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斬殺掉身邊衝來的士兵,拂曉向另一邊狂奔而去,克洛維羣院宮巨大無比,非常便於隱藏。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背影,馬爾烈憤怒吼道:“給我去搜,就算搜爛整個王宮,也要把那傢伙找到。”
他怎能不憤怒,有這麼一個時刻要人命的存在,他寢食難安,不殺了萊茵哈特,萊茵哈特早晚也會捲土重來。
“你爲什麼不出手?”馬爾烈冷漠的質問身邊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直注視着拂曉的背影,等徹底消失之後,才微微皺眉,轉頭看向一臉冷漠的馬爾烈:“陛下,我不是沙文,希望你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我只負責保護你的安全。”
“哼,他可是殺了你們暗礁幾名好手,不殺了他對你們暗礁早晚是個大威脅。”馬爾烈冷笑一聲,他畢竟是老辣城府深的國王,這一點看的很清楚。
“這是其他人的事情,我只負責你的安全。”中南男子說完就沉默下來了。
馬爾烈見他不再說話,於是帶着士兵走進了克洛維的府邸,他還不知道王子已經死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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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拂曉感覺額頭有些暈眩,於是輕咬舌頭,強行讓自己清醒下來。這時候他纔有時間把藏在腰中的電話蟲拿出來,於是撥通了布拉特的電話。
“大哥?”布拉特聽見電話中傳來劇烈的喘息聲,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於是問道。
“出事了。”拂曉喘息片刻,隨後又用最簡短的話把事件經過告訴布拉特。
布拉特豁然站了起來:“大哥,我帶人去救你。”
“不用,你立即把工作社成員聚集在工廠。”拂曉想了想。
“好的,我這就去辦。”布拉特點了點頭,現在是深夜,但作爲萊茵哈特工作社成員,每個人都早已做好應對各種突發事件的準備,“大哥,要不要通知倫琴?”
“不用,他是海軍,以後任何事情都不要通知他,不能讓人看出來倫琴跟我們萊茵哈特工作社有關係。”拂曉立即阻止,隨後想了想,又快速說道:“你去約哈維,明天我要跟他見面。”
把事情吩咐下去,拂曉才掛斷電話。
過了一會,拂曉朝着前面走去,走着走着卻突然一楞,前面是菲歐娜公主的府邸,門口站了幾名護衛。
拂曉沉吟片刻,悄悄的摸了過去,擡劍就把四名護衛抹了脖子,隨後清理了現場,一劍斬開門上的鎖。
拂曉進了府邸,府邸內黝黑靜謐,隨後根據記憶,摸到了菲歐娜的臥室,悄咪咪的跳了進去,藉着微弱的亮光,可以看見菲歐娜躺在牀上平靜的呼吸着。
拂曉坐在椅子上靜靜恢復着體力,整整一個小時沒有絲毫動彈,在指令?癒合加速的能力下,胸口上的傷口恢復了一些,疼痛也大爲減弱。
這時候,菲歐娜的呼吸停頓了一下,隨後用手指揉了揉眼睛,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朝着這邊瞧了一眼,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就繼續睡了。
不對,她似乎察覺到了,隨後又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黑暗的陰影中,一道人形輪廓的樣子她還是能夠看明白的,於是驚恐的啊了一聲,打開了燈。
菲歐娜看清了坐在椅子上的人。
“萊……因哈特……你在這裡……做什麼?”菲歐娜抱着胸口,驚異不定的看着滿身血跡的拂曉。
拂曉露出了一絲微笑:“我被人追殺,就跑到你這裡躲藏一晚。”
“誰敢追殺你?”菲歐娜哼了一聲,看清人影后就不再害怕了,於是穿上衣服走下了牀,她似乎不太相信,但也沒有直接把拂曉趕出去。
她還不知道,追殺拂曉的人就是老國王。
少女走到另一間房間,在屋內翻找了片刻,隨後拿了幾個瓶瓶罐罐以及治療用的紗布,剪刀和酒精,朝着拂曉沒好氣的說道:“給,這是上次醫生沒有用完的。”
她知道拂曉受了傷,而且還不輕。
拂曉微微楞了一下,看着遞到眼前的紗布和藥瓶,才說道:“你就不怕我對你不利?”
菲歐娜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如此相信面前這個男人,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對這個男人似乎就有種莫名的信任感。
“喂,還要不要啊……不要我扔了。“菲歐娜生氣的說道,於是微微眨了眨靈動的眼睛,看着拂曉。
拂曉把藥瓶和紗布接過來,脫下外衣,開始簡單的傷口包紮,血疤已經完成凝結了,似乎不需要在重新處理了。
拂曉看着藥瓶和工具猶豫了一下,這個時候不可能去找醫生來處理傷口,否則就算傷口處理好,自己也會立即暴露,最終還是準備親自把傷口重新處理一下。
因爲用藥包紮之後,再加上指令?癒合加速能力的催動,傷勢恢復的速度會更快。
拂曉把剪刀以及使用的工具進行消毒,隨後又把相應的藥瓶擺放好,在口中含着一塊堅硬的木頭,接着在菲歐娜震驚的目光下,手中的剪刀瞬間刺入胸膛傷口上,開始緩慢清除把凝結的血疤。
嗚————!!!
一陣震撼人心壓抑的低語,從拂曉喉嚨中擠壓出來,他額頭青筋暴漲,疼痛致使整個面部都差點扭曲了,口中咬住的木頭咔擦一聲碎成幾截。
胸口上的血液溢出來,隨着劇烈顫抖的身體,血液佈滿了整個胸膛中。就在這時候,在指令?癒合加速的作用下,血液緩慢的止住了。
他快痙攣了,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朝着菲歐娜說道:“快……把藥……”
拂曉還沒說完,菲歐娜就立即明白了,直接把事先準備好經過消毒的藥膏貼在他的胸口上。
嗚!!!
拂曉緊咬着牙關,死死守住疼痛的極限關卡,用盡所有力量讓身體保持着平衡,此時身體每一寸皮膚都像是在顫抖。
“包紮,幫我包紮!“拂曉有氣無力的說道,面前的菲歐娜彷彿已經呆滯住了。
“哦哦……“菲歐娜用繃帶在拂曉的胸口上包紮了起來。
一股非常特別的香味傳入拂曉口中,這才稍稍緩解了他全身的劇痛,這是菲歐娜的體香。菲歐娜低頭包紮,纖細的手指點在上面。
“嘶……輕點!”
“疼嗎?”菲歐娜低着頭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