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平凡的海軍基地內。
“非常抱歉!這一次放跑了多弗朗明哥!任何懲罰我都可以接受。”道伯曼低聲道歉道,若是有人看到其現在的模樣定會感到吃驚,這還是以往那個強勢的道伯曼嗎?只不過道伯曼卻覺得尤爲足夠,因爲這並不奇怪,當多弗朗明哥溼透衣裳來到其軍艦,以及在空中留下的話,道伯曼便明白了一切。
他極力地想逮捕多弗朗明哥,但是卻依舊是讓其逃跑了。所以他認爲一切都應該是他的責任。是他放跑了罪人,這種行爲哪怕是他自己,他都無法原諒。
“你說啥多弗朗明哥?”方行停下了手中的勺子,嚥下口中的食物。
道伯曼眉頭微皺,“當然是那日你擊退的七武海多弗朗明哥。”
“你說我擊退多弗朗明哥?”方行問。“別開玩笑了!他可是七武海,而我只是一個靠着關係當上少將的人,哪怕是正常的少將都不是他的對手,你要是累了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身體比工作重要。”
道伯曼這下聽出來了,方行這是不願意承認的意思。
“那你怎麼解釋你身上的傷口?難不成基地裡還有人能夠襲擊你不成?”
“不,當然沒人敢襲擊我。不過我這些傷口不是人造成的,而是貓,你看在我睡覺時,不知道是哪來的野貓抓的,也真夠狠的。”方行展示了一下傷口,被線條切割而出的傷口恰好類似於貓爪子造成的傷痕。
道伯曼不解方行爲何要隱瞞事情?擊退海賊有那麼見不得人嗎?剛想出聲繼續詢問,便被方行打斷道:“還有,你不覺得在別人進食的時候,一直打擾很不禮貌嗎?”
道伯曼並不這麼覺得,在他認爲進食只是爲了滿足身體體能的一種行爲,沒有必要浪費太多時間在裡面,而用這並不寶貴的時間滿足一名長官的詢問也是應該的事情,然而他卻沒辦法在這時候質問,強烈的愧疚感遍佈全身,因爲是他破壞了原先逮捕海賊的機會。沒有繼續過問,就這麼退了下去。
看着離去的道伯曼,方行再次拾起勺子,眼睛盯着桌上的食物,可是心思卻不在其上。
他不願意承認事情自然有他的考慮。一個小孩擊敗了七武海,這種事未免太過於危言聳聽。經歷過之前的事情,方行清楚地知道,過大的名聲吸引而來的往往不是名氣,而是麻煩。就之前冥王的事情,而被吸引到司法島的人,並不完全都是爲了冥王而來,也有一些渴望戰鬥的份子。更何況七武海在明面上是獨立於世界政府和海賊之外的一箇中立組織,其下的七名海賊等同於被世界政府認可的強者,標誌着強者的證明,而這種時候傳出被小孩擊敗的消息,無異於炸開的鍋爐,令人驚訝的同時更是引來其他貪戀名聲,渴望戰鬥的人的注意,這絕對不是方行想要的。
他雖然身體渴望戰鬥,但是卻不渴望這種麻煩事,而且他也認識到了,不知是何原因,他的成長伴隨成長起來的心性逐漸慢慢改變,他有必要特意去剋制和改變,因爲他並不想要成爲嗜血之人,那宛如殺人機器般的存在。
恐懼,焦急,慌張,殺戮,永遠是讓一個人改變的因素,而方行他正在極力地避免這些,至少在他真正意識到自己該怎麼做前,他在剋制和避免。
方行從懷中取出了一隻華麗的電話蟲,正是泰佐洛給予其的,而他利用他成功地啓動了後手。揭穿維爾戈那件事,給了泰佐洛一個假象,更何況這次與多弗朗明哥的直接交戰他也告知於他,那麼現在的他又會怎麼做?
真的會如同約定一般,着手對付多弗朗明哥嗎?方行並不覺得會如此。約定,誓言是這個世界上最靠不住的東西!他不會相信與敵人約定的這些。泰佐洛的立場決定了他絕對會與多弗朗明哥爲敵,可是這個爲敵的時機卻是他無法掌握的,至少方行認爲他不會在這一刻出手,有什麼辦法能讓這個果實催化嗎?方行想到。
就在這時,剛剛出去的道伯曼再次進來了,只是這一次並不是詢問,而是質問。
“方行少將,爲何港口處有人給你送來了財物?難不成你讓人搜刮了周邊島嶼的財富?”道伯曼忿忿不平地道。這種情況絕大多數發生在搜刮普通平民的財物得來的情況,不然平常海軍哪有什麼財產。
方行有些奇怪,誰閒得沒事給他送財產,不過想了一下便猜到估計是泰佐洛,於是平靜地回道:“我沒有,不過就只有財物,沒有其他東西?”
道伯曼也想了一下,方行除了在吃上面有些鋪張浪費,其他地方倒不見其是個貪念財物之人,再加上他剛擊敗了多弗朗明哥,道伯曼對其的感觀也不錯,頓時便覺得是自己想錯了。
“不僅僅是財物,只是彙報的海軍匆匆忙跑來彙報這件事情,我便沒有多想。”
方行皺眉,道伯曼正義頗足,做事卻有些莽撞。
“這樣的情況,比起跑來問我,你難道不應該先去調查是誰送來的嗎?”
“額..是!”道伯曼想都沒想便回道,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軍職比方行的高,在除了多弗朗明哥事情外,他都有着主導權。
來到港口處,此刻事情已經查明。送來財物之人並沒有隱瞞情況,而是大大方的說明了,“這是泰佐洛大人送來的,就當作給方行少將晉升的見面禮。”
方行唸叨,晉升的見面禮?這短短的一句話,至少說明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提醒方行,他泰佐洛在海軍也有埋伏間諜,因爲他成爲少將的這件事,除了海軍本部以外,還沒有對外傳出。第二件事則是催促的意思,自古以來,有禮相送必有相托,這個事情在這個世界同樣如此,泰佐洛是在催促方行着手對付多弗朗明哥的事情。
不過事情真的僅僅如此嗎?就一句見面禮,送了他一艘價值數十億貝利的財物?哪怕泰佐洛有錢也絕不會如此做,因爲他是比誰都精明的商人,知道在現在可以壓價的情況下,如果不盡量壓價,之後又該如何利用方行這廉價的勞動力呢?那豈不是任由方行漫天要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