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伊朗聖不知道什麼時候喝醉一樣,他也不知自己何時睡去。
沒心沒肺的伊朗聖在醉酒之後卻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是灰色的,他站在天台上面。頭頂黑雲層層翻滾,終攪成一個巨大旋渦。
四處環顧,沒有發現他人的身影。唯有陰暗、破敗的一切。
灰色的殘垣斷壁,紅色的鮮血塗鴉。胸口很悶,莫名煩躁。
他想撕碎些什麼,卻什麼也沒有,再憤怒的野狗也無法回首咬尾。
突然,天空旋渦中心出現了亮光。很微弱,卻如同快要溺斃之人看見了稻草。
他想觸摸那點亮光,可光太高了。
還好亮光處放下了一條繩索,繩索的一段落在了他的身前。
抓起繩索向上爬去,可他與光亮的距離卻沒有縮短絲毫。
身體越來越無力,高空的寒冷凍僵了他的四肢。
終於,他再也握不住繩索,從半空落了下去。
他落在了十字路口,這裡有着來來往往的行人。
人們拿着自己的心臟行走在這裡,鮮紅的血水沿着掌心流淌而下。
有風吹過,從每個人的指尖流動。
他們的心臟慢慢被帶走了熱量,逐漸冷卻,最後跳動也停止了。
人們表情惶恐無助,淚水從眼中用處,企圖將心臟放回胸膛,可它再也連接不上血管恢復搏動了。
終於,有人閉上雙眼,狠心扔掉了心臟。丟掉那顆心臟像是丟掉了巨石一般,腳步變得輕快。
見狀,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拋掉心臟,他們終於可以輕鬆行走在街上了!
他們慶幸,一個沒有心臟的人原來也可以活着。
他們起舞,他們癲狂,他們嘲笑着仍然捧着心臟的人的愚昧。
只不過是顆心臟罷了,拋掉他便可以自由行走在這個塵世,靈魂泯滅也秋毫無損。
畫面一轉,他出現在了一片灰色的世界。
灰色的大地完美的如同初誕,每一個腳步都無法在這裡留下痕跡。
剛硬荒蕪,什麼也沒有,也不知去哪裡。這裡很陌生,又覺得很熟悉。
索性坐在地上,擡頭望向灰色的天空,看着那厚厚的雲層等待着。
他很清楚自己在等待着什麼,從未有過的清晰。
終於,黑色的雲層中有一道白光劃過,不真實的天空像是被拉開的帷幕。
光芒不過是帷幕的縫隙,隨着帷幕緩緩拉開。
帶給他的是一片飽滿的,永恆的晴空。
癡癡地望着,眼角有淚珠滾落,眼前陽光普照,而他的身體卻還在黑雲之下。
黑雲緩緩下起了雨,他回過神來向着陽光跑去。
他壓抑的狂呼,可雨水卻纏繞住他的雙足。
身上的衣物浸泡在泥沙裡,他不再奢望陽光,他拖着溼透的身體,舉目四望只期望尋找能夠遮雨的地方。
有一男孩出現在陽光下的山坡上,帷幕似的雲層將大地分出一道界限。
這邊泥水橫流,那一邊是陽光和遍地花草。
男孩向他招了招手,他疾步走向前去,虔誠地伸出手,勾住了男孩的手指。
跨過那道界限,頭頂陽光溫柔的耀眼奪目。
回頭看了看那片黑雲,原來他並沒有跟過來。
黑雲不會跟着自己移動?終於放下心來,愜意的躺在草地上,看着這片完美的天空。
原來天空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這道界限從來都靜止在這裡。
他放鬆下來了,躺在草地上緩緩睡去,
伊朗聖緩緩睜開了雙眼,從牀上坐起來,揉了揉雙眼。
起身下牀,向着甲板走去,剛踩到甲板上,便聽到白鬍子爽朗的大笑聲。
“庫啦啦啦,一個女娃娃上任七武海?大海上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伊朗聖耳朵一動,快步走了過去,見桌子上有一沓報紙,便也隨手拿了一張。
果然,在報紙上最大的板塊寫有“振奮人心的消息!世界第一美女就任七武海!”的字樣。
下面還有漢庫克的生平介紹和照片。
用手輕輕撫摸着漢庫克的照片,臉上露出癡漢般的笑容。
“喲,這不是遛鳥小哥嗎?”
“不愧是遛鳥小哥,大清早就對着一張照片做這樣的事情。”
“咦~好惡心,真變態啊....”
伊朗聖聽到議論聲,好奇的擡起頭,想看看衆人所說的遛鳥小哥究竟是何方神聖。
究竟是哪路神仙,竟敢比他大伊朗聖還出風頭?!
結果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
呼~還好,果然有這麼拉風名號的只能是自己...個屁啊!伊朗聖不禁大叫道:
“爲啥是我成遛鳥小哥了啊?!”叮,吐槽能量+50
“我大清早對照片做什麼奇怪的事情了啊?!”叮,吐槽能量+66
“誰給我起的外號啊??”叮,吐槽能量+50
“咦,小兄弟你不記得了嗎?昨晚在酒宴上,你可是風光的很啊...”
一名身高五米的巨漢,頂着一張鼻青臉腫的臉,腫脹的雙眼看着伊朗聖,那道縫隙中流露出幽怨的光芒。
“咦,喬茲?誰給你打成這樣啊?!”
伊朗聖見他這幅樣子,也是大驚,想不通誰敢在白鬍子船上逞兇。
不問還好,這一問,喬茲的眼神更幽怨了,就好像伊朗聖做了那啥...沒給錢一樣...
“哈哈哈,遛鳥小哥,不要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嘛...”
梳着飛機頭的薩奇接話道。
“所以說,我怎麼就變成遛鳥小哥了啊....”叮,吐槽能量+66
“哦?小哥你忘了嘛?昨晚你可是當衆表演了一個,被你稱爲“月下遛鳥”的節目呢....”
這是,馬爾高端着一杯果實走了過來。
(@﹏@)~即使是伊朗聖也不禁老臉一紅,誰知馬爾高的話還沒說完。
“在你表演完之後,氣氛還真是火爆呢~”馬爾高先是做出了回憶狀,然後慢悠悠的繼續說道:
“至於喬茲嘛...可能是當時氣氛太過火熱了吧,你解開腰帶之後,喬治就被你...
唉~這也不用你負責,說起來在場的大家也都有責任....畢竟大家都是兄弟嘛~”
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伊朗聖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好兄弟一輩子的樣子...
伊朗聖:┌(。Д。)┐
他完全沒有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畢竟“月下遛鳥”這種話,也只有自己能說出來...
脖子機械般的一點一點轉向了喬茲的方向,口中不甘心的大叫到:
“那他的臉爲什麼這麼腫啊?!”
馬爾高喝了一口果汁,擡頭看了看天上的雲彩,樂呵呵的給了伊朗聖致命一擊:
“嘛~誰知道呢,也許是小哥你太粗魯了吧~”
伊朗聖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