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唄嘞唄嘞…”
“唄嘞唄嘞唄嘞…”
黃猿身上的電話蟲突然響起,他有些疑惑地掏出電話蟲,這次倒是一次就弄對了。
“這給時候來電?”黃猿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戰場上炮火轟鳴,黃猿看向那處地方,心中那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中。
沒有再多猶豫,接通了電話。
“莫西莫西…”
電話蟲中傳來的聲音有些嘈雜,黃猿聽到裡面副官顫抖的聲音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走到威爾德身前,在威爾德疑惑的目光中,黃猿眼鏡上籠上了一層陰影,不知該用各種語氣,最後變成平淡到壓抑的話說道:“卡塔庫慄…跑了。”
威爾德瞳孔慢慢張大,“爲什麼?”
“押解的路上遇上了夏洛特玲玲準備的後手船隊,我需要去向赤犬那傢伙彙報,老夫可能又要奔波了,這些海賊…真是一點也不讓老夫省心呢,要是都像威爾德君你這樣就好了。”說罷黃猿身體慢慢化作一道金光直射天際,其中一縷似如看不見的光芒傳進了赤犬耳中。
正和大媽對峙着的赤犬面部表情微微抽了抽,隨後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啪!”威爾德向海軍要來了一根雪茄點上,靠在牆垛上,陷入沉思。
卡塔庫慄會跑,這是威爾德沒有想到的。
這樣子…好不容易撕掉的羽翼又重新長回來了呢。
威爾德有些煩躁地吸了口煙。
這件事對他來說自然也不是什麼毫不相干的事,相反,他更在意卡塔庫慄跑了這件事!
這就意味着,他與大媽的碰撞中會多出一個強大的敵人,這本來是已經可以避免或者說拔除了的事。
要不然,威爾德可不會那麼閒情逸致去幫海軍打卡塔庫慄這一站,更不會來這裡參加抵抗大媽入侵的戰鬥,說到底,他一切行動都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和私心的。
一切都是爲了儘可能的藉着這次事件的機會,儘可能更多的剷除大媽的羽翼,這樣子,等到以後兩方真正爆發戰爭時也會輕鬆許多。
“看來戰鬥很快就要結束了,大媽這老女人,一切似乎都被她設計了,無論能不能造成澤國或者海軍要塞的入侵行動,至少還可以保住卡塔庫慄,這個女人可絲毫不像外表那麼粗獷啊。”
在威爾德思考地這一間隙,大媽和赤犬早已動了,再次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戰鬥。
毫無疑問,赤犬的實力可以單挑任何一個四皇!即便過程可能會狼狽一些,但赤犬向來注重的就不是過程,他只在意結果,而最終的失敗者也絕對不會是他,這是他的信念,也是他的正義!
和大媽的戰鬥也一樣,畢竟是四皇,赤犬接下來身上也多了些許狼狽的模樣,但戰力卻絲毫不受影響,反而越戰越勇,身上的傷對他來說就像是小兒科一樣,絲毫不足以影響他的發揮!
威爾德看得眼皮直跳,想象自己要是碰上了赤犬…那後果…簡直讓人背後冒汗。
如果條件允許,威爾德很想衝赤犬喊一句:“我願稱你爲最肉!”
是的,赤犬是真的很肉,而且是肉得那種很不講理的狀態,一般人再肉,受了傷,發了大招之後也總該會有疲憊的狀態,但赤犬卻絲毫沒有這種情況,疲憊?不存在的。
只會越戰越勇!
而大媽,在四皇中也是個異類!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變態!或許戰鬥力相比其他三皇之下不算如何,但身體的防禦性卻是真的變態!
足以瞬間熔鍊鋼鐵的岩漿擊打在她身上,竟然連肉都無法突破進去!只能在表皮造成燒傷!
當然,這傷勢也夠恐怖了!表皮燒燒太多也可以致命!
不過那是對常人而言,海賊世界就沒有一個正常人,更何倫大媽?
“大噴火!”赤犬的攻擊就跟他的性格一樣,充滿激進性,只管狠狠地揪着敵人放大招,根本不會去管什麼防禦,反正就是進攻進攻,不斷地進攻!死不要命一樣的打法,力求不給敵人一絲喘息的機會!
“啊!”大媽在這一招之下認不出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臉色一狠,竟然不管不顧,大手向赤犬抓了過來!
