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如你所願!”
多弗朗明哥又再次笑了起來,他看出了方行的激將,可是對於驕傲的他來說,如果面對一個小孩都退縮,又怎麼會是他。頓時,從正面俯衝而下。
方行沒有躲避,甚至沒有動手,靜靜地低着頭,雙手下垂,沒有一絲動作,可是他的嘴角卻閃過一絲咧笑。就在多弗朗明哥即將進到身前時,以其腳底爲核心,海水像是被魚雷炸開般濺騰而起,水滴以近距離炸開的散彈槍之勢向着迎面而來的多弗朗明哥轟擊而去。
聯想到方行之前所做的事,這個攻擊多弗朗明哥並不意外,只是海水對於能力者來說就如同迷魂藥,雖不致命但卻可以使之失去戰鬥力。多弗朗明哥也不會白白地受到這樣的攻擊,頓時在攻勢間夾雜守勢,其眼前出現了密密雜雜的絲線,阻隔住了海水的襲擊。
海水濺射了絲線上,使之癱軟了一部分,但是並不能突破其的防禦。
多弗朗明哥穩住勢頭,揮動線條發動攻擊,卻發現方行已經如滑溜的泥鰍般在海面上滑開。
避開的方行沒有想着逃跑,反而是重複一樣地攻擊,這彷彿挑釁地行爲向着多弗朗明哥襲來。
多弗朗明哥隨手就阻擋下了攻擊,面色有些猙獰,“同樣的攻擊對我是沒有效果的!”操控着連結雲朵的絲線,多弗朗明哥向着方行猛衝而去。
方行沒有迴應,只是繼續進行着類似放風箏的攻擊方式。
多弗朗明哥受過了這樣彷彿在戲耍他的攻擊,猛然從手心裡驟然放出數不清地線條。
荒浪白線!
頓時,數以萬計的白色線條排列而成的攻擊,在多弗朗明哥的操控下阻隔了方行的去路,向着其包裹而去。
方行避無可避,只能運用身體的“反射”阻擋。宛如刀割一般的感受遍佈全身,不停地有絲線突破防禦切割在其的身上。可是這荒浪白線並不是無解,因爲追根到底是能力者的攻擊,其唯一一點忽略了下面,也就是海面的包圍。
方行腳踏海面猛地躥入了海水之中。
“什麼!”多弗朗明哥訝然道。能力者哪怕能夠操控海水,但是潛入海水裡的他還是第一次見!這是受不了疼痛,自殺了?不可能!那個小鬼是跟他同樣的人,不可能選擇這種方式。
還沒等其驚訝完畢,方行再次躥出了海面,同時繼續揮動海水襲擊而來。
多弗朗明哥面色微皺,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我不是說過了嗎?同樣的攻擊對我是沒有效果的。“空中無數的水滴被線條擊打碎裂開來,可是水滴並沒有像之前一般墜弱,而是慢慢懸浮而起,在空中拐了個彎,向着上方擊打而去。
“足夠了...!”方行輕聲念道。
多弗朗明哥面色微變,他自然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些海水真正的目的並不是他,而是連結他和天上雲多的那條絲線!他極力地改變身體的運動方向,想避開海水攻擊到絲線,然而卻已爲時過晚,海水沾染到了線條,而使之失去了效力。他下意識地準備再重新連接雲朵,可是當他擡頭仰望天空的時候,卻發現天空中的雲朵已然消逝,附近沒有任何一處能讓他連結的地方。
“這是怎麼回事!”雖然想這麼問,但是已經沒有留給他這麼問的時間了,他的身軀正在緩慢降落,噗嗤一聲陷入了海水之中,身上的粉色羽衣阻隔在海面上,減緩他的下沉趨勢。
這時,傳來了方行的聲音。
“是在找天上的雲嗎?”方行問,而後又像是自問自答般說道,“要知道風是可以吹散雲的,我從一開始攻擊的目標便不是你,而是雲,而每次的攻擊只是爲了吸引你的注意,同時放鬆你的警惕而已。”
多弗朗明哥笑了,絲毫沒有一點瀕死之人的感覺,“咈咈咈..”依舊如往常一般的笑聲響起。
“沒想到,竟然栽在了一個小鬼的手裡。真是可惜啊..!”
“可惜什麼?”方行問。
“可惜沒有見着那羣高高在上的人跌落神壇的一天,沒有親眼看到混亂時代開啓的可惜。”多弗朗明哥笑着答道。
方行想了一下答道:“放心吧,大海很寬廣,我不知道死後的世界是什麼,或許你會在下面看到的。”
可當他話聲落下,遠處駛來一艘軍艦,赫然是道伯曼駕駛的軍艦,多弗朗明哥臉上閃過一絲咧笑,在一瞬間與軍艦連結在了一起,而後慢慢地將其從海水之中拖離出來,方行想去阻止,卻已然來不及了。
空中只留下了多弗朗明哥那魔性地笑與其話聲的迴音。
“咈咈...看來命運是想讓我親自看到這場結局啊,這一次終究是我的僥倖,不過下一回你可沒有僥倖,名叫方行的小鬼!”
方行愕然地看着逐漸遠去的多弗朗明哥,雖然他驅逐了這裡附近的雲朵,可是遠處的雲朵卻無法驅散,畢竟他能力的控制範圍有限。而且他也不認爲多弗朗明哥會比道伯曼弱,一旦到了軍艦上,他之前建立的優勢很難再次建立起來,哪怕有着他和道伯曼的聯手也同樣如此。
這一次之所以能夠建立優勢,是他的優勢太大了,大到多弗朗明哥的實力無法挽回。在海面上戰鬥,海水可以減弱多弗朗明哥的戰鬥力,而且多弗朗明哥惟一在海面上移動的途徑就只有藉助天空的雲朵,而方行卻可以藉助風,藉助水面,甚至在海底游泳都可以辦到,這是多弗朗明哥萬萬不能企及的,而只要多弗朗明哥落入海中,就意味着他的失敗,相反方行不存在這種失敗。因爲歸根結底他根本就不是惡魔果實能力者,所以也不受到海樓石,海水的限制。
可這也是他擔憂的地方,這一次沒能成功擊殺掉多弗朗明哥,下一次他的優勢將蕩然無存,因爲他不相信海賊裡這樣一個梟雄,會在明知道這樣的情況時,發起對方行的進攻。恐怕下一次來襲纔是最兇險萬分的。
不過經過這件事,他應該能夠迎來一段時間的安靜時光,就如同他擔憂着多弗朗明哥一樣,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多弗朗明哥同樣也會在調查清楚後,才方敢行動,而且他還留了個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