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黑鬍子海賊船員在面對眼前的敵人,火拳艾斯,燒燒果實的能力者,白鬍子第二隊隊長,這樣一個即使是在新世界那樣殘酷的地方都有名氣的人,非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頗有幾分興趣的打量着。
手下們的做法,大大漲了蒂奇的面子,他哈哈笑道:“沒想到是艾斯隊長追來,怎麼樣?我的船員看起來不錯吧,要不要也試着加入我?艾斯!我可是期待着你的加入。”
“蒂奇,你覺得可能嗎?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找你,犯了我們海賊團裡最不應該觸碰規則的你,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的!”艾斯壓低了帽子,面上的表情隱藏在帽檐之下,如同暴風雨前般讓人感到壓抑。
“你說薩奇啊,我跟他也是朋友,本來我也不想殺他的。”蒂奇略帶可惜地闡述着,只是他的話鋒突然一轉,“只是誰讓他得到了那樣的東西,我加入白鬍子海賊團的原因就是因爲在那裡最有機會獲得那顆果實,本來我想着若是沒有發現,就這樣待下去算了,可是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它卻出現了。看過惡魔果實圖鑑的我可以清楚地辨別,那就是我夢寐以求的東西,暗暗果實!史上最兇險的惡魔果實!”
“所以你殺了他?”艾斯無法理解地說道。
“是!與其說是我殺了他,倒不如說是命運選擇了我,把這個能力送到了我的面前!”蒂奇露出了癲狂的神色,但語氣馬上緩了下來。他本想向艾斯展示暗暗果實的力量,讓他理解他爲何要殺死薩奇——因爲值得,同時也滿足一下他自負的心理,可在做出這個行動之前,他卻想到了一點,一副讓他饒有興趣的一點。
“艾斯你知道嗎?老爹的時代馬上就要結束了。”
“你說什麼!”
“屬於白鬍子的時代馬上就要結束了。”蒂奇再一次說道,這一次他在說的時候還特意把原本老爹的稱呼換成了白鬍子,更是其脫離白鬍子海賊團另一個表現——事實上這也說明了,他認爲白鬍子海賊團沒有辦法在時代的潮流中活下來。
“海軍已經準備對白鬍子下手了,...說實在話,艾斯,我早就知道是你在背後追逐了,這一次停下來,其實是在等你。我想邀請你共同參與這個時代的潮流,親自送他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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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奇!別廢話了!在打倒你後,我會帶着你的首級回去援助老爹,這個時代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白鬍子!”
砰!就在艾斯說這句話的期間,有着音越這個稱號的範.奧卡便扣動了扳機,子彈是經過特製的爆甲彈,以超過音速的速度穿過艾斯的身體時,還帶動起身體的其他部位爆開,然而就在艾斯射穿的身體部位處,燃起了火焰。火焰展現了蔓延的特性,將其空洞的身體再次補足。
“笨蛋,別胡亂攻擊啊!”蒂奇責備道。以他的價值觀看來,艾斯還存在着邀請入伍的可能性。
只是,艾斯卻已然發動了攻擊。凌厲的火焰從手指中迸發而出,擊打在了蒂奇的身上,暗暗果實賦予能力的副作用也在這時體現了出來,雙倍的疼痛。劇烈的疼痛讓蒂奇哇哇出聲,他奮力地拍打着身上的火焰,想要解決這個帶來疼痛的源泉,在一陣狼狽後,蒂奇這才解決了身上的火焰。
“看起來,只能採取第二個策略了。”蒂奇蹙眉說道。
在其說完這句話後,也暗示着一場火與暗的衝突即將爆發。
……
“戰國元帥!凱多的船隊有了新的動向了!”有海軍急忙報告道。
戰國蓋起了處理的文件,並將之遞給了桌旁的山羊咀嚼。
“終於行動了,是與白鬍子接觸了嗎?密切監視他們接觸的情況,如果雙方不是戰鬥,反而合作起來,對於海軍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海軍匆匆解釋道:“凱多的船隊向着海軍守衛的邊線襲來,接觸的海軍不斷後撤,已經快給迫出海域了,看樣子似乎是準備將海軍趕離偉大航路後半段!”