赤犬擡起左臂擋在身前,右手的巨大岩漿團柱繼續向大媽壓下去!
“嘭!”赤犬嘴角溢出一口鮮血,身體在大媽這一抓之下竟然直接被拍倒在地!
“犬齧紅蓮!”不過下一刻,地上土地都被融化得通紅一片,一頭岩漿惡犬自下而上的衝向大媽!
“嘭!”巨大岩漿惡犬頭正中大媽胸口位置!瞬間滋滋聲作響,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瀰漫出來,即便有厚重而武裝色霸氣覆蓋也無法抵擋住。
“咳!”大媽終於受了不輕傷勢,這一擊直接讓她吐出一口鮮血。
胸口也焦黑一片,皮肉破損。
“啊!”大媽仰天發出一聲怪叫,再次陷入了那種無理智的狀態之中。
赤犬鄒起了眉頭,即便帶着耳塞此時那聲音竟然也傳進來了一些,讓他身體有中很不舒服的感覺。
“死吧!”赤犬起身而上,身體一躍而起,瞬間來到大媽面門之上,岩漿涌動,從右手中噴涌而出,又凝聚成緊緊包裹住拳頭和臂膀的柱形。
“冥狗!”
岩漿落在大媽面龐上,但在這時,大媽身上一層濃郁到極致的武裝色霸氣瘋狂地爬上面部!
“鐺!”岩漿手重重地砸在大媽的面部上,升起一陣金屬鋒鳴之音。
一隻烏黑的大手掌掃了過來,赤犬臉色一變,想要抽身躲開卻是來不及了,也沒有借力的地方,被這一巴掌重重地拍在身上!
身體像顆炮彈一樣倒飛出去!
“薩卡斯基大人!”周圍的海軍見到這一幕緊張地喊出聲!
不過下一秒,赤犬像個沒事人一樣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
“轟!”腳下岩漿爆發,赤犬的身體像噴發的火山一樣高高衝上天空!
“大噴火!”同樣的招式卻以不一樣的方式施展出來,身後爆發的岩漿就是推進器,讓赤犬高空俯衝下來的速度和爆發力變得強大,同時,他手上冒出巨大的岩漿拳頭,在身後岩漿的推進下,攜帶恐怖威能俯衝而下!
大媽擡頭,目光變得危險兇狠,探手向上一抓,天空中烏雲滾滾,一道落雷從雲朵上落下!像是遊走的電蛇追擊下方的岩漿!
“嗤轟!”
隨後,巨大的雷鳴聲伴隨着爆炸聲響徹雲霄,整個正常都能聽到這巨大聲響,舉目望去,一多巨大的蘑菇雲沖天而起!
而這時!爆炸的威力才傳播了出來!
“轟轟轟!”地面發出沉悶的吼聲,腳下的土地劇烈顫抖起來。
蘑菇雲黑紅色相交,黑的是滾滾濃煙和熔岩物質,紅的是燒紅的岩漿和爆炸中產生的能量及火焰!
一道衝擊波從爆炸中心席捲而出!推向整個戰場!
於是,槍擊聲和刀劍劈砍聲都消失了。
驚恐密佈在底層士兵的臉上。
隨後,慘叫聲響起,衝擊波席捲過來,將距離最近的士兵吞沒進去,眨眼,灰飛煙滅!
“啊!”
衝擊波或者說爆炸產生的能量波繼續向外蔓延,強者用手臂遮擋在前,身體止不住的後退!
處在戰場最外圍的威爾德臉色凝重無比,看着那好似海嘯一樣奔襲過來的能量圈臉上也不禁流下了些許冷汗。
“這是……大媽的力量!”直到這時,衆人才體會到大媽果實能力的恐怖!
所有人都不淡定了,無論是海賊還是海軍,亦或者是澤國的士兵,全部掉頭向外圍跑過來!
