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看着薩卡斯基,開口問道:“薩卡斯基,你是我非常看好的後輩,私自貪污戰利品,這可是嚴重的違反軍紀的行爲,如果你真的做了,現在承認的話,我會從輕處理,可若是你做了,但又不承認,找到證據之後,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聽空的口氣,顯然他也是懷疑薩卡斯基,希望薩卡斯基主動承認。
不過薩卡斯基卻是依然堅定的說道:“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根本無法承認。”
澤法還想要再說話,可是空阻止了他,然後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麼這件事情我們就暫時先放到一邊,說另外一件事情。”
“關於白鬍子海賊團的事情,你雖然救出了哈靈頓等人,但卻是讓海軍承受了巨大的損失,名聲上也是受損,這件事情你怎麼解釋?”
空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海軍中將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元帥說的沒錯,這件事情實在是欠缺考慮,G1支部是海軍震懾新世界海賊的重要部隊,如今G1支部退出新世界,對我們來說是極大的損失,讓我們海軍蒙受巨大的輿論,這還是我們海軍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面對海賊如此的慘敗。”
薩卡斯基轉頭看向了這人,此人也是老一輩的海軍中將,有四十多歲了,不過他很清楚,此人站出來說話,並且針對他,完全是處於澤法的原因,此人是澤法一系的中將。
薩卡斯基淡淡的問道:“那麼照你的意思,我應該怎麼做呢?不顧及哈靈頓中將等人的性命,跟白鬍子海賊團硬拼?還是我應該卑躬屈膝的向海賊求饒,讓他們放了哈靈頓中將?亦或是我將海軍本部搬出來,將世界政府搬出來,這樣白鬍子就會妥協了?換做是你的話,你告訴我,應該怎麼做?”
“我。”
這人頓時說不出話來,薩卡斯基說的很快,幾乎沒有辦法反駁,因爲哪一種都不可能。
看到此人不說話了,薩卡斯基又對空說道:“元帥,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責任,當時我沒有考慮那麼多,只想着救出哈靈頓中將。”
“哈靈頓中將作爲一個老兵,爲我們海軍本部立下過汗馬功勞,他一生都在跟海賊戰鬥,若是因爲戰敗死在了海賊的手中,我無話可說,可看着他被海賊羞辱而死,這一點恕我無法做到。”
“再者,G1支部已經被白鬍子海賊團擊潰,根基已經受損,本來就已經損失慘重,這個時候我覺得並不應該繼續在新世界待下去,急流勇退纔是最好的選擇,至於我們海軍名聲受損,還比得上哈靈頓中將等人的性命更重要嗎?”
聽着薩卡斯基不間斷的一下子說了那麼多,在場的人都是面色嚴肅,尤其是那些上了年歲的老兵,他們對薩卡斯基的話都是非常的贊同,尤其是海軍元帥空。
哈靈頓可是他曾經的副將,兩人的關係自然比其他人更加親密一些,所以不管其他,對於薩卡斯基能夠救下哈靈頓,他還是非常感激的,只不過薩卡斯基沒有稟告本部,就私自決定讓G1支部撤出新世界,這的確是逾越了,根本無法壓下去。
這時,已經恢復過來,並且同樣坐在會議室的哈靈頓中將忽然站了起來,他目視着所有人,緩緩的開口。
“這件事情我有權利說話,當時薩卡斯基跟白鬍子對峙交涉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薩卡斯基並沒有丟失我們海軍的顏面,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救我,如果因爲這個要追責的話,我願意替他承擔所有的責任,以死謝罪也沒有任何問題,畢竟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
一看老將哈靈頓都說出這樣的話了,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是暗自點頭,這件事情的確不能怪薩卡斯基,最多也就只能算是沒有事先商議,可當時的情況,換做其他人的話,也不可能比薩卡斯基做的更好。
空更是連忙安慰道:“哈靈頓,你坐下,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白鬍子是新世界第一的海賊,你敗在他手中並不是你的錯,至於薩卡斯基的責任,我們還沒有討論完。”
哈靈頓語氣堅決的說道:“元帥,我的命是薩卡斯基救的,還有我的部下,所以不管大家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願意揹負所有的責任和懲罰,只求你不要處罰薩卡斯基,因爲他真的是一個優秀的士兵,有大將風範,是我們海軍的未來。”
爲薩卡斯基說好話,並不僅僅是因爲薩卡斯基救了他一命,而是他看出了薩卡斯基的能力,試問在海軍本部之中,又有幾個人能夠面對整個白鬍子海賊團還能談笑自如,最後逼得白鬍子妥協的?
所以哈靈頓願意承擔所有責任,一來是感激,但更重要的還是看好薩卡斯基,這樣一個一輩子跟海賊戰鬥的老兵,更想要看到海軍未來的輝煌。
薩卡斯基自己也都是被哈靈頓感染了,他鄭重的說道:“哈靈頓中將,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而且的確是我做的不全面,責任由我自己來背。”
因爲這一件事,哈靈頓可以說是退下了所有的權力,將來也就只是個守在海軍本部的老兵,所以他是真心不想這位老兵再因爲這件事情揹負責任。
“我……”
哈靈頓中將剛準備說話,空就先一步開口道:“好了,哈靈頓,你不用說了,坐下吧,這件事情還是要看大家的決定。”
隨後他目光掃視了在場所有人,問道:“我們海軍本部不是一言堂,今天將大家召集到這裡,並不僅僅只是看着不說話,誰若是有什麼想法的話,都可以說出來,戰國,你說。”
澤法明顯是會針對薩卡斯基,所以空沒有問他,而是問向了戰國。
戰國不動聲色的說道:“有功也有過,但依我看,功大於過,畢竟能夠從白鬍子手中救回人質,並且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損失,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換做是我的話,也不一定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空點點頭,然後纔對澤法問道:“澤法,你看呢?”
澤法臉色不好看,他說道:“功是功,過是過,海軍是一支紀律部隊,若是誰都這樣公然的違反紀律,以後海軍本部還有什麼軍紀可言?”
“澤法說的也有道理。”空還是點頭,然後又問其他人:“你們也說說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