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法蘭克林的這聲詢問,方行立刻成爲了全場焦點,等待着從其口中冒出的答案。
沉默半晌..
方行慢慢地將口裡咀嚼地食物嚥了下去,才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面容,這就是最好的回答方式。在海軍的宣傳下,無數個海鷗夾帶着報紙飛向世界各處,他的面容除了一些偏僻的島嶼以及不曾關注過這類事情的人以外,已經被世人知曉。
沒有超乎法蘭克林的預料之外,他的臉上露出笑容,彷彿這太正常不過了。
絕大多數的商人也是如此,只有小部分人在知曉方行身份後,心理承受不住壓力而顯得恐慌。雖說擡高價格對於商人來說很正常,可要是被之外的人孰知,對聲譽可是不小的打擊,而且視情況可能還會被海軍逮捕。
這類感到恐慌的人,自然被周圍的商人排擠開來,他們雖然擡高價格,但恰好在海軍限度的範圍內,哪怕揭破也不算是違法又何懼之有,頂多被客戶罵幾句黑心商人,影響下聲譽,可該買的不還是得買。
法蘭克林從舞臺走下,他用手托住肚子,仿若戴了假胸的人在時刻擔憂着假胸掉落,他也擔心他肥腫的肚子從其上掉落,儘管用雙手托住,但還是可以見到那富有彈性的肚子在其上一跳一跳的樣子。
他費力地走到了方行的面前,行了個標準的禮節。
“方行上校,你怎麼來時不提前告知一聲,我也好有所準備。”言外之意就是怎麼不請自來,不過他沒指望方行一個小孩能夠聽出來,這只是他習慣性地說話方式。
可沒想,方行冷不防地說道:“那你是怪我不請自來咯?走開,別打擾我品嚐食物。”
法蘭克林的臉一下僵了下來,在方行這麼說時,他就已然知曉方行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不過正常人不應該按套路走客氣一波嗎?如此不按套路走,反而讓他原先構思好的對話失去了作用。
他還只是個孩子——法蘭克林在內心這麼安慰着說道,而後理了理,將剛纔那一絲煩躁給掩蓋過去,擺出一副無事的樣說道:“怎麼可能會怪罪呢?你能來,我們可是榮幸之至。”
“怎麼個榮幸法?”
法蘭克林再一次僵住,無理的問題讓他再一次陷入糾結,很明顯這個小孩就是來找茬的,良好的心態讓他剋制住內心的怒氣,臉上仍舊保持着如風吹雨打過鮮豔花兒的笑容,回答了那個近乎無理取鬧的問題。
“嗯..這個怎麼說呢,彷彿見到了家鄉事別多年的父母。”
“瞎說,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孩子。”
法蘭克林一直以來的笑容蒙上了一層陰霾,哪怕他這麼好的心態,也不由得了產生掐死這個毛孩的衝動,但最後還是剋制下來了。
因爲他知道一旦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打不過!從海軍內部情報傳的消息,這個小孩是以實力征服了基地。衡量了一下雙方的實力,一旦出手那麼就憑他那肥腫虛壯的身體,除了比別人耐揍以外,並沒有任何的作用。
“呵呵…方行上校真是愛說笑啊,你們也一起過來敬杯酒吧。”法蘭克林對着身後的商人們道。
一個人能無理取鬧,難不成一羣人你還能無理取鬧不成。人羣也在法蘭克林的提醒下逐漸靠攏過來,只是還沒等其走幾步。
轟!
會客廳內驟然出現一道劍氣,劃過了場地在地上劃出一道橫線來,彷彿催命的鎖鏈一般,令邁動步子而來的商人們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甚至向着後方後撤了幾步。
突然的變故就連見過大風大浪的法蘭克林都始料未及。
法蘭克林轉過身,看到那道深入地下的劃痕,想起剛纔那道幾乎貼着他頭皮而過的劍氣,彷彿死神的鐮刀悄然來過,他哆嗦着打了個冷顫,背後不自覺地冒出冷汗。
他對劍氣如何越過他頭頂對地面攻擊沒有興趣,雖然這違背了劍氣的原理,讓人感到好奇,但是現在的問題並不在這。
“方行…上校,不知道你這是做什麼?”
“如你所見…,在地上劃了道痕而已。”
雖然是同樣令人惱怒的回答,但是此時此刻法蘭克林可不敢有絲毫的怒意,地上那道裂口,可沒有絲毫作假,他可不想他的身體也來這樣一道裂口。
“嗯,頗有藝術氣息的裂痕,可不知道方行上校在聚會裡弄出這麼道痕跡,是爲了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方行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法蘭克林,“當然是威脅然後逮捕你們啊。”
法蘭克林瞠眼,威脅還能理解,可是逮捕?就無法理解了。
“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人,方行上校你沒有權力逮捕我們吧。”法蘭克林有底氣地道,只是眼角瞥向身後的那道深痕,打消了幾分底氣。
“關於擡價的事宜,是不是你們做的?”
“是,不過我們是因爲市場不景氣才提升了價格,再加上價格也在海軍限定的範圍內,如果是這件事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違法,你也沒權力逮捕我們。”說完揮手示意,鼓動身後的商人。
深痕的另一方商人收到了指示,雖然在看到深坎時頭皮發麻,沒有勇氣跨過,然而附和聲卻是不低,似乎準備以勢壓倒方行。
海軍之所以是海軍,正因爲他們秉持着法律辦事,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誰說你們沒犯法就不能抓了,不知道有很多海軍都是那種肆意妄爲的人嗎?我恰好也是一個。”
“不不不,你一點也不是,若你是那種肆無忌憚的人,直接派遣海軍逮捕我們即可,何必那麼麻煩跑來這裡,有什麼事都是可以商量的不是嗎?”法蘭克林帶着笑容說道。笑容中透露着自信,彷彿對一切都是瞭如指掌。
“你來這既然是爲了我們擡價的事情,那麼我做主價格往下跌一成,並且保證除卻特殊情況,價格不會回升,你看怎麼樣?”
法蘭克林做出了很大的讓步,這是對方行的讓步,也是對海軍的讓步,許多商人在聽見後,默認了這個交易,只是臉上的贅肉肉疼地跳動。
全場的焦點再次聚集在方行身上,等待方行對這次交易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