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科夫看着猛地下墜地光束,瞳孔緊縮,這還真是糟糕的局面,本來從這個峰頂跌落他就沒有足夠的信心能夠保全自己,更何況還有着能夠在空中移動的棘手對手追擊,可以說前有狼後有虎,一難再加一難。
沒有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黃猿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
“做出了這種事...可不能讓你走啊。”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再一次踢擊出光速踢。不過不是從外往裡,而是從裡往外,刻意地避開了這座山峰,因爲黃猿他可不想因爲踢擊瑪麗喬亞而被批判,寫報告那種事情什麼的可是很麻煩的,他可不想惹上這種麻煩。
伊萬科夫利用荷爾蒙刺激了身上的頭髮,在瞬間蓬鬆了起來,增大了周邊的面積,從而減緩了下落速度,再一次避開了踢擊。
看着飄向遠方的踢擊,伊萬科夫流下了冷汗,這個踢擊落在他的身上,就算有荷爾蒙刺激身體,他最好的局面就是被逮捕,最壞的局面更不用說就是死亡。
還沒來得及讓伊萬科夫調整好心態,這時,黃猿已經收腳準備踢出了下一擊。
伊萬科夫感受到了這次的攻擊,猛地擡頭看向了上方。只見璀璨的光腳已經蓄積着無匹的能量,就這麼懸在了他的頭頂。這一刻,伊萬科夫的瞳孔微縮,忽略了周邊下落後的天空,將眼神匯聚在了上方的踢擊上,因爲這一次的攻擊他已經避無可避。而他就像是被押上處刑臺的犯人,等待着頭頂的鍘刀下落。
然而,踢擊卻沒有落下。
伊萬科夫募然覺得一股無力感涌起,這是——能力者掉落海水時的感覺,全身上下涌出一股虛弱感,同時還有着失去能力的無力感。
而這種情況,同樣發生在了黃猿身上。
黃猿猛地抽身而起放棄了追擊,將身上的粉塵抖落,心有餘悸地看着空中揚起的灰濛濛的粉塵,這種感覺是海樓石?
誰有本事將海樓石弄成粉塵呢?要知道海樓石可是無比堅硬的物質,甚至超過了鋼鐵,世界政府也得虧了貝加龐克的發現才能利用起來。
如果說革命軍裡也出現了利用海樓石的人,那麼這樣的事情對於海軍來說太可怕了,不論海軍怎樣控制海樓石,終究還是會有海樓石流出,那麼之後的戰鬥中,海軍的能力者可能遇到難以想象的打擊,而這個打擊甚至可能是致命的。
他想繼續追擊,只是想了想就放棄了,誰知道這之後還有什麼危險,對方既然已經利用了海樓石將之變成了粉塵灑在了這裡,那麼之後還會有什麼利用,他可不想嘗試,果然還是放棄吧。黃猿想到。
這麼想完,黃猿便化成一道光束向着上方移動而去。
伊萬科夫雖然不知道陷入了什麼情況,但是這股虛弱感讓他覺得死定了,可這時候,他的身體卻陡然間停了下來,連同身上下墜帶來了劇烈慣性都在瞬間消退,就如同他之前所想的一切都是他在空想,並沒有存在過。
然而一道聲音打破了他的思考。
“還能說話嗎?”方行道。
“是你!”伊萬科夫忍不住吃驚道。
“怎麼樣?我說過了吧,希望你們能活,不過看來只活了你一個。”
“一切都是你籌劃的?”伊萬科夫問。
“對。”方行點頭,“我說過了你們是我的棋子,那麼你會恨我嗎?”
“不會,我們都是自願去這裡調查的,之後的事情是死是活本來就和你無關,你想做什麼也不關我們的事。或許我還會感激你,你做了我們想做卻無法辦到的事情。”伊萬科夫道。這件事毫無疑問就是擊殺天龍人,對於天龍人的罪惡,革命軍可以說既痛恨而又無奈的事情。然而這個小孩卻做到了,而且不是一個,而是一連七個,這一點就連潛伏在這裡的他都有所耳聞。
“不過,我很好奇,既然你把我當成了棋子,那麼爲什麼又要救棋子呢?”伊萬科夫問。
“不知道,不過我說過了吧,我不想讓你們死,不過在你們淪爲棋子的時候就身不由己,而我在那時曾說過這麼一句,在此祝願。”
伊萬科夫訝異道:“你事先已經預料到這個局面了?包括了我會選擇在這裡逃離?甚至連追擊的人也算到了?”
在此祝願,其實也就是說方行一早就知道這個局面,所以在這裡等待逃離的他們,可最終只有他一人逃出。
“對。其實你這也是自救,如果你不能來到這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救你。所以並不需要感謝,我只是利用了你們,同時又不想拖欠別人恩情而在這裡等候。”
伊萬科夫有些苦笑,這種到處埋伏筆的話語,就算他們是革命軍裡革命的人員也很難發現,而且就算髮現了真正能突破這個重圍的人,也只有他一個。
沒有繼續憂傷,伊萬科夫強行打起了精神,“嘻哈!多虧了你,這一次知道了不少的消息。對於革命的行動也是起了不少的幫助。”
“只是互惠互助而已。”方行仍然平淡道。
伊萬科夫不明白,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打算,不過這並不妨礙他邀請,一個這樣具備着實力和助力同時還有着無限潛力的人,是他們革命軍想要招募的對象。
“你願意參與革命嗎?既然你冒着風險殺死了天龍人,那麼想必你也應該是痛恨天龍人,理解這個世界的腐朽和繼續幫助的人們。”
方行搖了搖頭,“不是,我對於這些並不感興趣,我剛纔也說過了只是單純的互惠互助而已。”
伊萬科夫奇怪道:“我是看不出來,殺死天龍人對你有任何的好處。”
方行說出了一個令伊萬科夫無比震驚的答案。
“一個賭注。”方行淡淡說道。可是即使是平淡的話語,但還是讓伊萬科夫忍不住嚇出了一聲冷汗。一個賭注若是在其之上加上了天龍人的性命就註定了不平凡。
“賭注?”伊萬科夫問。
“對,跟一名科學瘋子的賭注。他算計着我,然後我也算計着他,最終便成了這個局面。”方行說着讓人搞不清的話道。
一場未知的謀劃也因爲方行的一句話透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