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追着多弗朗明哥,在街道之間穿行,羅茲不斷的破開多弗朗明哥製作的蛛網,拉近距離,再次一拳轟出。
砰!
多弗朗明哥整個身體猛地前傾,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這次終於是無力再逃遁,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向着側下方墜落。
這個時候的多弗朗明哥,正好落在了鳥籠接近邊緣的位置,而鳥籠的中心也在往這裡收縮。
他勉強踉蹌着落地。
而就在他落地的時候,不經意間的一瞥,卻讓他怔住了,因爲鳥籠已經被收縮了很大的一圈,所剩的地方已經不大。
而就在鳥籠外面,他看到了一個人影,正踏着月步在空中行走,手裡拿着一個電話蟲,往這邊的方向攝錄着什麼。
多弗朗明哥愣住了。
他是善於謀略和算計的人,幾乎是瞬息之間,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說德雷斯羅薩的一切,都在被實況轉播?!
羅茲緩緩的落到了多弗朗明哥的背後,掃了一眼鳥籠外面,正拿着攝錄電話蟲的卡庫後,目光回到了多弗朗明哥身上。
“……”
多弗朗明哥表情僵硬,一點一點的轉過頭,看向羅茲。
如果從開始到剛纔,徹底失去逃跑的機會,他對羅茲都沒有什麼恐懼之心的話,那麼在察覺到德雷斯羅薩的一切,居然都被鳥籠外的攝錄電話蟲攝錄進去,他心中就終於升起了一絲恐懼。
怎麼會這樣!
這不是力量上的差距,而是彷彿他做的每一步,全都被羅茲從頭到腳的看穿,甚至全都變成了羅茲的進一步設計!
就好像與對手博弈的過程中發現,自己所走的每一步棋,都是對方設計好的,從頭到尾的一切,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
“你……”
多弗朗明哥的身體僵硬,內心中一片冰涼。
對於自問謀略過人的他而言,唯一一個能讓他升起這種感覺的人,就只有海軍本部的參謀長鶴,所以他纔會每次見到鶴扭頭就走,因爲數次交鋒,幾乎都被鶴吃的死死的,每一步都被對方精準預測。
而現在,這樣的人多了一個,那就是面前的羅茲!
“看來你已經發現什麼了,很遺憾,你差不多到此爲止了,接下來也該貢獻出你最後的作用了。”
羅茲目光平靜的望着多弗朗明哥,邁步向前,手臂呈手刀狀,衝着多弗朗明哥斜斜一揮。
多弗朗明哥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嗤!
這一記裹挾着扭曲之力的手刀,瞬間將多弗朗明哥的腦袋切割下來,滾動着落到了不遠處的地面上,而那雙墨鏡也隨之破碎。
“王下七武海,‘天夜叉’多弗朗明哥,已完成獵殺,獲得獎勵,25點天賦熟練度,1點自由天賦點。”
聽着耳邊傳來的系統合成音,羅茲心中呼了一口氣,雖然熟練度不多,但拿到了1點自由天賦點,也沒有枉費他盡心盡力的佈置。
隨着多弗朗明哥的死,那覆蓋整個德雷斯羅薩的鳥籠,也隨之迅速的潰散開來,這一幕場景被清晰的轉播到了世界各地。
卡庫看着鳥籠消散,拿着攝錄電話蟲向着羅茲飛近了一點。
羅茲看到靠近的卡庫,看向那攝錄電話蟲,他知道這個電話蟲攝錄到的鏡頭,應該是實況轉播到全世界。
他面色平靜。
“德雷斯羅薩的一切,你們應該都知道了。”
“不過我想說的是,我並不是救世主……僅僅只是看不慣某些人的嘴臉,所以,將黑暗公之於衆。”
“僅此而已。”
留下這麼一句話,羅茲轉過身,消失在了廢墟般的街道中。
卡庫等人沒有關閉攝錄電話蟲,而是看着德雷斯羅薩的廢墟,在廢墟上找到了幾個比較好的位置,將攝錄電話蟲固定放好,繼續攝錄德雷斯羅薩的後續戰鬥情況。
在王宮前的混亂戰場上,兩名CP0分隊長,幾乎在鳥籠消失的一瞬間,身上的電話蟲就急促的響起。
“你說什麼?!”
聽到電話蟲內的話語,兩人隱藏在面具下的臉色,都是瞬間變了,只覺得一股涼意從頭涌到腳,好似被潑了一盆冰水。
作爲CP0的分隊長,他們當然清楚,德雷斯羅薩的一切被全程公之於衆的話,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這恐怕是八百年來,對世界政府的一次真正的重創!
“鳥籠消失了……”
在另外一邊,穿着海軍支部中將的正義大氅的維爾戈,看着天空中消失的鳥籠,心中頓時一沉,他知道鳥籠消失代表着什麼。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身上的電話蟲響起。
沉默中接聽了電話蟲,另外一邊傳來了冷冰冰的,帶着猶如火山爆發一般的壓抑着的憤怒。
“你知道你幹了什麼蠢事嗎?維爾戈中將!”
“……”
維爾戈在聽到電話蟲另一邊傳來的消息後,也是如同CP0等人一樣,瞬間從頭涼到腳。
即便多弗朗明哥被打敗了,只要人還活着,憑藉原天龍人以及黑暗世界交易核心的身份,都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可是。
德雷斯羅薩發生的一切都被公之於衆的話,那麼多弗朗明哥就徹底完了,這樣的惡劣事件,是政府完全無法承擔下來的!
以政府的行事風格,必定會將這件事推脫不知,並且全部推到多弗朗明哥的身上,以此來盡最大的可能挽回政府的顏面。
“完了。”
維爾戈整個人僵立在了原地,他知道這一次徹底完了。
德雷斯羅薩的戰鬥還在繼續,羅茲在與多弗朗明哥的戰鬥中,耗費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體力,在幹掉多弗朗明哥之後,羅茲參與到對唐吉訶德家族的殲滅戰之中。
兩名CP0分隊長早在接到政府發來的消息之後,就果斷放棄了唐吉訶德家族,提前一步逃之夭夭。
嗤!
拉菲特的紅木手杖貫穿了託雷波爾的心臟,兩人的戰鬥最終以拉菲特險勝而告終,當然拉菲特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勢。
他喘息了一下,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看着託雷波爾倒地,嚯嚯嚯的一笑,將昏迷過去到現在還沒醒過來的砂糖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