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是我的寵物,長得還算可愛,我通常叫它傻大個來着,那麼打聲招呼吧,傻大個。”方行說,他的聲音通過能力向着海底深層傳達着信息。
平靜的海面被突然出現着的龐然大物打破,那是無法測量其身體大小的生物,它依舊沉在海底,可它的身軀佔據了這一片的海洋。
巴沙斯清楚地看到,他引以爲豪地艦隊下面,本來湛藍的海面被更加深沉的藍色身軀所霸佔,海賊們無法掩飾自己的驚訝,他們停止了自己用炮擊攻擊的愚蠢行爲,茫然地望着。
“嗚...!”源自海底的怪物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嗡鳴聲,那是它的叫聲,聽起來像藍鯨,可比起鯨魚的聲音,它的聲音顯得更加尖利。
這哪是可愛?這根本就見不着這頭怪獸的真面目,即便可愛,在這樣龐大的體型下,那也是史詩級的巨獸。沒有人願意見着這樣的怪物,只是“傻大個”並沒有順從這些海賊心底的想法,他從海底冒了出來,遮擋住了天空。不少來不及規避的船,被它頂上了天空,從高空拋落摔得粉碎。
傻大個發出了“雀躍”的聲響,它就真的如同方行所述的寵物一般,做出了撒嬌的動作。只是他的撒嬌並不同於普通寵物的撒嬌,考慮到它龐大的身軀,這簡直就是一場巨大的海嘯。海賊們的驚訝還沒來得及停止,就得迎接這場巨大的海嘯。多數的海賊甚至於還沒做出什麼反抗的舉動,便被海水給拍入了海底。
就這麼一晃而過的時間,傻大個完成了它的登場和離場,它又潛入了海底。可是場面卻是一片的狼藉,不少船隊的殘骸從海底中浮起,更多的是永遠沉寂在裡面,整個船隊大約損失了近一半左右。
“你這個寵物太可怕了。”巴沙斯的臉上帶着牽強的笑容,他不是一次解決過海王類,自然對手下而言的海王類沒什麼感觸,即使他們已經說出了事實,並強調了他的體型,可巴沙斯一直都把其看做了誇張處理。可在方行口中的那隻傻大個冒出後,他被徹徹底底地嚇了一跳。這哪是什麼寵物?簡直就是圈養的巨獸!
“把它看好,我們找個島嶼好好較量一番。”巴沙斯訕笑地提議道。
在周圍沒有島嶼的情況下,巴沙斯不得不認慫。那樣子的巨獸撞上來,在大海里連一處站腳的地方都沒有,他即使自信,可卻也不盲目。
“我爲什麼要放棄我的優勢呢?”方行反問了一句。
這個答案,讓巴沙斯的額角流下了冷汗。在大海上,如果被那樣的巨獸襲擊,他可找不到任何勝利的理由。他是好戰,但卻並不是送死。
“公平點,我們找個島嶼單挑,即使輸了我也沒有怨言。”
“我們之間可從來不存在公平。”方行站立在空中說,他可不懂得什麼叫做客氣。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巴沙斯道。
方行可不相信他的話,雖然他此刻在高空與其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可在能力運用上,他能夠確保聲音完美地傳達給了對方。只是對方卻不瞭解,那淡淡的聲音,讓其產生了可以誘騙他的理由。他乾脆地按照了他的想法靠近了一段距離。
巴沙斯看着逐漸靠近的方行,露出了幾分笑意。他右手佩戴着盔甲肘部微微彎曲,那是他得意招式“波動.肘擊”的蓄力方法。通過裝戴的盔甲肘部的孔洞發出強力的衝擊,在極遠地距離對對手造成傷害。而對手是方行的情況下,巴沙斯一開始就準備動用全力。
猛力地衝擊隨之震顫而出,整艘船也顫抖了起來。但是在衝擊之前,方行更加迅捷,他迎着衝擊來到了巴沙斯的面前,以更加強力地力道擊碎了他的盔甲。
只是瞬間,便已分出了勝負。而在巴沙斯潰敗之後,這個本來就不穩固的團體,也瞬間崩潰。
沒有人願意得罪這個圈養兇獸的傢伙,他們本來就是因爲利益而匯聚在這裡。
既然負責統帥的巴沙斯都已經倒下,他們也沒有理由付出生命。至於可能從黑鬍子海賊團迎來的報復,那個事情到時候再說,他們現在保存自己生命纔是最爲重要的。
只是他們想走,方行卻沒有讓他們走的打算。
方行看着器官商人吉格拉的方向,還有剩餘的船艦,“一個隊長可還不夠,得從黑鬍子那邊拿點實質性地東西,才能讓他真正的心痛。”
……
黑鬍子海賊團在進行着派對,他們在剛纔又劫掠了一所城鎮,而現在在享受着戰後的成果。
蒂奇在表演完後返身坐回了長凳上,與其他的海賊部下坐在了一起,啜飲杯中的佳釀。帶着夏日紅酒甜美的水果香氣在嘴中瀰漫,蒂奇的臉頰牽起了肆無忌憚的笑。
他曾經在某些時候後悔殺死了自己的朋友薩奇,在印象中他與薩奇是那般地投緣,一起喝酒,一起暢談,一起戰鬥,甚至於一起追過某個女孩。但更多的時候,他在慶幸,慶幸着他當時選擇了殺死了薩奇的決定。用僅僅一個朋友,就換來這一切,難道不值得慶幸嗎?
