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不是一笑傾城那個一笑。世人目前還不知道這個名字的含義,必須要等兩年後,世界政府進行大徵兵,這個名字纔會被世人所知。
其全稱爲……
海軍本部大將、“藤虎”一笑!
對於這個展現出怪物一般不可思議的力量,硬生生擠掉大將候補桃兔、茶豚,直接破格升任大將的傢伙,羅恩可不會遺忘。
藤是紫色,紫色是紅色和藍色的混合。所以代號“藤虎”的一笑性格就像赤犬和青雉的結合,有着赤犬般的責任感,但也不乏青雉一樣的幽默感。
和三大將擁有各自的正義觀一樣,尾田老賊給藤虎安放的是“仁義的正義”。
既不像赤犬“絕對的正義”那般唯命是從、果敢鐵血,也不像青雉“悠閒的正義”般過度放任、懶散無方。
舉個例子……
如果當初執行奧哈拉任務的是藤虎,他絕對會服從命令抓住妮可·羅賓……
然後質問政府爲什麼不能放過一個無辜的小女孩,誓死保護妮可·羅賓,哪怕賠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這就是“仁義的正義”!
也是羅恩最欣賞的一種正義觀。
“目不視物亦屬一幸,人世實在有太多讓人目不忍視的骯髒下流之徒了!”,藤虎的眼睛正是因爲不想看到世界的罪惡,而自己選擇閉上的。
羅恩不止一次想過,藤虎不願意看見的罪惡其中是不是也包括了海軍?
就拿他此次在西海執行的任務來說,要是換一個熱血上頭的愣頭青來,怎麼可能允許出現如此晦澀難懂的權勢交易,讓軍火生意繼續做大爲禍西海。
藤虎知道這一點,所以自毀雙目不想看見海軍的罪惡,從而堅守本心、奉行仁義。
在穿越前,縱觀整個海賊王世界,羅恩打心底認同的人只有兩個。
一是已經嗝屁的多弗朗明哥,兩人同樣狷狂不羈、膽大妄爲,不管表面如何,他們都是絕對的狂徒與強者!
不過後來羅恩改變了看法……他的狂是來自於絕望後的新生,是向死而生的矢志不移!
而多弗朗明哥的狂只是小屁孩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在鬧脾氣,所謂的“邪惡之源”讓羅恩不恥與之爲伍。
另一個,就是“藤虎”一笑。
一個敢正視世界黑白,自毀雙目從而一心向往光明的絕世強者!
至於“黑鬍子”蒂奇……
隱忍二十年值得讚揚,頂上戰爭中他要是沒在白鬍子面前露出膽怯的模樣羅恩或許會高看他一眼,但他害怕了……害怕又渴望白鬍子的力量,貪婪卻又畏懼,邪惡又卑劣,爲所欲爲卻心存僥倖。
這種人只是一個海賊,當不得“強者”之名。
而主角草帽路飛……
王道主角永遠不存在於羅恩的認可名單,連候選都排不上,不管信念有多堅定。除了實力,王道主角在羅恩眼中一無是處。
當然這些都扯的有點遠了,如今的一笑還沒有得到“藤虎”代號,只是一個遊蕩在偉大航路,偷摸摸執行仁義的老瞎子兼賭客。
就比如眼前這座加特島。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海賊團霸佔了島嶼,他們不劫掠、不屠殺,只是封死海岸線,讓百姓不得不拿貝利去他們那裡購買天價糧食。
青壯年之所以在屋內禁足,自是因爲一旦有出海求援或者捕魚養家的行爲,就會被他們無情擊殺。
“真他麼有創意!”
羅恩發現這一點後很是感慨。
漁業和耕種是加特島居民生活必不可少的兩種方式,其中耕種需要時間、收穫季節還得看老天爺給不給面子,所以漁業纔是加特島居民的主業。
夏島雖然氣候炎熱,但糧食成熟再快也需要時間,海賊團正是看中了這一點,封鎖海岸線,逼迫居民不得不花大價錢買只夠維生的糧食。
相信就算不屠殺居民,收穫季到來前,也會有大量居民餓死、反抗被砍死。
而就算堅持到收穫季,海賊團也極有可能喪心病狂的燒燬莊稼,繼續把控島嶼。
“這年頭……連海賊都懂可持續發展了嗎?!”
流氓都有文化了,這世界太可怕了!
羅恩想了想決定按兵不動,一笑出現在納維島很有可能是在收集情報,信奉仁義之道的他如果不確定對方罪不可赦,是不會隨意殺人的。
而一旦收集到了足夠的情報,海賊團覆滅就只是時間問題。
“那麼……就讓我守株待虎吧!”
滋滋……啪!
原地炸開一抹微不可視的電流,碩大個活人憑空消失在街道中心。周圍對他投來警惕目光的居民紛紛一愣,隨後瞬間爆炸!
……
加特島,小鎮後原鎮長家果園。
嘭!
一名海賊氣喘吁吁的推開大門,衝坐在椅子上的頭目說道:“不好了船長!居民們都在傳,有外人來島上了!”
“什麼?!”
海賊船長大驚,猛地站起來:“知道是誰嗎?是不是海軍?!”
海軍數月來的鐵腕整治行動卓有成效,要是半年前,這個海賊團哪用得着龜縮在加特島“可持續發展”,直接搶光、燒光、殺光走人了事。
但現在海上非常危險,出去極有可能被海軍盯上,所以才躲起來等風頭過去。
作爲賞金過千萬的海賊船長以往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仗着居無定所,戲弄追擊他們的海軍不是一次兩次。
直到他膝蓋中了一箭,被空艇部隊幾乎打殘……
對於問題,小弟想了想,搖搖頭:“應該不是……聽居民說只有一個人,也沒穿海軍制服。”
“不,既然如此,那就絕對是!”
海賊船長臉色難看的搖頭,自信不疑。
他和海軍打過不少交道,對海軍的作戰方針可謂相當熟悉。
現在出現的只是一個人沒錯,但那只是來踩點的……等海軍確定島上有海賊存在,大部隊纔會悄悄尾隨而至形成包圍圈,將他們一舉殲滅!
“你們幾個,馬上去把目擊者抓起來……還有那個海軍!”
船長一拍桌子,下令道。
隨後看着窗外:“都準備一下,我們連夜離開!”
“啊?!”
小弟有些摸不着頭腦,忍不住問道:“船長,會不會太大題小做了?距離加特島最近的G3支部也要十天才能抵達,現在走會不會正中海軍下懷?”
於情於理,小弟的說法都很有道理。
海軍大部隊不可能這麼快趕到,他們要是離開說不定正好鑽進包圍圈。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幾個月他們在加特島作威作福,已經習慣了不用廝殺就有大量錢財揮霍、可以隨便欺負人的日子,一時要他們立即放棄,很難做到。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就是這麼個道理。
“哦?你是這麼想的嗎?”
忽然,只聽船長意味深長的問道。
小弟剎那間面無血色,冷汗直流。
嗤!
“不是……啊!!”
來不及解釋,一把彎刀從他肩膀砍進去直達心臟,眼看就活不成了。看着船長提着冒散熱氣的彎刀渾身浴血的模樣,其餘海賊紛紛神情一凜、心下發寒。
他們差點忘了,眼前這位可是賞金一千八百萬的大海賊!
以殘忍屠殺聞名於世的狂人,“浴血的加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