拜斯此時已經解決了對手大福,當然,沒能在最後了結對方,但也讓對方失去了戰鬥力。
與拜斯同時到達威爾德身邊的是克蕾兒,接着,其他澤國成員也趕到威爾德的身邊。
“老大。”衆人臉色嚴肅又後怕地看着威爾德。
威爾德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走吧,這場戰鬥已經結束了,接下來的事可不管了。”
威爾德的話一落,立馬有人擡了擔架過來,克蕾兒將威爾德浮上擔架躺着,威爾德也心安理得地做着一個傷者應該做的事——躺。
澤國成員開始撤退,好在衝擊波能量到了靠近外圍的時候威力已經消減得將近於無了,雖然吹起的狂風讓衆人不禁眯着眼前進,但也不妨礙撤退。
等到上了澤國的船,衆人還忍不住回頭看向戰場,想看看結果怎麼樣了。
威爾德也如此,他知道,怪物之間的戰鬥是絲毫沒有道理可以講的,想要讓一方死去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威爾德也不相信這爆炸會讓赤犬死亡,其他不說,單單憑他是一個自然系能力者這點就夠了。
不過想必也無法做到安然無恙。
大媽也不會好受。
剛剛的劇烈爆炸是大媽召喚下來的強雷和赤犬的岩漿碰撞導致的,但岩漿只是其中一點因素,即便是沒有岩漿的成份在內,這場爆炸恐怕也不會倖免,那一瞬間,威爾德有一種心悸的感覺,那落雷太恐怖了!像是具備了生命一樣,在落在的剎那濃縮了起來,從百濃縮成一,最後再釋放出來!
這一瞬間,威爾德終於明白,四皇爲什麼會是四皇了。
滾滾蘑菇雲持續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散盡,海軍要塞廣場已經不成樣了,石板被掀起,硝煙嫋嫋。
這時兩道身影從吹散的濃煙中一點一點顯露了出來,兩人互相對立而站,彼此一動不動,就像兩具雕塑一樣。
威爾德瞳孔一縮,在這一瞬間,他的心裡無端浮現出一個想法:
最強者是身體強大的體現!
對!
能力如果是奠定強者地位,讓人畏懼的武力的話!那一副怎麼打都打不壞的身體就是強者真正的底氣了!
大媽也好、赤犬也好、這些人……好像都是這樣…他們無論受到了什麼在其他人看來必死無疑的攻擊都能站着繼續戰鬥,用打不死的小強來形容最爲合適!
這就是差距嗎…
頂尖者和下面的強者之間的差距。
四皇,無論是哪個,哪怕沒有惡魔果實能力的紅髮都能成爲四皇,這是因爲什麼?
最大的可能除了應有匹配四皇的戰力之外就是一副變態的身體了,怎麼打也打不死的身體!這纔是支撐他們成爲最強的資本!
還有路飛!這個未來的海賊王也具備同樣誇張變態的身體,只不過現在還沒有達到赤犬等人這樣的地步!
響雷果實夠強大吧?
爲什麼會敗?
因爲身體太弱!因爲他的對手是一個怎麼都打不死的小強!一個無論被打倒多少次都能重新站起來戰鬥的身體
威爾德眼睛裡有些震動,他看了看自己纏繞着繃帶的手,輕輕握了握。
自己需要一副那樣的身體。
威爾德知道,自己想要達到那種地步,成爲那樣的強者這一點必不可少。
威爾德的目光投向戰場,同時向後擺了擺手,“啓程吧,這場戰鬥已經結束了。”
其他人的目光有些愕然,“這…這就結束了嗎?老大怎麼知道…”
“閉嘴,老闆說結束就是結束了。”克蕾兒無情地向說話的船員投去一個開你的船少廢話的眼神。
“額…是!”船員們慌忙動了起來。
克蕾兒走到威爾德身邊,疑惑地看着戰場上還沒有動彈的兩人,“老闆,你怎麼知道戰鬥結束了?萬一他們還要繼續打下去呢?”
威爾德收回目光,咧嘴一笑,“因爲大媽的目的也算達到了,接下來她想走沒有人留得住她,赤犬抱着決心的話或許也可以,但…如果打算乘船追擊的話,那時纔是大媽的主場!大海…”
威爾德說到最後留了嘴,不想再說下去,這太容易給人留下不戰而懼的陰影了。
克蕾兒對此卻好奇無比,這種感覺恨不得讓人抓耳撓腮,“大海怎麼了?”
威爾德笑了笑,轉過頭揉了揉克蕾兒的頭髮,直到將她的頭髮揉得像個鳥巢一樣亂才說道:“沒什麼,你只需要記住不要在大海上和大媽戰鬥就對了。”
這時船上一個船員走到甲板邊緣,隨意地做着船隻檢查工作,當他目光看向圍欄底下外側船身時眼神一變:“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