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很有道理，但是沒有證據，我們無法確定任何事。”
約翰娜搖搖頭：“魔咒就是奇蹟。”
“奇洛完全可以用某個魔咒，某個魔藥讓自己一夜之間痊癒，馬爾福的異常可能只是個意外。”
盧恪嘆了口氣。
這一切他都懂。
但是馬爾福是一個太適合的目標了。
他出身歷史悠久的純血家族，天分很不錯，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爲成爲食死徒而準備。
如果說奇洛是伏地魔絕望之中抓到的稻草，那麼馬爾福是他在恢復了一定力量之後精心選擇的工具，這一點要是變成現實，盧恪並不會意外。
當然，伏地魔還有個選擇是哈利，但是盧恪很清楚，哈利在鄧布利多的保護之下，現在不是全盛狀態的伏地魔根本沒有機會。
“斯萊特林可不會像你這樣，盧恪。”
約翰娜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盧恪笑了：“抱歉，這不是什麼無處安放的善良，而是一定要將一切至於控制之下的計算，我是斯萊特林，分院帽從不會出錯。”
約翰娜只是笑笑：“那你就在無盡的謎團之中糾結吧，馬爾福的事情很蹊蹺，但是不一定就和你想的一樣。”
盧恪嘆了口氣。
約翰娜是對的。
盧恪只能用拉文克勞的地圖，讓城堡幫忙了。
鄧布利多明確說過奇洛交給他，那麼盧恪只關注馬爾福，也不算違背鄧布利多的安排。
“試着幫我問問馬爾福，可以嗎？”
約翰娜笑了，她的髮梢變成了黑色。
“這需要很沉重的代價，盧恪，我可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盧恪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想要什麼？”
約翰娜笑了：“和你這種人做生意必須仔細計算所有東西……讓我好好想想……”
“我給羅恩安排了一件好事，你不能阻止我。”
盧恪愣了一下。
他在約翰娜的話中嗅到了無比危險的氣息。
“你發誓過，會與伏地魔戰鬥，這是個牢不可破的誓約……”
約翰娜笑着點頭：“這件事不會干擾，羅恩會成爲哈利對抗伏地魔的重要助手這件事，我只是爲羅恩安排了一個禮物，一個他絕對不會拒絕的禮物。”
“這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盧恪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拒絕，別干涉他的命運，你可不是什麼住在奧林匹斯山上的神明。”
約翰娜看了盧恪一眼：“我真是一點都不意外，盧恪，你像是畏懼毒蛇一樣畏懼着我，像是保護雞仔的老母雞一樣保護着霍格沃茲裡面的所有人。”
盧恪一時無言。
“但是我的計劃你根本無法阻止，羅恩的命運還是會按照我安排的軌跡前進，至於你擔心的馬爾福，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就只能由你自己去找了。”
約翰娜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什麼時候想好改變主意了，可以跟我說。”
盧恪無奈地嘆了口氣：“你什麼時候對羅恩這麼有興趣了？”
約翰娜笑着搖搖頭：“你以爲爲什麼我和赫敏的關係這麼好？要掌握未來的救世主，最簡單好用的辦法，就是趁現在掌握他所有的朋友，我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接近羅恩而已。”
盧恪看着約翰娜，現在他面前的人完全就是那個約翰娜·奧古琉斯。
那個翻手爲雲覆手爲雨，輕鬆將鄧布利多趕出霍格沃茲的可怕巫師。
“那我就多花點時間慢慢來吧。”
盧恪心裡不祥的預感揮之不去。
約翰娜對去年的事情並沒有那麼在意，現在的兩人雖然沒有看上去那麼關係融洽，但也是配合默契的合作伙伴。
約翰娜如果沒有這個計劃，那完全沒必要用謊言折磨盧恪。
但是她既然說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約翰娜真的有這個計劃。
那麼她就一定會實行。
盧恪可不希望羅恩的命運被改變，無論他自己做出任何選擇，盧恪都不會干涉，但是被別人強行改變命運，無論是好是壞，都不算是什麼好事。
就在盧恪站在原地心神不定的時候，馬爾福走進了公共休息室。
霍格沃茲的學生們很少有午睡的習慣，現在是寒冷的冬天，包括馬爾福在內，斯萊特林們吃過午飯之後都是在大廳消磨時光。
“盧恪？”
馬爾福明顯有點意外。
他好像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上盧恪兩人。
盧恪無奈地笑了：“馬爾福……現在這裡沒有其他人，你沒事吧？”
他說的是馬爾福胸口的傷。
馬爾福臉上閃過一絲驚慌：“我沒事，我只是累了，所以回來午睡。”
盧恪點點頭：“注意休息，如果你需要的話，廚房裡面的家養小精靈會做安神的食物，有助於睡眠……”
馬爾福搖搖頭，從盧恪身邊擦肩而過：“我沒事，我已經吃過藥了。”
盧恪無奈地看着馬爾福從身邊經過。
很明顯，馬爾福有很多事情瞞着盧恪。
但是至少現在，盧恪根本沒辦法問出真相。
他嘆了口氣，心事重重地回去睡午覺了。
下午下課之後是哈利的訓練，盧恪心不在焉，但是哈利在漫長的糾結之後，終於還是決定說出一切。
“對不起盧恪，上次比賽的結果……”
盧恪愣了一下。
“我知道你在生氣，對不起……”
哈利一臉認真，盧恪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之前因爲關注禁林中的馬人部落，在哈利面前顯得十分冷淡，這就被哈利當成了他在爲斯萊特林輸球而生氣的證據。
羅恩和赫敏都是這麼想的。
海格告訴了他們，救下哈利的飛馬是盧恪的格拉靈，而被救了的哈利卻用金飛賊贏了斯萊特林。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都會對哈利生氣的。
當然事實是盧恪並沒有。
他沒有那麼在意勝負，畢竟盧恪很清楚，之後的七年裡，每一年的學院杯都被哈利捧回了格蘭芬多，斯萊特林一次都沒能染指。
“我沒有生氣，哈利，我只是有其他很重要的事情，一直不能分神，千萬別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