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的男子在魚人的幫助下,出現在另一片海域中,他用一隻手緊緊攀住軍艦的外欄說道:“莫得裡船長,任務完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會按照計劃進行。”
“做得好,赫伯特..”莫得裡伸出手將其拽了上來。
其他的人在看到赫伯特出現後,也發出起鬨的哨音。
“不愧是欺詐大師,騙術的行家。”
“什麼時候再找一個貴族行騙,我們船隊可是囊中羞澀了。”
“到下一個國家的時候。”赫伯特輕鬆地迴應,“那時可需要你們配合着演戲,威逼、利誘,兩者齊下才能博取到更大的好處。”
赫伯特,這是他的名字,但沒人知道這是否是他真實的名字。
他是一名懸賞犯,懸賞金額僅有兩千萬貝利,這在新世界中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賞金額度,換句話而言就是一個小角色。
只不過赫伯特並不是因爲實力而被懸賞,他的真正實力或許連一個幾百萬的海賊都打不過,手臂的力氣也僅僅能夠舉起比常人更重一些的東西而已,也沒有具備着惡魔的力量,是一個在實力上極其普通,甚至於可以說是在這羣海賊裡孱弱的角色,但是誰也無法忽略他的作用,他是一名欺詐師。
他扮演着各種身份,從一個個富得流油的貴族身上收刮到讓他們難以啓齒的利益。至今爲止他已經給船隊帶來了不下數億貝利的高額利益,只不過並不是所有的貴族都會保持沉默,在一些貴族難以承受被一個庶民欺騙的感覺,他們甚至願意爲此拉下顏面,把自己見不得光的一面暴露出來,爲此赫伯特被懸賞了。
而考慮到赫伯特只是一個騙子,世界政府並未給其太高的懸賞金額。怎麼說一名騙子海賊,對他們造成的威脅都不是很高,自然也不具備着高額的懸賞金必要,懸賞只是爲了給貴族們一個迴應而已。
“不過你這次行騙的對象是誰?能夠讓旱災傑克相信嘛?”莫得裡問道。
“一個航海士。”赫伯特若有所指地道,“往往有的人會自以爲聰明,但結果卻出乎意料。”
“那你在那裡的名字呢?”
“伯裡特。”赫伯特說,“人真是奇怪,只要改一個頭發的分叉口,裝上一顆假齒,露出笑容後的面貌給人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
……
“那個海軍是誰?”傑克詢問道。
航海士很絕望,有這樣一個戰力強大,腦子卻不發達的領隊,無疑會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因爲你不知道他啥時候腦袋瓜子就不正常了。對方已經說得那麼詳細了,具備着這些特徵的人也僅僅一個而已。
“是赤犬,海軍的大將。”航海士解釋道,“首先能夠穿戴披風的只有海軍的將校,配備着幾艘軍艦的海軍只爲少將以上的職位,而其中能震懾住多弗郎明哥而又穿着紅色豔麗服裝的便只有海軍裡的赤犬...大將。”
大將,被譽爲海軍裡最高的戰力。
航海士在說出這些的時候,其實也在想着法子避戰,只是上一個怯戰的人已經被傑克大人親手解決,他不敢說得那麼明顯,只是多次提及大將希望其能夠有所意識。
可是與他所期待的反而是恰恰相反,傑克絲毫沒有因爲赤犬的名頭就被嚇到。
“那又如何,我可是旱災傑克。”
一如既往狂妄的語氣,讓船員們有些興奮,但是也有不少露出了擔心的神態。
“雖然如此,但我們不知道赤犬的行跡。”航海士鬆了口氣說,這是唯一能夠讓他慶幸的點。
海軍在大海的航行基本都是保密的,想要特意去搜索海軍的形跡也是困難無比。在離開新世界凱多的領地後,要做到這一點也顯得很困難。
