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審判長的辦公室,負責的醫生還以爲年事已高的審判長出了什麼狀況,馬不停蹄地趕來。
才過了一會兒,醫生便趕到了這裡。
在確認審判長無疑後,再看向地面,只見其上躺着一個人,毫無疑問這是自己這次的病人。他即刻跨步走上前,將醫療包輕放在地上,而後觀察起患者的狀況。
雖然不明白這人是什麼情況,但是身上的傷已積累多處,甚至有些還是槍傷,他暗自皺眉,神情略帶緊張地看着這個病人。他也不確認能否治療成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片刻之後。
醫生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深呼出口氣。治療意外地順利,彷彿病人體內在順應着他的治療而產生變化,這簡直不可思議。
醫生並不知道是方行在有意配合,把之歸結於魚人族與人類的不同,難怪魚人族的體魄比人類強那麼多,這種身體構造也難怪如此。
在結束治療,醫生向着審判長那微微躬身,示意了一下,便輕聲地帶上門,返了回去。
“這次總該說出圖紙下落了吧。”斯潘達姆不耐煩地道,治療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絕對不短,他本就不是一個耐心充足的人,積累下的焦慮也使得他情緒焦躁。
“等一會再說。”方行只是回了一句,便專心在湯姆身上。他的傷勢雖然已經緊急處理完畢,但還需要他操控穩固一下,這需要他進行精細地操控,短時間內無法從湯姆旁邊走開,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專注其他。
這個反應卻讓斯潘達姆面色僵硬,雖然不知道方行上校爲何會蹲在那邊,但都已經治療結束了還能幹嘛。而且明明他纔是這的主角,爲何這個海軍上校卻敢如此態度,他將頭轉過去看了眼審判長,似乎想從其身上尋求安慰,卻發現連審判長也心不在焉的樣子,沒有準備搭理他。
斯潘達姆只好自言安慰“別跟一個孩童計較。”理由則是——孩童都是無知無畏。可這個理由除了自我的心理以外,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無奈之下斯潘達姆只好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消磨時間。
沒多長的時間,方行便起身。時刻都在注視方行的舉動,焦躁的斯潘達姆見其起身,立即奪步來到了方行的面前。
“這回總該告訴我冥王圖紙的下落了吧?”
方行點頭回應,斯潘達姆這才鬆了口氣,終於不用在拖沓下去了。
“冥王的圖紙在…我的身上。”方行沒有保留,直接說出了答案。
“在你的身上!你說什麼!在在…你身上?”斯潘達姆不敢置信地說道,就連話都有些說不清了。
而審判長手裡頭事情沒變,卻也投來了注視的目光,顯然並不是看上去那般沒有重視。湯姆同樣如此,在方行說到冥王圖紙在其身上時,他就猛地睜開了眼,雖然剛纔的他在閉目眼神,但是一門子心思卻全然都在方行的回答上,聽聞圖紙在方行手裡後,他先是大吃一驚,而後則顯得默然。
如果方行所說是真,那麼就是冰山他們把圖紙交給了方行。對此他並不憤怒,反而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或許他的囑託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把圖紙交出去也沒有想象中的事情發生,他們的寧靜生活也不會被打破。
他相信他的冰山他們絕不會是被逼迫交出的,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他也尊重自己學生的決定,男子漢就要昂首挺胸地面對一切。
事端繼續,事情的焦點還在方行身上。
方行緩緩地從懷裡掏出了圖紙,左右微微搖擺一下,似乎在顯擺的樣子,可其中不知隱藏着什麼意味。
然而激動下的斯潘達姆,只是一把接了過去,然而飢渴地確認起真假來,只是稍微翻動一下,就可以看到船體結構以及其上的武器構造不平凡,殺傷力的強大。連他這種外行人都可以看出不平凡,毫無疑問這份圖紙是真的。
方行打斷了準備繼續觀摩下去的斯潘達姆,“怎麼樣?這份圖紙。”
斯潘達姆收到真的圖紙連心情都好了不少,他點頭道:“是真的,那麼那個魚人你可以帶走了。”
方行沒有走,而是說道:“你知道有種東西叫做白磷嗎?它的燃點只有四十度左右,極易燃燒。”
斯潘達姆不明白方行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因爲他的關注點並不在這裡,只是當其看到紙上有零零散散地顆粒,才反應了過來。
“你是指這上面的粉粒是…白磷?”
方行輕打響指,周圍空氣的熱量開始向着圖紙上聚攏。
頓時,紙張轟然燒起,斯潘達姆嚇了一跳,自然反應地將圖紙拋在地上,只是當扔下去時才反應過來,那是無比重要的冥王圖紙,霎時間就要去撲滅火勢。
方行提醒了一句“白磷可是劇毒物,你要小心。”讓斯潘達姆訝然而止,對於他來說,任務重要但是性命更重要。
他連着退後了好幾步,離原先無比珍視地圖紙遠了幾步,向着手下喊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給我去撲滅它。”
在斯潘達姆的命令下,幾個情報人員反應過來,立即上前欲撲滅火勢,然而在此之前,圖紙已成爲了灰飛。
因爲方行所說的劇毒物,斯潘達姆仍舊不敢靠近,只是待在遠處哭喪道:“你這傢伙,到底幹了什麼蠢事!那可是古代兵器冥王!冥王啊!”
古代兵器冥王,誰都想得到的戰艦,一擊便可毀滅島嶼,具有無以倫比的殺傷力。然而這樣偉物,卻被這麼燒燬,而且更重要的是燒燬的不只是圖紙,更是他的升職之路。
“你不是已經答應過把圖紙給我了嗎?”
方行疑問道:“我只說過把圖紙的下落告訴你,然後我不是告訴你消息了,還親手把圖紙交給了你。”
“可你把他燒了。”
“你可別冤枉人,明明圖紙自己燒的,說不定圖紙覺得身上熱,自己燒起來了也說不定。”方行道。
這個理由恐怕連三歲的小毛孩都不會相信,斯潘達姆吼道:“那你怎麼解釋其上的那個白磷?你剛剛不是說了它的燃點只有四十度左右。”
“我覺得顏色太單調放在一起不行?圖紙是我拿到的,我放在哪裡是我的事,而且周圍的溫度雖然不低,但絕對沒有四十度,怎麼能說是我做的呢?說不定是你自己燒的也說不定。”
這個小子燒了圖紙不說,還想把事情推到他的身上?斯潘達姆氣極而道:“總之這件事我們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