派對的氣氛顯得喧囂,所有的海賊都在享受着他們用生命奮鬥而來的成果,但派對的氣氛還沒有到頂點。
空氣裡瀰漫着酒精的味道,海賊們都喝了很多酒,他們用眼神瞥向了廣場出的女人,目光中赤裸裸都是挑逗。鎮上的人已經被他們屠戮,餘下的只有年輕的女人,她們被聚集在了這裡,毫無疑問等待她們的命運,將會是什麼。可是海賊們卻無人做出除了派對以外的舉動,他們只能用那眼巴巴地眼神望着,就像是一個飢餓的狼,用嘴咬住了嘴裡的羊卻無法下口那種感覺。
因爲這艘船的船長是蒂奇,而他們必須在有了他的命令之後,纔可以有所行動。關於這一條規矩的真實性,已經有無數的人用他們的生命付出了代價來證實了。
女人們本能地在這種情況下陷入到了恐懼,而她們的眼神若有若無地投向了中心處的女孩,那是一個唯美的女孩,有着白皙的皮膚,秀麗的金髮,臉頰也是晶瑩剔透般。她是安莉,是鎮上最美麗的姑娘,也曾經是鎮長的女兒。擁有着美麗和財富的她,曾經是男人們追求的對象,女人們也羨慕着她。當然這只是國王,現在的她即將因爲她的美麗而迎來慘劇,她被出賣了,有人爲了追求活命而將其供了出來,她被從鎮長的地窖裡拽了出來。
她的美麗,很快便吸引到了對方船長的注意。那個邋遢的船長,即將用他那腫胖的身子壓倒她——沒有人會羨慕這個。
在飽食過後,黑鬍子蒂奇將目光鎖在了安莉的身上,那是赤裸裸的慾望,與其他海賊並沒有兩樣。安莉幾乎陷入了絕望,在這樣近乎碾壓的戰力面前,她想過死亡,可她卻沒有辦法,海賊們幾乎把目光都鎖在了她的身上,他們是不會容許她自殺的。她很快就會被這個殺父仇人糟蹋,神啊,你爲何如此殘酷。
“可不能讓小美人等太久。”蒂奇站了起來,在萬衆矚目間他向着女人們走去。海賊們也興奮了起來,他們知道很快他們就能嚐到甜頭了。
女人們癱坐在地上抱在一起,相互推攮向後撤。徐步走來的蒂奇,在她們眼底就是一個踏着烈火走來的惡魔,他的目的就是讓她們通往地獄。安莉在這股壓力下,被女性們排斥推攮了出去。
安莉驚恐地看着蒂奇越走越近。
“不錯的女人。”蒂奇咧開了嘴,露出了亢奮至極的面容。
“我不會委身於你的!”安莉她咬着牙,篤定地說。她的心底想要怒罵眼前的這個人,詛咒他下地獄,可是到了嘴裡,僅僅能夠提起拒絕的勇氣。
蒂奇沒有生氣,他笑得更開心了,女人如果不抗拒的話,那麼樂趣就少了很多。
“盡情地享受吧,現在是屬於黑鬍子的時代!”蒂奇嘶吼着向着手下下達了命令,他不由分說地拽起了安莉,安莉瘦弱的身軀根本就連掰動蒂奇一根指頭的力量都沒有,她只能被其拽着手強行地提起身子。
在有了船長的命令之後,海賊們壓抑的情緒爆發而出,他們瞬間被荷爾蒙所充斥,刺激得每個人身上發紅。他們向着女孩們衝了過去,撕扯下了在他們手裡如同紙一般脆弱的衣裳,猶如野獸一般失去理智地啃噬起她們身體的每一處。不少來不及搶佔到女孩的海賊,在酒精下根本就沒有謙讓的這個詞彙,他們擠開了先前的海賊,不少地方更是爲此爆發了戰鬥。
但是所有海賊唯一保留的理智,就是不要靠近船長,不要靠近他的姑娘。
安莉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何曾看過如此奢靡的一幕。她穿着紅色半透明的裙子,衣領低到胸口,露出了胸前那白皙的一對,金色的長髮梳成高高的馬尾,在人羣中顯得那般耀眼。她曾爲了她的美麗而自豪,也曾爲了打扮而花費心思,此刻在看到這一些後,她恨不得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不讓任何一處暴露在這羣野獸的面前。