傑克皺起了眉頭,但很快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
“我知道...我知道..”唐吉訶德家族剩下的成員中,有人喊道。
“我也知道...”在有人出頭後,陸續有人爭先恐後地說。
他們都在相互博取那一絲生存的機會,海賊的規則裡那便是沒有價值的人是沒有存活的價值。
帶路的人並不需要多...而他們知曉的都是一致的。
航海士緊湊眉頭,他察覺到了異常。他可不認爲多弗朗明哥那樣的大海賊是一個粗心的傢伙,會把知道自己接下來信息的人留在船上。而且海軍那樣子的方式非但不像是緝捕,更像是某種交易。
他很想提出自己的看法,可是與此同時傑克便已經不耐煩地說:“那就說出來,你說。”
被指到的這個人感到慶幸的時候也慌張無比。
“周邊有海圖嗎?我只是記得大概的圖案。”
“有。”航海士拿來了珍貴的海圖,緩緩地放在了那個人的面前,他珍視着看着他,一旦他做出毀壞他珍寶的動作,就把那雙手剁下。
男子指着海圖裡的某一個位置說道:“少..多弗朗明哥,會出現在這裡。”
“這裡?”航海士看着海圖,眉頭皺得更深了。按現在的航線軌跡,海軍極大的可能便是向着海軍特有的航線行去,海流的助力會使得百獸海賊團追不上多弗朗明哥。
雖然對於那個所指的地方並不熟悉,甚至不知道那裡有什麼城市,但是航海士清楚那裡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海流,他們具備了追上的可能。
爲什麼海軍在完成神秘的交接後,卻又在這裡等待他們。難道說這次的交接並不是防備他們?又或者有什麼隱藏的陷阱。
“傑克大人,我感覺有問題。”航海士說,他覺得不能沉寂下去了。
“有什麼問題嗎?”傑克不以爲然。
“那容許我問他們幾個問題。”航海士說,他轉過頭臉上的表情帶上了幾分殘暴,一個船隊裡除了船長以外,航海士永遠都是身份極高的那幾位之一。他展露了上位者的氣息,壓迫着這名可憐的人。
“爲什麼要去那裡?剛纔那個人可是說了,多弗朗明哥那個叛徒登上之後便被逮捕了,那麼海軍推進城的雖然離那很近,可是海軍完全沒必要去那個方向。而且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信息的?”
男子被瞬間的壓迫嚇到了,他顫顫巍巍的樣子,“...我記得是什麼交易來着..對了,聽說是少主..不,是多弗朗明哥他手中握有什麼,海軍希望和他進行交易,所以挑選在了離推進城不遠的地方。”
航海士覺得這個理由十分合理,因爲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解釋多弗朗明哥沒有抵抗便登上海軍軍艦的事情,這隻有說明兩者一開始便達成了某種協議。
比方說,挑選在這樣一個脫離海流,卻又靠近推進城和海軍本部的地方就能說明。脫離海流,不利於海軍的追擊。然而靠近海軍本部和推進城又能極大的威懾多弗朗明哥。
航海士越想越覺得合理,他接着問道:“是什麼交易的內容。”
“我不是很清楚。”男人弱弱地說。
“聽說有很多,百獸海賊團的船員信息就是其中之一。”有人替他做了補充,沒被挑選上回答的人選,剛纔又是一直逃跑的人,海賊對於逃跑的目標,可比一般的目標要殘暴得多,這也是回答的人自己的感觀,他曾經面帶猙獰的殺死一名逃跑的平民,這也是他第一次殺戮。
傑克握緊了拳頭髮出了噼裡啪啦的關節脆響,他從這個信息中聽到了背叛,更是感受到了侮辱。
“我很好奇...爲什麼你們知曉那麼多的信息。”
“伯裡特,是伯裡特。”
“伯裡特?那是誰?”
