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所有相關案件的卷宗,是我從全國各個警察廳調集來的,希望你們能從中找到線索!”
李慶雄搬出一個箱子交給了韓善美說道。
“還有這是最高機密,剛剛從美傳來的資料,關於冥神之前在美所爲的原因,我懷疑兩個事情之間有很大的聯繫!”
李慶雄再度拿出一個標有最高機密字樣的檔案袋遞給了韓善美。
“這……”
韓善美震驚地看着手中的最高機密資料,之前雖然有過耳聞羅根在美國發怒的事情,但是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在韓善美看過手中的資料之後,她感覺李慶雄猜測的很可能是真的,這個滅絕人性的連環殺人犯很可能就是相同的邪教成員。
“這份最高機密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只有你和我能知道,除此之外決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影響實在太大,一旦透露出去,必將引起全國動亂,你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了麼!”
李慶雄凝重地看着韓善美說道。
“次長,我明白了!我死都不會說的!”
韓善美站起身堅定地說道。
“有任何進展要隨時向我通報,有困難也會找我,我會全力給你們解決的,這個案子的難度相當之大,你們可能面臨各方面的阻攔以及破壞,來自上面的壓力我可以給你們頂住,但是其他的麻煩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一個星期的時間務必要破案,總統親自作出了保證,我們必須要做到,還有調查相關案件的時候,一定要低調,千萬不能驚動兇手,雖然我猜測了是同一個兇手,但是目前還沒有證據支撐,一切都是猜測。”
“所以除了你的組內成員之外,其他人就不要告訴了,廣搜隊也不要讓他們知道,死了四個人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如果被知道死了如此多的孩子,那可就變成災難了!”
李慶雄說道。
“次長,您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你說的我都會記住的,我們一定會盡快破案,絕不給兇手再度犯案的機會!”
韓善美堅定地說道。
“那就全力破案吧!我希望能夠收到你們的好消息!”
李慶雄嘆了口氣說道。
說實話,李慶雄感覺一個星期破案的可能性並不大,因爲這件案子可用的證據幾乎沒有,完全摸不清楚犯人的情況,除了知道犯人是如何殺死被害者的之外,其他的根本一無所知。
想要在這種情況下破案,難度可想而知,而且此案受到的關注太多,總統還對外誇下了海口一星期破案,這讓辦案人員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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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辦法,乾的就是這份工作,而且他將自己最能幹也是最爲信任的手下調到一起組成了專案組,現在只能將希望交給他們了。
韓善美捧着李慶雄交給她的資料離開了辦公室,往專案組返回,在返回的路上,韓善美一直在想着最高機密中的資料。
“從機密中知道美國的那些被拐的孩子都是死於被重擊,兇器也是錘子,只是和國內不同的是美國那邊的是男孩女孩都有,而國內是女孩,死前都受到過折磨。”
“美國那邊受害人死的時候是赤身裸體,國內的是都穿着白袍,美國那邊是受害者是從未出生的孩子到未滿十八週歲,而國內之前是八週歲到十六週歲之間,現在的受害人是十六週歲到十八週歲之間,年齡段雖然各有不同,但都是未成年的孩子。”
“美國那邊的案件和國內的案件是不是有一定的聯繫呢?到底是單純的連環殺人案?還是邪教案件?美國那邊的案件要比次長給我的資料記載的要晚十多年,在手段方面也有很大的不同。”
“而且美國那邊死的大多都是亞裔以及黑色人種,幾乎沒有白色人種,這其中是不是又涉及到了種族歧視的問題?”