“什麼!”戰國拍桌喝道。
這一響聲,讓這名海軍嚇了一跳,似乎沒想過一向保持鎮靜的戰國會如此失態。
“立即安排鶴中將來一趟!”戰國吩咐道,“還有馬上集結所有中將以上的將校!”
“鶴中將不在本部。”海軍猶豫地詢問道。
“那就讓她回來!”戰國再一次喝道。
“是...是!”
戰國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揉了揉額間,舒緩下心神,繼續交代道:“讓卡普那..中將也返回本部..好吧,按要求的去做吧。”
海軍敬了個禮,然後離開了這個辦公室。
戰國坐了下來,幾乎沒有停歇的他此刻卻沒有心情瀏覽放在桌旁的那些文件。他閉着眼昂起頭做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他剛纔的表現與往常的舉動並不一致,無怪他如此激動,一聯想起前幾日的事情,他便明白了事情的可怕之處。
數日之前,海軍本部。
戰國仍舊在那張辦公桌上批閱着文件,然而號稱無人可以突破被譽爲堡壘的海軍本部的最上方的房間,卻來了不速之客。
那是一個蒼白的讓人感到畏懼的臉頰,一副戲劇的打扮的模樣,手中拄着柺棍,這副奇怪的打扮,讓人聯想到了他的名字——拉非特,他收起了背後的羽翼,以輕巧的姿態着地,並對着戰國行了一個恭敬的禮節。這個態度,讓本來準備發難的戰國停了下來,只是手心卻把機密的文件遞給了一旁的山羊咀嚼了下去。
“你是誰?”
“鄙人黑鬍子海賊團的船員拉非特,帶來了船長的消息。”拉非特直入了主題。
“什麼時候代表着絕對正義的海軍本部,成了海賊帶着消息出入的地方了?”戰國冷冷道。
誰都可以聽出他話中的寒冽,拉非特也不例外,可是他卻仍然保持着那副表情,彷彿不擔憂一般,纖細挺拔的身軀輕巧地揮動着柺棍,像是在表演雜技一般。
“船長是想和貴軍做個交易。”
“交易?”戰國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是話語中卻充滿了推辭和拒絕。
拉非特沒有理會戰國的這種態度,接着說道:“船長準備以白鬍子第二隊隊長艾斯交換七武海的身份。”
“不可能!”戰國想都沒想便拒絕道。
“不需要馬上回答,你完全可以好好考慮一番,比如香波地羣島是一個不錯的處決罪犯的地方。”拉非特若有所指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戰國問。
“誰知道呢?那麼我就告辭了。”拉非特道。
“這裡可不是你可以隨意出入的地方。”戰國道,其全身上下散發着威勢,毫無疑問只要拉非特露出半點撤退的姿勢,就會被其瞬間攻擊。
拉非特轉起了柺棍,對着戰國使用了催眠。
“這種小把戲對我可不管用!希望你把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來。”
“這可真是麻煩,對付你這樣的大人物,我可一點勝過的把握都沒。”拉非特唏噓道。“可是,你即使留下了我,如果這個計劃會使得海軍整個崩潰的話,你會如何選擇呢?”