“就是剛纔跳入水中的那名男子。”
航海士很奇怪,“他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或者說他爲什麼這般做,如果他能掌握到這些訊息,那麼他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他應該可以輕鬆地跟入那個船隊裡。”
“因爲他更有野心,他跟我們說這些訊息,就是爲了讓我們當他的手下。他告訴我們這些訊息,說我們也可以利用這一次的契機去尋求新的機會,他有辦法給我們謀取更多的利益,他說得實在太真切了,還提供了相應的辦法,說實在話,你們不應該殺了他,留着他可以獲得更多的利益。”
“我們相信了他,所以一直都在盡全力的逃跑,爲了逃跑之後的光景。”
“我們可沒殺了他,是他自己跳下去的。”航海士挑了挑眉說,他在剛纔之前還一直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人,至少對他的感觀不錯,可以勇敢面對死亡。
現在他發現,是他錯了。
他跳入海中是在逃避,他很清楚自己面臨的是怎樣的對手,一旦讓百獸海賊團的人知道讓他們費心費力追逐的人就是這個傢伙的時候,他恐怕想死都困難,在折磨人這一點上,他們可不弱後於海軍的審訊。
包括航海士他,此刻都有些後悔讓那個伯裡特就那麼死了。
“該死,虧我剛纔還敬佩他來着,結果白浪費了一番表情。”
“呼呼...真是厲害,把我們都耍得團團轉。”有海賊對着伯裡特跳下的位置往大海鳴槍,只是他已經跳下去多時,鳴槍頂多只是在發泄着怒氣而已。
“看來...只能拿這些傢伙發泄了。”有海賊提議道,這個建議贏得了其他海賊的贊可。傑克也沒有管理手下的意思,海賊本就是隨心所欲,他的管理方式便是手下聽從他的命令,除此之外一切的行動都是被允許的。
航海士也默默地加入了那個處刑的行列,他也是憋了一肚子火。這些天沒日沒夜的航行,又需要顧忌傑克大人,他可是沒處發泄着。
這些成員用驚恐的表情和尖叫乞討迎接着他們的命運。
……
薩卡斯基,海軍本部三大將之一,代號赤犬。他最近的情緒並不是很好,他可是頭一次遇上海賊侵擾他的情況。
這簡直就是對他正義最大的褻瀆!
每次襲擊的船,都僅僅是一兩艘破爛的小木船,除了配備着可以轟擊到軍艦的一門火炮以外,船隻是普通的一擊便可以擊爛的木船。
對方也每次在侵擾之後,就跳入了水中,做出了類似於自殺式的行爲。
就這樣連續幾日的侵擾之後,他發現了端倪,由海軍聯繫世界政府,cp組織系統那傳來的情報是唐吉訶德家族,多弗朗明哥的人,同時還提供了他現今的落點。
薩卡斯基本來這次規程,就是在解決海賊之後,押解犯人前往推進城。他不介意,在這個名單上多加一個多弗朗明哥,甚至於多加上一整個唐吉訶德家族的人。
在海賊襲擊海軍後,海軍名義上可以不經請示就予以反擊,他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他要給予這個敢於挑戰正義的人,一個血之教訓。
帶着整個軍艦的艦隊,他來到了情報提供的地點處,並且讓手下的海軍對自己進行了調查。
這裡有一座小鎮,奇怪的是小鎮上卻空無一人。小鎮的人都已經被清空,顯得空蕩蕩的。而就在碼頭處,唯一的疑點便是忽然駛來的一艘巨大的空船。
“看樣子,海賊溜走了。”薩卡斯基並沒有懷疑cp提供的情報有誤。“還帶走了鎮民,只留下了一艘空船。”
“要繼續搜查嗎?”其部下擔憂着說,普通的人再被海賊帶走後,下場絕不是一個擁有正義心的海軍願意看到的,這一點尤其對年輕貌美的女子。
“停止搜查。”薩卡斯基下達了命令,在得到命令之前,他能做的僅是把申請提交上去,等待上面的答覆。
海軍大將既擁有着特權,可同樣的也遭到了束縛。做爲海軍和世界政府的門面,他們是不能肆意行動,除非對方提前發動了攻擊。
“可是...那鎮上的人該怎麼辦?”
“我會聯繫附近的海軍進行搜查的。”
“可是..時間拖久的話..”
這名海軍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赤犬給打斷。
“服從命令纔是你該做的,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押解海賊。”
“…是。”
比起鎮上的人,赤犬認爲消除海賊更爲重要。一切罪惡的根源,都源於海賊,只要沒有了海賊,大海就不至於那般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