韓善美越分析腦子越亂,美國和棒子國發生的案件之間雖然有相同之處,但是不同之處更多,而且美國那邊給的資料並不詳細,有很多秘密都給隱去了,畢竟涉及到了國家的臉面問題,怎麼可能都泄露給別人。
之所以發給了棒子國,也是按照羅根的意思,全世界進行排查,所以只給了棒子國一個大體的情況,具體詳細的內容透露的並不多,即便是這樣,韓善美看過之後也是頭皮發麻。
強行壓下心裡的不適,不管真相如何,她現在必須先將兇手抓到,現在已知的被綁架還未被害的女孩還有兩個,但是不知道的是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女孩被綁架了,所以行動一定要迅速,爭取在下一個受害人出現之前,將案件解決了。
韓善美第一時間趕到了專案組,將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
“廣搜隊,你們的任務是全面調查遇害的幾個女孩之間有什麼聯繫,哪怕是她們曾經在一家飯店吃過飯都要給我調查清楚了,任何可疑的細節都不允許放棄!”
“還有,調查被害人屍體發現的位置方圓二十公里以內的監控,交叉對比查找有沒有可疑的人員和車輛。”
“第三,兇手殺害行兇之前,被害人遭受了殘忍的迫害,爲了不被人發現,這個行兇現場一定是一個人際稀少的地方,全面調查這些地方的監控,然後與兇手拋屍地附近的監控對比,查找有沒有同樣的車輛!”
“記住了,犯人爲了不暴露行蹤,有很大的可能會對車輛進行塗改,你們一定不能放過出現在兩個地點的同款型車輛。”
“最後,在案件解決之前,任何人不準擅離崗位,什麼時候破案,什麼時候才準休息!聽明白沒有!”
韓善美看着廣搜隊的所有人命令道。
“是!”
廣搜隊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案件破不了,他們所有人都要倒黴,所以也不會因爲韓善美苛刻的命令而有所埋怨,爲今之計只有儘快破案了。
接到命令的廣搜隊立刻行動了起來,分成了數個小組奔赴拋屍現場,另外分出一些人來調查監控查找可以車輛以及可疑人員,調查被害的四個女孩之間的聯繫以及社會關係,他們之間有沒有共同點,可以說這是一個相當大的工作量。
“現在,我要告訴你們的,必須要絕對保密,只有在這個會議室才能說起,在外面絕對不允許交談,明白沒有!”
韓善美叫上專案組的其他三人來到會議室嚴肅地告誡道。
“明白了!”
其他幾人雖然有些疑惑,但看到韓善美嚴肅的表情,便壓下了心中的疑惑。
“從次長那裡我得知,很有可能這個連環殺人犯在三十年前就已經開始犯案了,這一次的四起殺人案有可能是兇手改變了作案方式,我們幾個要查清楚三十年前的案件和如今的這個連環殺人案是不是同一個人所爲!”
韓善美說出來的消息驚住了在座的三人。
“總警,您說的是兇手在三十年前就開始犯案了?那豈不是說對方最起碼要六十歲以上了?那爲什麼不將這個消息告訴廣搜隊?這樣一來就可以減少篩查人選,加快調查速度啊?”
老刑警具慶壇問道。
“因爲這只是一個猜測,無法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所爲,或者是相關的人員模仿作案,但是三十年前的案件和今天的連環殺人案有很大的相似之處,這些是相關資料,你們可以看一下,看完之後我們再討論!”
韓善美將李慶雄交給她的檔案放在會議桌上,讓其他三人先看資料,有問題等看完資料再討論,現在他們對於三十年前的案件沒有任何的瞭解,不能輕易下結論。
“這麼多?”
東柏看着滿滿一盒的資料嚇了一跳,如果真的是一個人所爲,這個人到底殺了多少人啊!
“時間緊急,趕緊看,看完了告訴我你們的想法,我們現在是和死神在賽跑,決不能有任何的放鬆!”
韓善美拿出一個案件的檔案說道。
“明白了!”
