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了由海樓石構築而成的鎖鏈能夠捆縛住那頭野獸,巴基也放寬了心。
戰艦繼續航行着,船內配備着負責航行的水手以及偉大航路必不可缺少的航海士以外,並沒有多餘的人。這讓巴基體驗不到之前當船長的感覺,而他還得承擔着航海的風險,以及可能破開防禦的那頭野獸,爲此他每一天都仔細地盯瞧着那頭野獸,甚至限制了它的食物,以防止它體力充沛。
在閒暇之餘,巴基這些天考慮的便是早點完成任務,回到那個該死的島嶼上去。雖然現在的船長草帽路飛是不靠譜了點,但起碼在保護夥伴方面做得還是不錯的,這讓他有些許的安全感。
海聲呼嘯,已經持續航行了幾天,平靜也持續了幾天,只是這股平靜卻沒有持續下去。
一道人影阻擋在了戰艦的前方,赤裸着上身,身後揹着鼓槌,那份獨有的形象述說着他的身份,正是艾尼路。電閃雷鳴般的閃電,將戰艦攔截了下來,劈斷了主杆。
先前的遭遇讓巴基對於艾尼路並不陌生,不同的是上一次有路飛可以抵擋,這一回卻是他單獨面對。
“又見面了。”艾尼路對於巴基印象還是存在的,不過並不是因爲他的實力,他展現出來的實力對於艾尼路來說簡直不足一提,這個傢伙留給他的是搞笑的一面,是他在書中看到的類似於小丑的傢伙。
巴基苦笑着,他根本就不想看到這個放電的傢伙,那個雷電劈在建築上都可以燒成焦炭,他的身體更不用說。
“把裡面的那隻野**出來。”艾尼路直接說道。他發覺到這隻野獸,是在它已經被方行逮捕後的時候,源於對方行的忌憚以及想要獲取更多的信息他並未直接動手,而是採取了穩妥的方式用心網的能力緊緊地盯着目標,他有絕對的信心運用響雷果實“神之力”所加強的心網,絕對不是凡人可以察覺到的。在抵達那個島嶼的時候,艾尼路發覺到了一笑,如果說方行僅是忌憚,那麼一笑就是畏懼。即使已經過了那麼久,他也未曾忘記之前在空島那份碾壓,已經瀕臨死亡的感覺。可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他發覺到了他的目標離開了那座島嶼,而一笑和方行並未動身。
“沒..沒問題。”巴基回道。他幾乎沒有任何一點負擔地同意了艾尼路提出的要求,本來這個押運就是被強加上的任務,而他被迫同意這個押運,也是忌憚傳說中的文斯莫克家族,在他想來方行完全是以這個野獸和文斯莫克進行交易,所以他這纔沒有半路逃離。可現如今,如果不同意的話,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還管他什麼文斯莫克。
艾尼路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他完全地認爲巴基是因爲他神的身份而做出的這個決定,不由得欣喜,已經好久沒見到這麼識趣的人了。
“你很識趣,只要把那隻野**出來的話,就不殺你了。”艾尼路說。
他的這個說法讓巴基露出了欣喜和討好的神色,如果對方要解決他的話,完全可以用雷電直直劈落,沒必要跟他多廢話,也就是說他的這個說法是真的。
“我立馬就...放。”
巴基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猶豫的神色..因爲他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如果放了那頭猛獸,對方雖然會放過他,可那頭野獸不會!尤其是在那頭野獸被囚禁的期間,他爲了試探可沒少去嘲諷它。如果把它放出來,直接把他生吞了都是一個好的局面。想到這..巴基嚥了咽口水。
“怎麼?”艾尼路也注意到了巴基的神色變化,因爲巴基一眼就識破他神的身份,抱有好感的他並未直接攻擊而是詢問道。
“我的意思是說..是否可以等我逃離以後,再把那頭野獸放出來。”巴基帶着諂媚的語氣說道。
艾尼路挖着耳孔,好奇地說道:“難不成你還得罪了那隻野獸不成?”
