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伊姆握緊拳頭猛砸身前的光壁,然而在接觸到光壁之時,無力感便充斥了他的身體。
他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作爲天王前身的宇宙戰艦,在製造的時候,就考慮過可能會應對惡魔果實能力者,所以準備了完善的設施。
在將宇宙戰艦改裝成天王時,也將這一設施保留了下來。
只是他沒想到,這項設施有一天會用在他的身上。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是神,機械戰神,掌控所有機械的神明,天王再厲害,也還是機械,自然也歸我控制。”
現在這種情況,其實不用編故事也可以,反正他一定會殺了伊姆的。
但秋禾想了想,還是決定繼續編,只有先騙過自己,才能騙過別人。
“有趣。”
伊姆低笑着,沒再多說什麼。
能在不接觸天王的核心部件的情況下奪取他的控制權,大概真的只有神能夠辦到吧!
活了八百年,經歷了各種各樣的事情,現在死去,好像也沒什麼好留念的了。 wωw. тт kΛn. ¢○
“有件事情,我一直弄不明白,想問問你。”
秋禾並沒有急着幹掉伊姆,有一件事情困惑了他一年,他想趁着這個機會,在伊姆這裡獲得答案。
“你不是神嗎?怎麼還會有不知道的事情。”
伊姆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諷刺的意味。
神是全知全能的,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因此,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個僞物。
“我是專職戰鬥的,而且現在只是一具分身。”
秋禾攤攤手,面色無奈的說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是外星……不對,應該說是月球人吧!”
秋禾會這麼猜測,是有一定依據的。
拉夫德魯遺蹟有一副壁畫上所刻畫的圖案,秋禾從一開始就覺得有問題。
古王國的那些高層,幾乎都是被切割分屍而死,只有一人,身上沒有絲毫傷痕,是渾身乾枯而死。
秋禾本以爲這是有什麼深意,但後來想想,這或許就是刻壁畫的人所見到的,當時的實際景象。
爲什麼獨獨這個人的死法與別人不同?爲什麼掌控着如此強大的科技力量和惡魔果實力量的高層們會瞬間被一個人殺死?爲什麼作爲底牌的天王會如此簡單的被外人奪走?
這些問題,想了很久,秋禾都沒有想明白。
最後,他推倒了一切,從頭開始,提出一個又一個假象。
然後將已知的情報套上去,完善假象,最終秋禾編出了一個最符合已知情報的故事。
現在,只需要和伊姆確認一下,就能知道秋禾腦補的故事是真是假了。
“原來如此,你已經去過那裡了嗎?”
伊姆擡起頭來,雙手抱胸,做出一副懷念的模樣,可惜他怎麼回想,記憶都是一片模糊。
時間可以洗淨一切,八百年的時間,足夠他忘掉過往的一切痛苦煩惱,還有那些曾經熟悉的人。
甚至,他連自己原來的樣貌和名字都已經忘記,只是依稀記得,自己曾經是古王國的一員。
“當年我就該把那座島毀掉,也不知當年我爲什麼會把那地方留下來。”
“那裡畢竟是你的故鄉,有點感情是很正常的事。只是我不明白,爲什麼你會背叛自己的國家,殺死自己的族人。”
從收集到的資料來看,古王國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國家,而伊姆身爲天王駕駛員,地位應該也不低。
爲何會選擇加入二十國聯合國,推翻古王國,這一點讓秋禾很是好奇。
“爲什麼?爲什麼?”伊姆拍拍腦袋,像是得了老年癡呆一般,努力回想着,“哦!我想起來了,天王有一項能力,能夠串改那些愚民的記憶,那羣傢伙打算以此奪取統治世界的力量,這本來是件好事,問題是發動此供能的條件……”
“大量的黃金和駕駛員的壽命。”
秋禾出聲,把自己的假象說了出來。
伊姆一愣,隨後大笑起來,“看樣子你知道的不少嘛!不錯,使用這項能力,需要消耗駕駛員的壽命。我可沒有爲國捐軀的打算,所以我親手殺了他們。”
“你殺的!”秋禾微微一愣,腦子裡已經成型的故事再次打亂,然後一個新的結尾在腦海中構成,“也就是說,最初的手術果實能力者是你。”
“不錯,破壞封印的是我,第一個得到手術果實能力的也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獲得永生的人還是我。”
依姆仰天大笑着,本以爲永生是一件好事,現在看來,這可能反而是一種詛咒。
手術果實能力者並不能爲自己做永生手術,因而依姆獲得永生,一種方法是先將自己和別人交換心靈,然後再讓別人給自己做永生手術,另一種方法是先給別人做永生手術,在完成的瞬間交換兩人的心靈。
不管是哪一種方法,都是一種賭命的行爲。
想到此處,秋禾沉思起來,有着依姆這項先例,他不知道羅會不會在做永生手術的時候擺自己一道。
“還有什麼心願嗎?”
該問的東西已經問完,依姆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心願嗎……”
依姆沉思片刻,仰頭看向大屏幕,珍藏的記憶在腦內迴轉。
就在剛纔,天王已經發射了一道光柱攻擊被冰凍的安圖恩。
然而完全接受了攻擊的安圖恩,只是表層的冰被清理乾淨,安圖恩身上還是沒有絲毫傷痕,並且此時安圖恩已經再次向紅土大陸發動了攻擊。
瑪麗喬亞已經完全被摧毀,聯通樂園和新世界的通道也擴寬到近十公里寬。
“你既然是神,那就請你解決掉這隻怪物吧!畢竟,這是我鍾愛的世界啊!”
“好的,你的願望,我確實收到了。”
秋禾點點頭,微微擡起手指,六面光壁迅速壓縮。
在超強的壓力之下,依姆被擠成一團肉泥,不斷壓縮變形,最終消失不見。
“東西到手了,也是該我出場的時候了。”
秋禾出場的時候,也是這場表演結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