安莉的身體本能地發燙,她羞愧地別過頭去,但在這股情緒下更多的是恐懼。聰明的她十分清楚,恐怕那名船長之所以那般特意地說出那樣子地話,就是在警告着她。而她如果不同意這名海賊船長的要求,成爲他的女人。那麼她很有可能被其拋入到人羣裡,被野獸們在爭奪中失去自己的貞節,成爲他們手底下任其操控的玩偶。
可無論如何,她都不想成爲殺死自己父親海賊船長的女人。她從地窖裡被拽了出來,清晰地看到父親慘死的模樣,他的手指被剁下,手環和戒指被取走了,衣衫不整的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安莉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一雙佈滿血絲痛苦的眼神。
“怎麼樣?成爲我的女人吧。”蒂奇向着她邀請道,但他話鋒一轉,從“醜陋的君子”變成了“醜陋的野獸”,他說:“如果你拒絕的話也沒事,我會在品嚐完你之後賞給其他人的,你沒有得選擇,嗯..拉非特,你不去試試嗎?”
“我對女人沒什麼興趣。”拉非特壓低了禮帽。
“那就算了,對於自己的部下,我可是很慷慨的,如果你有喜歡的女人的話,就直接點去搶吧。”蒂奇說,他沒有心思深究手下對於女人爲何沒有興趣,說完這句話,他就準備拉着安莉離開。
拉非特笑了笑,沒有人清楚他的笑意是什麼意思。
“船長,我覺得你還是先關心一下來訪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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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蒂奇在其的提醒下,從慾望中脫離了出來,立馬就發現了這裡有不速之客的到訪,而且對方不是普通人,是那種可以給其帶來壓力的人。
砰!
一個人從高空被拋了下來,落在地上發出了響聲,稍微蓋過了場面上男女之間的聲音。
“是巴沙斯。”蒂奇的臉一下子就沉了起來,那是被其派去當先鋒隊的巴沙斯。他們與白鬍子海賊團的戰爭還沒那麼快奏響,他本來派去巴沙斯只是爲了搞一些破壞而已,但顯然這個破壞還沒產生就已然終止了。
蒂奇擡頭,看向了空中的那人,臉上的表情突然發生了轉變,由嚴肅轉換成了殷勤的笑意,“這不是我們的方行少將嗎?怎麼,你改變主意了,要加入我的船隊嗎?”
安莉本來在聽到少將這兩個詞的時候露出了希望的面容,但聽到後面一句,她卻陡然陷入了絕望,就連海軍也是如此了嗎?只是方行的下一句話,讓她再次燃起了希望。
“是我的禮送得太輕了吧。”方行說,“如果我說,我把你派去的所有艦隊都給摧毀了,外帶你與之進行交易的吉格拉也給滅了,你會怎麼說?”
蒂奇的笑容一下子僵了下來,吉格拉,那個可以給其創造不知道多少價值的人,就這麼滅了?一場戰爭就能帶來數十億貝利的入賬,而他一年起碼能煽動大大小小十數場的戰爭,換算成利益那起碼也有百億貝利以上,用黃金換算貝利,那是可以堆放一整個船艙的黃金,蒂奇本來可以享受在黃金裡面暢遊的樂趣,可現在看來泡湯了。
可他只是這麼想了想,又馬上回復了回來,臉上又帶着那股殷勤的笑意,“沒事,如果你加入的話,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我不會加入。”方行再一次不知趣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