巴基急忙點頭。
艾尼路打量了一下巴基,說道:“讓一隻野獸與一個人進行的神之遊戲未免無趣,而且你一眼就能瞧出我神的身份,也勉強有存活的資格。如果不是你的實力太弱,讓你當一個神將亦是可以。”
巴基不明白他口中所說的一眼就瞧出了神的身份是什麼意思,但是大概地也明白了意思,他把自己當作了神。對於這點巴基嗤之以鼻,但卻沒有表露出來。而在他的口中更是說出了神之遊戲,神將這些陌生的詞彙,巴基無法瞭解其中有什麼隱秘,可是他知道這種情況最好的處理方式是笑。
於是乎,巴基露出了傻憨的笑容,明亮的紅色大鼻子,咧開的紅脣。
艾尼路再一次打量了起來,然後做出了判斷,“這就是青海世界裡的小丑嘛?真是形象,單是看着便引人發笑。不過我拒絕,神怎麼可能謙讓凡人?”
就在艾尼路說完的一刻,從船艙內衝出了瑞麗弗軍隊的人。他們前來探知發生的變故,因爲剛纔遭受到了未明創擊,由瓦爾波大人所構造的動力系統損毀,船也失去了動力。而衝出的他們顯然也注意到了站在天空之上,身上閃爍着無數雷電之人。
艾尼路露出了自傲的表情,他冷冷笑着,低頭用眼睛的餘光俯瞰着這艘鋼鐵鉅艦上的生命,就如同俯瞰着低一等的生物一般。除卻了那個被自己稱之爲“小丑”的人,其他人眼中所露出的敬畏是如此的熟悉,在絕對的力量之下,他便是神。
艾尼路的手心匯聚着雷電,他似乎準備直接施以制裁。
巴基發現了這一點,急忙說道:“你可以直接帶走那隻野獸!”
瑞麗弗剛剛從船艙內跑上來的衆人,不由得露出了感激的面容,因爲他們而放棄這一次的任務,果然與上一次遇到這頭兇獸倖存下來的軍隊夥伴們所說的一樣,是一個可以爲別人付出的男人。
艾尼路沒有回話,他舉起了手,那是匯聚着雷電的藍色光芒,他並沒有因爲巴基所說而收起制裁,神怎會因爲別人的言語而有所改變。
只是他的攻擊還未落下的時候,匯聚而起的藍色閃電就墜落於海面之上。
艾尼路陡然間變色,他的臉上露出了許久沒有流露而出的驚恐,這股熟悉的重壓讓他的後背冒出冷汗,那是在空島將其擊敗之人的能力。
“..一笑!”艾尼路的口中幾乎憋出了這個詞。
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一笑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中。
陳舊的衣裳,邋遢未來得及休整的鬍渣,便宜的木鞋,並不出衆的樣貌,這放在人羣之中便是一個普通的大叔。可當他出現的時候,本來在艾尼路強大力量下而陷入驚慌的瑞麗弗衆人,卻露出了輕鬆地面容,在他們的眼底,一笑便是曙光。
在艾尼路發覺一笑的時候,一笑同樣發覺了艾尼路,即使他的眼睛看不到,可是感應到的氣息卻不會騙人。
一笑沒有說話,卻是做出了反應。他的手靠在那把杖刀之上,做出了隨時準備拔刀的姿勢。
艾尼路笑了,他知道這是對方即將發動能力的徵兆,可他卻沒有閃躲,或者說是在挑釁,即使他知道以他現在的能力還無法與之抗衡,可艾尼路的自傲還是讓他留了下來。
“你以爲我的能力一點都沒增長嗎?依靠能力就想擊潰我?”
