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少校,這不像你的作風。”
望着漸行漸遠的軍艦,維羅姆輕輕開口。
以他對身邊人的理解,像“黑鬍子”這麼難纏的對手,本該被斬草除根纔是。
沒想到身邊人卻選擇了將他生擒,關押進推進城監獄。
“這不是我的作風,但我必須這麼做。”
深深的嘆了口氣,龍一沒有過多贅言。
天知道他是多麼想在加雅島上徹底了結黑鬍子的性命,但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不能這麼做。
因爲一個活着的黑鬍子,遠比死去的黑鬍子更有價值。
“不過被關進推進城,他的野望也就消散了。畢竟......不是人人都是金獅子。”
望着已經消失在海平面上的軍艦,維羅姆輕笑着開口。
作爲世界政府內部人員,他對一些體制內的“黑歷史”顯然很是瞭解。
“不,推進城那地方可關不住他.......”
輕笑了一聲,龍一轉過頭,語氣幽幽。
“一路上有藤虎先生的押送,應該不會出岔子。
再說關押在海底監獄,他暗暗果實的能力也就作廢了,你又在擔心什麼呢?”
推了推禮帽的帽沿,維羅姆心中有些疑惑。
在他看來,“黑鬍子”的名字已經成爲了歷史,成爲“海軍之鬼”崛起之路上的屍骸。
這樣多餘的擔心,實在是沒有必要。
是的,隨着加雅島上發生的一切越傳越廣,龍一的名號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
“海軍稚鬼”到“海軍之鬼”。
一字之差,震懾力卻是天差地別。
“就算他不想出來,也有的是人想用自由作爲籌碼,脅迫他做一些事情.......
上頭的那位我太瞭解了,聽到那個消息,他可能會冷靜一段時間。
但最後,他絕不會放棄這麼一把好用的刀。”
手指敲打着紅色的劍柄,龍一像是說給維羅姆聽,也像是在喃喃自語。
他們的元帥,“智將”戰國,不會放棄任何可以打擊到海賊士氣的機會。
要知道,那可是海賊王的子嗣啊!又有什麼比殺了海賊王子嗣更能提升海軍威望的呢?
不過,事情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在龍一看來,海軍就算知道了艾斯的真實身份,也絕不會大張旗鼓的出面抓捕。
畢竟除了海賊王子嗣的身份外,艾斯的身上還刻着“世界最強男人”的印記。
“白鬍子”艾德華.紐蓋特。
這個“世界最強的男人”,始終是橫在海軍面前的一座大山!
所以在這個時候,黑鬍子的作用就顯而易見了.......
從被動接受條件變作主動開出條件。
龍一與黑鬍子在加雅島上的一戰,除了提前削弱黑鬍子海賊團的實力外,剩下的目的,不過是爲海軍本部增添幾分在談判之中的籌碼罷了。
“如果頂上之戰打不起來,我又怎麼有機會解決更多的麻煩.......
兩敗俱傷之後各自收手?
不,我要的,是海軍徹底的勝利!”
就像黑鬍子一樣,龍一的心中也有着常人難以想象的野心。
一個黑鬍子,顯然不足以填滿他的“胃口”。
“少主,指南鳥抓到了!”
就在龍一心中暗想之際,不遠處突然傳來了的洛洛的聲音。
兩人循聲望去,果然看見洛洛雙手抓着一隻奇形怪狀的鳥類,正衝他們飛奔而來。
“好,這樣一來,就萬無一失了。”
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龍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既然有了指南鳥,上空島前的最後一道準備也做好了。
......
“喂,路飛的哥哥。如果我們一起對那個海軍混蛋出手的話,勝算會有幾分?”
不留痕跡的湊到薩博身邊,索隆面色陰沉的開口。
“呵,索隆兄弟,你在天上應該也看到了那傢伙的力量,單憑我們幾個人恐怕不行.......還有,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和他纔是一夥的吧。”
額頭上流下一滴冷汗,薩博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無奈。
別說是那一道驚天動地的劍光了,就單憑維拉戰場上龍一召喚出來的邪異存在,就不是他們幾人聯手能夠對付的。
“被逮捕了呢。”
妮可.羅賓捧着咖啡,臉上不見絲毫慌亂,依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雖然她和龍一還不曾相見,但女人的直覺卻在告訴着他,那個不得了的年輕海軍似乎.......並無惡意。
“救命,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們~”
娜美、烏索普和喬巴小聲的祈禱着,希望上天能夠護佑他們度過難關。
他們抱在一起小聲的抽泣,眼中滿是對“生”的渴望。
“喂,薩博,那傢伙到底跑到哪去了?”
雖然和“死而復生”的哥哥相逢,着實令路飛開心的不得了。
但同伴的安危同樣是他心中難以釋懷的擔憂,他死死的捏着拳頭,面色不善的向薩博詢問道。
“路飛,龍一早就和我說過了,這次他不是你的敵人,至少這次不是......
我知道這很難說服你,但是根據我對他的瞭解,他心裡可是傲慢的很,向來不屑於說謊。”
對路飛攤了攤手,薩博安撫下炸毛的弟弟。
他滿臉苦笑,開始懷疑起龍一邀請他上船的目的,是不是就是爲了現在。
看着神色各異的衆人,夜刀神靜雪淡淡的嘆了口氣。
她抱着夜狩,不言不語的靠在“黃金梅麗號”的圍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絲後悔。
“我該和維羅姆換一換的......”
在龍一虛弱難以起身的時候,維羅姆三人就開始按照他們之前商量的,各自選擇了一項工作。
洛洛是捕捉指南鳥,維羅姆是照顧龍一,而她是看管草帽一夥人,不讓他們逃跑。
本來,這項工作是原是維羅姆要擔任的。
不過沒由來的表現欲在心中萌發後,她竟攔下了已經走遠的維羅姆,主動接過了這項差事。
在維羅姆複雜的眼神中,她故作沉靜的接過了封印着鬼氣法陣的夜狩,主動來到了草帽一夥人的船上。
不過在船上思索了足足半天,她靈光一閃,終是悟懂了紳士臨行前的複雜眼神。
其實表現的機會哪裡用得着她來爭取。
別人明明送到她手邊了,她愣是沒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