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覺得怎麼樣?這塊骨牌拿在我們手上,也沒有實力去尋找,甚至一旦泄露還會招來危險。”
蕭華正在考慮付出什麼代價,來換取這個老者手中骨牌的時候,託尼搶先對老者問道。
“實不相瞞,這塊骨牌對我有大用,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希望老爺爺能把骨牌轉讓給我。”蕭華鄭重道。
老者抱着骨牌,輕輕摩挲着,過了半晌,才擡起頭,眼中透出不捨,把骨牌一把塞到託尼手中,道:“這塊牌本來就是屬於你的,要怎麼處置都隨你了,我在入土之前能看到兩塊完整的骨牌,已經足夠了,我比他們都要幸運,都要幸運。”
“爺爺,你什麼意思?爲什麼說這塊骨牌是屬於我的?”託尼驚問道。
“孩子,這個秘密我藏在心裡幾十年了,現在我要說出來,不說,我怕以後就沒機會說了,咳咳……”老者望着託尼,突然傷感道。
“爺爺……”託尼呆呆地望着老者。
“我不是你的親爺爺,你的爺爺是我的船長,當時我們遭到不可抗拒的敵人,船長他留下獨自斷後,我們纔有了一線生機,大家當時慌不擇路,拼了命的逃跑,我本來是要跟船長死在一起的,但是船長把自己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託付給我們,爲了給船長留下一個血脈,我們拼死突出包圍,大家不斷的死去,我這個該死之人,被大家寄予厚望,帶着你襁褓中的父親最後留了下來,最終僥倖利用航海術,利用一場突變的雷雨天氣,逃了出去。”
老者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爺爺……那我父親還活在世上嗎?難道我不是孤兒。”託尼滿臉期望地問道。
“你父親長大之後,我就把身世告訴了他,你出世沒多久,你父親實在抑制不住對大海的渴望,在一個夜晚偷偷地跟着一個海賊團出海了,沒過多久,就傳來了你父親的死訊,你母親也在你父親死後鬱鬱而終,因此,我決定,終其一生不告訴你真相。”
老者痛苦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託尼淚流滿面,眼神呆滯獨自嘀咕着。
“我不讓你出海,也是不想你重蹈你父親的覆轍,大海實在太危險,你根本就不適合出海,我知道你現在結下了大仇,已經不適合呆在島上了,你又有幸獲得一顆珍貴的惡魔果實,也有了自保能力,如果你想出海的話,就去吧,去見識一下世界,這個島太小了。”
老者伸出枯燥的手,替託尼抹去眼淚,眼中充滿無限痛惜。
“爺爺……除了你我沒有任何親人,我哪也不去,我不能留下你……”託尼一把抱住老者,嚎啕大哭。
老者雙眼紅腫,拍撫着託尼,道:“孩子,去追求自己的生活吧,一輩子呆在這個島上,實在有些遺憾,走出去吧。嘿嘿,你盡得我的真傳,習得一手了不得的航海術,你在這方面天賦異稟,走出去稍微展示你的才能,絕對就可以聲名遠播。”
老者提到航海術眼中露出自傲。
“爺爺,我只有爺爺你,我走了你怎麼辦?”託尼道。
“哈哈,好孫子,果然流淌着船長身上的血脈,你跟你父親一樣,骨子裡透着對大海的渴望,這是壓不住的。走出去吧,船長就是一個響噹噹的大海賊,威震一方,我想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子孫一輩子在一座島上碌碌無爲。爺爺被傷痛害苦了一輩子,也到時候解脫了。”
老者說完,臉上露出不正常的紅潤,猶如迴光返照。
“爺爺……你……”託尼驚叫道。
“好孫子,活下去,精彩地活下去。”老者笑着拍了拍託尼的肩膀,然後雙眼空洞地直直望着前方,伸着手,“老夥計們,你們怎麼自己就喝起來了,也不等等我這個老傢伙,等等我,我要跟你們喝個夠……”
說完,老者臉上帶着笑容,雙手無力的垂落下去。
“爺爺……爺爺……不,啊……”託尼抱着老者撕心裂肺地吼叫着,然而,老者再也沒有回覆他一句。
蕭華感覺眼淚有點不爭氣,怎麼也抑制不住,他覺得這個老爺子很偉大,可惜命運是殘酷的。
第二天,太陽的初輝撒到小破屋上面,透過孔洞打到一宿未睡的三人眼眸上。
託尼抱着一個骨灰罐,如同丟了魂一樣,最終他擡起眼皮,用乾啞的嗓音道:“恩人,這塊骨牌你需要就拿去吧,你對我的恩情,是區區一塊骨牌可比的。”
蕭華望着眼前形容枯槁的美男子,嘆口氣道:“人死不能復生,你也要節哀,老爺爺也希望你精彩地活着,而不是現在這幅模樣,希望你能快點振作起來。至於骨牌,對我有非凡的價值,我幫你並不是圖你感恩,骨牌我會收下,我也會給你補償,你需要什麼,你說吧,只要力所能及的,我都會幫你完成。”
“恩人,你對我的恩情那怕十塊骨牌都不能償還,再提補償,實在是羞死人了,請恩人收下骨牌,不要再提了。”託尼臉上微微有些生氣,連同蕭華的那塊骨牌,一把塞了過去。
蕭華知道託尼是真誠的,如果再說下去,一定會引起誤會的,既然如此,把這份補償留在心裡,有機會再還給託尼就是了。
“好,骨牌我收下了。”蕭華毫不猶如收起骨牌。
“恩人,走吧,我不送了,我要留在這裡陪爺爺,以後我會出海,希望在大海上能夠再見到恩人。”託尼對着蕭華跟吉米歉然一笑,道。
蕭華知道託尼現在沉浸在喪親之痛中,一時半會應該不會離開這個地方的,不然,請他作爲海賊團的航海家應該不錯,按老者的說法,託尼應該是有一身航海本事,並且身懷絕技。
可惜了,這個事情強求不得,順其自然就好。
蕭華想通這點,也不再糾結,跟託尼道了個別,帶着吉米離開了破敗了街道,回到了繁華的街區。
兩人馬不停蹄來到島上最有名的旅館,剛剛進門就有人找上來。
“請問是蕭華先生嗎?這裡有盧修小姐給你留下的一份信函,請你過目。”一個侍者模樣的年輕人恭敬遞給他一份信封。
蕭華當場展開一看,眉頭不禁微皺,竟然是一個酒會的邀請,盧修可以帶個男伴,她邀請蕭華去,而這個酒會的主辦人正是這裡的土皇帝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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