當初艾尼路之所以如此輕易地被一笑擊潰,其根本原因就是他的身體太過於孱弱,無法抵擋那份衝擊。在知曉了自身弱點和敵人強大之後,艾尼路在金獅子史基的幫助下進行了一番磨練,他的身體素質至少是之前的數倍乃至十餘倍以上。
一笑沒有作聲,但他的刀刃卻已出鞘。隨着這柄並不顯眼的刀刃出鞘,一股紫色的波動在空中散發而出,強橫無比的重力壓力壓迫在了艾尼路的身上,在他的下方是在這股壓力下凹陷了一塊的大海,彷彿人的臉上出現的酒窩一般。
艾尼路站在空中,在他的下方是湛藍的大海,身爲惡魔果實能力者的他,一旦落入海水之中便會致命,然而他依舊選擇了硬抗。如果說在未對抗的情況,他可能不會與一笑戰鬥,然而在戰鬥開始之後,他並不屈服於恐懼。這是高傲,也是神的尊嚴。他想通過抗下對方攻擊,述說這一點。
紫色的重力壓迫直直地壓迫而下,艾尼路顯得吃力,可還依舊扛了下來,不僅如此在他的身側閃爍着無數道雷鳴,伴隨着讓人震耳欲聾的響聲,粗壯的電絲直衝向一笑。
一笑於空中揮刃,無形的刀刃揮使出的能力形成一股障壁,讓襲來的無數道電絲沒有一道例外全部衝入了海底。
艾尼路的臉上閃過汗水,果然這個青海人很棘手,這還是建立在他失去了視力的情況下,否則艾尼路或許連挑釁的勇氣都是一個問題。
雷神!
在抗下攻擊之後,艾尼路接下來便準備使用最強的招式,他將全身的雷電全數放出包裹在身體的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雷神像,猙獰的面孔看向了一笑。可就在他發出攻擊之前,他的雷電卻陡然間消逝...
“這是...”艾尼路意外地轉過頭,出現在他視野之中的正是方行。在他出現的一刻,也說明了另一個問題,如果說一笑的出現還存在着意外的話,那麼方行與之一同出現,那就說明這是一個事先便已經安排好的陰謀。
“不能讓你放出那個招式,不然我可沒信心保下那麼多的人。”方行一臉戲謔地說道。
艾尼路如果成功發出這道攻擊,其威力的強大足以摧毀一座小的島嶼,即使是一笑和方行,一時之間也無法全數阻擋下來。他們兩人能夠存活,可這不代表着航行着戰艦的瑞麗弗軍隊衆人還有巴基。
“這是一早便已經預謀好的?”艾尼路問道。
方行點頭算是回答了艾尼路的問題。
“爲什麼會發覺...我的心網明明是沒有破綻的。”艾尼路自信地說道,他的心網連金獅子史基都爲之稱讚,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存在被事先探知的情況。可現在的結果來看,不僅被探知了,連意圖都被瞭解到了。
心網,是艾尼路的招式,其實也是見聞色霸氣的一種使用。在響雷果實電波的輔助下,艾尼路的見聞色霸氣有了更進一步的提升,這才形成了他獨有的心網,其覆蓋面積甚至足以擴散到島嶼的面積。
“因爲一笑大叔的見聞色霸氣的感知範圍與你的心網差不多,在你感知到的時候,他也能感知到你。”方行說道。他還有一部分原因沒說,那就是他也感知到了。在大腦能夠解析霸氣之後,見聞色霸氣所探知形成的方向,在艾尼路將探知放在他的身上時候,他便感知到了。
這一次的行動,從始至終都是爲了勾引出艾尼路所準備的。否則以艾尼路的心網範圍,以及響雷果實所攜帶的速度。如果硬是要逃跑的話,方行他們可是很難阻截下來的。
艾尼路作勢便要拉開身距,可方行卻搶先一步將他的手搭在了艾尼路的身上,武裝色的霸氣束縛住了艾尼路的元素化。
艾尼路轉身便用手中那把長棍橫掃而去,只是長棍還沒有掃到方行之前,便已經先一步頹廢了下來。他所鍛鍊而出的身體素質,在方行的干擾下,比之前還要顯得弱小,彷彿就與他之前所小視的孱弱之人並無什麼區別。他連握住長棍的力量都沒有,手中的長棍脫落於地。
艾尼路他的臉上滿是驚愕,他又一次栽了?
“現在,我們來好好談談。”方行說道,只是在他說完的時候,沒有給艾尼路詢問的機會,他的手便已經先一步擊打在了艾尼路的身上。
一股撕裂的疼痛感從身上傳來,艾尼路發出了悶哼,可他的身體卻像是強力膠般在這股攻擊下沒有與方行的手有半點分離。
方行像是在解釋爲何先一步發動攻擊,“我覺得在問問題之前,先拷打一番,會讓事情更加簡單,而且心情也更加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