其他三人見狀也不多廢話,紛紛拿出了案件的檔案查看對比了起來。
對於現在的四起殺人案几人已經非常清楚了,只要和過去的殺人案以及失蹤案對比一下,就能看出兩者之間的區別以及相似之處。
四個人一開始看檔案的時候,感覺是一個人的可能性不高,因爲從作案方式來看,完全是兩個人的手法。
三十年前的案件屍體的處理方式是掩埋,而且是掩埋在人際荒涼的地方,比如有一具屍體是因爲下了特大的一場雨,山體出現了滑坡,屍體因此露了出來才被人發現的,還有的屍體是用重物綁起來,丟在了水塘裡,因爲乾旱水塘乾枯了,屍體才被發現的。
大部分都是諸如此類的棄屍方式,都是因爲意外被發現的,完全不像是現在這樣堂而皇之將屍體丟在路邊,生怕別人發現不了一樣,這樣南轅北轍的處理屍體的方式很難讓人認爲是一個人所爲。
但是在看到受害人都是未成年人,而且都是死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然後死因都是因爲頭部受到重擊死亡,再加上死者都是穿着白袍,又讓人聯想到是不是模仿殺人,而最年輕的吳世勳便提出了這個想法。
“總警,我看完這些檔案之後,有個想法,會不會是模仿殺人啊?”
吳世勳合起檔案問道。
“你說的我也想過,也和次長討論過,但是我們認爲模仿殺人的可能性極低,要知道三十年前的案件可沒定性爲連環殺人案,也沒有引起任何轟動,警方沒有通報,社會上也不知情。”
“而模仿殺人安最大的特點就是,後人模仿前人的方式殺人,一個是崇拜前者,還有就是想要延續他們所認爲的輝煌,如此一來才能引發更大的關注,讓他們變態的心理得到滿足。”
“尤其是現在發生的案件很多地方和三十年前如出一轍,都是未成年人,死前都受到了虐待侵犯,而且穿的衣服一樣,兇器也都是錘子一類的鈍器,這一點如果不是同一個人的話,根本不可能知道三十年前的作案方式!”
韓善美將她和李慶雄討論過的信息說了出來。
“我也認爲不是模仿作案,從這些檔案中,我們可以看到兩起案件有很多的相似之處,而且這些相似的地方只有兇手一人知道,模仿作案基本上是可以排除的。”
“只不過問題是兇手爲什麼不再選擇掩埋屍體,而是將屍體遺棄在街邊,這樣的行爲簡直是怕別人找不到屍體,不知道他的所爲一樣。”
“這樣大的改變在連環殺人案中是從未出現過的,我們需要查清的是兇手爲什麼改變了處理屍體的方式,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改變,促使兇手更換了處理屍體的方式!”
東柏冷靜地分析道。
“東柏說的有道理,看到這些檔案,我想起十多年前,我曾經處理過類似的案件,也是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失蹤了,當時我整整調查了一個多月,沒有任何的線索,最後還是在海邊發現了女孩的屍體。”
“女孩同樣是穿着白袍,死前受盡折磨,但這個女孩生活不檢點,屬於太妹,當時以爲是和對頭髮生鬥毆,被圍毆致死,但是和女孩有過節的嫌疑人都有不在場證明,這個案件最後成爲了懸案,一直沒有破!”
具慶壇想到自己剛當警察時候接觸的一個案件,因爲是第一起由自己負責的案件,所以他記得很清楚。
“當時一點可疑的人員都沒有麼?線索呢?”
韓善美追問道。
“沒有,那些和女孩有過節的在女孩死的時候,因爲聚衆鬥毆被關在警局,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
“而且女孩早就離家出走了,自己在外居住,也沒有室友,所以連她是什麼時候失蹤的都不知道,她的朋友之所以會報警,是因爲女孩那段時間和幾個小流氓有過節,女孩告訴朋友,如果自己幾天沒有消息,很可能就是被那幾個小流氓害死了,讓她的朋友報警。”
“不過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那幾個小流氓因爲聚衆鬥毆被關在警局,根本就沒有作案的時間,再加上沒有其他嫌疑人,這個案件最後被擱置了。”
具慶壇想了想說道。
“這樣啊!”
韓善美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對了,我想起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稱得上是線索的線索!”
具慶壇突然又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