戰國收斂了氣勢,慢慢地闡述道:“黑鬍子海賊團,情報中一個突然出現在視野下的海賊團,整個船隊實力未明,船長黑鬍子蒂奇原爲白鬍子海賊團船員,因犯了殺害同伴的隊員而逃離白鬍子船隊,被火拳艾斯追捕。行動殘暴,經常攻陷城鎮,以往行事隱蔽,出於未明原因突然暴露在海軍的視野之下,同時於希爾流特鎮和火拳艾斯交手。”
“真是厲害,只是發生了幾天的事情,海軍便能瞭解到狀況嗎?那麼在我們已經暴露的情況下,你完全可以讓人監視我們的行蹤,你完全也可以監視,如果幾天後認爲這場交易不值得的話,完全可以派人來逮捕我們的船隊。可如果值得,那麼請在報紙上刊登船長成爲七武海的消息。”
在說完這句話後,拉非特鞠躬而後再次從身後伸展出羽翼,拍打着翅膀向着天空飛去,而自始自終戰國都只是保持了沉默,並未採取任何的舉措。
現在想來,拉非特的這句話“香波地羣島是一個不錯的處決罪犯的地方”便已經有了解釋。
處決這個詞,是用在海軍對於罪犯的裁決上,而那句話的意思無非就是把艾斯的處決這份功勞交給了海軍的身上。而戰國,多年的交手經驗讓其深刻的瞭解白鬍子這個人,這是一個遲暮的老人,將海賊的船隊當作了自己的家,而原本應該爲部下的船員則被其視作了家人。然而這個遲暮的老人,卻仍然秉持着海賊的性格,一旦家人被殺,他將脫去遲暮的外衣,化身成只能用鮮血才能平息憤怒的死神。這一點他還是敢肯定的。
在凱多這個詭異的行動下,其實也暗示了對方在提示凱多和白鬍子可能在促使下,同時進攻海軍。在兩個四皇的進攻下,即使海軍能吃得下,也絕對會傷筋動骨。
出於這點考慮,確實是值得用一個空缺的七武海位置,來取得艾斯,重新獲得主動權。
可是戰國卻又不能立馬做出決定,在大戰爆發的時候,七武海能倖免嗎?答案是不能,原本用來制衡的七武海,在平衡失去後,這海賊海軍雙方勢力不討好的角色,近乎暴露在了焦點之上。那麼這麼想來,黑鬍子海賊團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什麼契機,纔會選擇成爲七武海。
這是他遲遲無法下達決定的原因。
……
希爾流特鎮
方行一行人抵達了這裡,入目的是狼藉的場景。
被焚燒而焦黑的土地,以及被拉扯般顯露猙獰光禿的地面。圍繞着這兩個點,其下擴散而開的痕跡,顯示着有兩名強大的能力者在這裡進行了一次大戰。
急衝衝的趕來,卻是這麼個局面,方行不用想也知道來遲了一步。根據戰鬥的場景,以及艾斯此刻追捕着殺害同伴的黑鬍子蒂奇,就可以想象得出這是蒂奇跟艾斯的戰鬥。
至於戰鬥的結果,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如果黑鬍子還是如原著裡一般吃下了暗暗果實,那麼艾斯就不存在着勝利的可能。
方行板起了臉,其他人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
“情況怎麼樣?”羅賓問。
“很糟糕。”方行答道,“我現在無法判明情況究竟朝着哪個方向發展,艾斯想來是和黑鬍子蒂奇進行了戰鬥,而戰鬥的結果沒有預料錯的話,應該是輸了。”
因爲歷史改變的關係,本應該發生在半年多後的事情卻在此刻發生了。而顯然這時候海軍並不會接納艾斯來吸引白鬍子的火力,在白鬍子即將和凱多交戰的情況下,海軍還不至於傻到當那個出頭鳥。那麼也就是說,歷史軌跡的參考價值很低。這也恰恰是方行最擔憂的地方,沒有目的的話,就很難了解會怎麼做。就如同數學題中,X+Y=Z,在明白答案的情況下,只要得到一個線索就能推斷出其餘的線索,然而在不知道答案的情況下,即使知道了其中一個線索,那麼也是茫然地在原地徘徊。
“黑鬍子蒂奇,那是誰?可以打贏白鬍子第二隊隊長?”山治問道。
“一個可怕的男人。”方行這麼說道,“他用着史上最兇惡的惡魔果實,暗暗果實,能夠將一切能力者的能力無效化。”
“那豈不是說你也被...”山治駭然道。
方行並沒有解釋他的能力並不是惡魔果實能力,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總之我先聯繫泰佐洛那一邊瞭解下情況。”方行說道。
在說完後,方行特意擺出了不善的表情,然後才淡淡拿出了那隻金閃閃的電話蟲,並撥通了過去。
“嗯?”泰佐洛傳來了奇怪的悶哼聲。
“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麼。”方行道。
“知道,無非就是火拳艾斯的事情,只不過看來有人比你更快的完全了這個要求,而這一次並不需要你的幫助,或許我可以把這個機會留待下一次。”泰佐洛哈哈笑道,爲了在方行的身上找回場子而感到發自內心的愉悅。而在他說完這句話後,他便自顧自地掛斷了電話蟲,隔絕了方行繼續追問的方法。
埋坑,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