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龍人離去後,街道也慢慢恢復了往常的氣氛。
伊萊拍了拍腿站了起來,連舒了口氣,回想起剛纔天龍人慢慢靠近的場景,不由得有些心有餘悸。
“你們還是另找他人吧,我想起我還有事!”伊萊趕緊推掉了導遊的工作,準備離開。看剛纔的舉動,就可以猜想到這夥人要麼是腦袋不正常,要麼就是有過人的本事。
不管哪一類人,他都唯恐避之不及,生怕沾上遇到危險。
“等一下,導遊先生。”方行用木刀攔住了伊萊離去的路線。
“看看這個。”
方行輕揮木刀,刀身以極快的速度,緊貼着伊萊的耳旁從箱子上掠過。
伊萊只覺得一陣冰寒之意從肩頭傳來,慢慢挪移着眼角地視線,看向了肩頭方向。
嘶~,伊萊倒吸了口氣,只見肩頭處的服飾,撕裂開來。
他畏縮地看了眼木刀,就是這把看起來稀疏平常,鋒口厚重地木刀將他肩頭的衣服撕裂開。他很明顯的感受到,木刀並沒有敲擊到他的肩頭,那就是說明用劍氣撕開地。
身爲不法之地的導遊,他知道這種本事有多了不起,單純用劍氣撕開衣物而不傷到人,這遠比直接殺傷要難太多了。
就在他這麼想時,身後傳出響聲,伊萊有所預料地轉過頭,只見箱子被劈成兩半,切口處留下猶如被鋒利刀口整齊切開的痕跡。
伊萊暗暗嚥了口唾沫,才轉回頭看向了造成這一幕的方行。
我去,這年頭的小孩都這麼強嗎?至於瞎眼的判斷,早就被伊萊拋除了,開玩笑!瞎眼的人能這麼準確的揮刀,然後這麼準確的掌握劈砍力度?多半隻是眯着眼吧。
如若方行知道,肯定會誇讚句,雖然猜錯了,但卻發現了一個真理,眯眼的都是怪物。
伊萊用手指輕輕地將木刀推開幾分,“…咳咳,我突然覺得今天免費當次導遊散散心也不錯,你們的導遊任務就交給我吧。”
方行收起了木刀,“那麼就麻煩你了。”
伊萊連忙道:“不麻煩,不麻煩。”
“還有記得賠償那個箱子的費用,用你的錢包。”
“啥?用我的..!”
“怎麼,難不成用我的?”
你毀的,當然得用你的。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伊萊卻不敢說出口。
“這種情況,我們完全可以不用賠償。”伊萊躡手躡腳地提議。
箱子倒塌固然吸引了一些居民的目光,但是旁邊的店主卻沒發現,這種時候當然選擇逃避了,誰會傻到去賠償啊。
“不想賠嗎?”方行語氣不善地道,這是他刻意裝出的語氣,有時候霸道一點,事情會方便許多,比如現在。
“賠賠賠,一定賠。”伊萊連忙保證道,只是神情有些小受傷,他在爲接下來的會發生的遭遇而感到哀傷。
身爲這的導遊,自是認識身旁這家的店主,這家店主是一個不僅愛貪便宜,還脾氣暴躁的大叔,所以剛纔箱子倒塌貨物露出時,纔沒有居民來提醒他。
伊萊垂頭喪氣地走進了那家店,過了半晌,帶着空扁的錢包一陣心累的走了出來。要不是被脅迫,他死活都不會賠這個箱子的,而且剛纔竟然還被趁機訛詐了回,硬生生賠償了一部分裡面的貨物。
爲什麼不是他毀的,卻要他賠,賠完之後還得再免費幹活當導遊。
可沒辦法,誰叫他拳頭輕,說話淺。
在解決完事端,伊萊詢問道:“你們要去哪裡?又或者是去哪裡做什麼?”有一個方向纔好導遊。
方行剛想回答,一笑已經拔刀再次掠過伊萊的耳旁。
伊萊等反應過來時,另一頭的肩膀處衣服又開了道口子,一把鋒利的刀已經在其一旁,刀鋒處的反光可以說明這是把極其銳利的刀,比剛纔的木刀帶給人的壓力還要更甚幾分。
媽耶,還來!剛纔坑了他的錢包,讓他做免費勞工,這次又想做什麼?
“又..又怎麼了?”伊萊哆嗦着道,這可是真刀實刃啊,由不得他不小心翼翼。
“對啊,一笑大叔怎麼了?”方行跟着問道,如果說剛纔他那般做是脅迫,那麼現在的一笑做的又是什麼,對方已經答應幫助,應該沒必要繼續脅迫了纔對。
“你剛纔這麼做後,似乎效果很好,所以我也試了一下。”一笑翻了個白眼說,或許也只是單純的睜開眼而已,畢竟一笑睜眼時也只能露出眼白部分。
試了下?
伊萊的內心幾乎崩潰,這可不能亂試啊,如若說那個小孩可以用眯着眼,喜好拿木刀探路爲由來判斷其可以看得見,那麼這個大叔無論如何都無法解釋過去。
然而他是一名瞎子,從其臉上的刀疤,就能清晰地判斷出。
可那同樣精準的控制力,還有幾乎同樣的角度揮動刀的軌跡。
這一大一小兩人都是怪物啊。
方行解釋道:“他已經調教好了,不用再威脅了,不過偶爾霸道一些也不錯。”同時附帶上讚揚。
一笑在伊萊忐忑的眼神下,收回了刀刃,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而後道:“你們這裡被綁的人會被帶到哪裡去?”
伊萊想了一下,“這裡的人口販賣很多,具體被帶到哪裡也不清楚,不過主要出名的是編號1島嶼的人口拍賣會,還有編號8島嶼的彼得曼基地。人口拍賣會是由貴族和黑暗勢力負責經營的正規組織,而彼得曼基地則是最近興起的一個以綁架爲核心的獵狗寵物團組成。”
“那麼帶我們去。”
“可去那裡的原因是?”
“鬧事。”方行簡短的答道。
聞言,伊萊一臉苦澀,去那種地方鬧事,這不是作死嗎?雖說這一大一小本事驚人,可這不代表他本事驚人,他帶着人去鬧事,到頭來還不是會找上他的,那他可就死定了。
“我可不可以不去?”伊萊嘗試着問道。
可沒等到答覆,霍金斯就先走上前,看着伊萊。
雖說伊萊已經習慣凶神惡煞的匪徒了,但是近距離看,這人的面孔還是不自覺就帶給人一種緊迫的壓力。
“怎麼了?”伊萊試探着問道,心理甚至做好了準備,這人也來次突然襲擊。
然而霍金斯只是斜睨了一眼,用那副面癱的表情,冷淡地道:“放心吧,你還未出現死相。”
伊萊面露苦笑,這算什麼答案?僅是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