心情不好。”
呂卓淡淡的開口,眼中帶着一絲漠然,那雙眼睛,讓艾露莎看到後,都忍不住心中一顫。
這是什麼樣的眼神!呂卓他,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
另外一邊,卡斯特拍着巴掌,冷笑道:“久德,你真是給我準備了一場好戲啊。”
見自己的手被魔法攔下,久德也顧不得這邊,連忙走到卡斯特面前,額頭上帶着冷汗,一臉歉意的躬身道:“實在是對不起,教女無方,讓您見笑。還請稍等,我會處理好的。”
“處理?我還以爲是你專門導演了一齣戲來羞辱我呢。”卡斯特冷笑一聲,聲音驟然一冷,道:“膽敢羞辱王室,該當何罪!”
久德滿頭大汗,身體微微顫抖,轉過身,衝着露西大吼一聲,道:“露西!還不快過來道歉!”
看着這個樣子的久德,露西心中的陌生感越發強烈。
“從什麼時候開始,您的心完全被利益所掩蓋了呢。抱歉,這件事情,我不答應!”
“你!混蛋!”
久德大怒,一腔怒火衝着露西猛的爆發出來,又是一巴掌扇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一閃而過,就見久德的身體騰騰騰退後了幾步,臉色一白,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一臉怒意的看着面前的身影。
就見呂卓一臉漠然的站在露西的面前,寒聲道:“不許你碰她!”
“有趣,你又是哪裡來的傢伙。”卡斯特看着呂卓,眼中帶着冷冽,冷笑着說道。
“我?我是一個魔導士,嗯,任務是維護宴會的安定。”呂卓轉過頭,看着卡斯特,眼中的冷漠越發強烈,甚至升騰起了一陣威壓。
看着那雙眼睛,雖然卡斯特是王子,但卻也覺得自己的氣勢好像隱隱被壓過的感覺,很是難受。
“呂卓!你這樣子,已經徹底違反了規定!你會被逐出公會的。”艾露莎皺着眉頭,卻沒有直接動手對付呂卓,她心中也很複雜。一方面,要維護公會的尊嚴,一方面,也同情此刻的露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