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以爲,全世界的貓頭鷹都朝霍格沃茨飛來了,鋪天蓋地的貓頭鷹。”
福吉有些心悸的回憶着他見着的場景,“我們不得不想辦法讓那些貓頭鷹直接返回,不然這簡直能讓全世界的麻瓜都知道,這裡鬧了貓頭鷹災,信件我們篩選性的看了一下。”
“質問,指責,不肯相信,破口大罵,撒潑無賴,什麼樣的信都有。”他用輕快的語氣說着,“好在我們第一時間銷燬了那些吼叫信,不然的話,不知道會有多糟糕的東西罵出來。”
福吉有些幸災樂禍的朝着鄧布利多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大部分都是罵他的,那些人傳遞消息的時候,也沒忘傳遞神秘人說的話。所有人都知道,神秘人是鄧布利多復活的了,他簡直成了魔法界的公敵。”
由不得他不幸災樂禍,一想到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變化都有着鄧布利多的原因,他就對這個沒事找事的老頭充滿了厭惡。更重要的是,現在鄧布利多已經沒用了,他無法對抗神秘人了。
現在魔法界的支柱,魔法界的光明和未來都寄託在喬治索羅斯的身上,唯有喬治纔是魔法界最強大的巫師,纔是決定未來的一切。
對於曾經魔法界最強大的巫師,他早該退場了。他應該在生出復活伏地魔想法的那一刻,就老老實實的退休。
鄧布利多調整了一下情緒,也從旁邊的桌子走了過來,他安靜的坐在了長桌的另一頭。溫和的對着喬治說道,“喬治,現在魔法界的所有安危都寄託在你的身上,你需要承擔起魔法界的未來。”
他平靜的說道,“伏地魔已經復活了,你擊敗了他,但你也應該看到了他的強大,他很難被殺死。他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強大,面對伏地魔,我們做出任何警惕和打算都不爲過。”
喬治一言不發,臉上是不以爲然的神色,他拿起一杯牛奶,打算開始吃早餐,和魔法部長福吉一樣,他同樣不喜歡鄧布利多的插手。
相比起鄧布利多的計算,相比起他那已經失敗,造成了惡果的計劃。現在的與伏地魔對抗的是他,唯有他才能與伏地魔正面交手,什麼時候又輪到鄧布利多指手畫腳了。
見着喬治的神色,見着喬治也不喜歡鄧布利多,福吉臉上的笑容是更加的愉快。
他極不客氣的朝着鄧布利多說着,“阿不思,看看你的臉色,一點血色都沒有,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從昨天開始,你就拖着沒有養傷,你這是打算做給誰看呢?”
福吉得意洋洋的說道,“你已經老了,不管是實力還是腦子,你做出了最不應該做的事情。你毀掉了所有人對你的信任,你這是自作自受。老老實實的去休息吧,去養老吧,這裡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他是真的越發的討厭起這個什麼都算計着的老傢伙了,這老傢伙這些年來,不遺餘力的替伏地魔散播着恐懼,爲此不惜犧牲學校裡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不惜犧牲學校裡的學生。
只爲了讓其他人相信,伏地魔很可怕,遲早還會歸來。
而更瘋狂的是,爲了達成他的預言,當伏地魔自己無法歸來的時候,他竟然處心積慮的讓伏地魔復活。
他簡直就是瘋了,伏地魔哪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伏地魔果然藉助鄧布利多的失誤,無比強大的歸來,現在一切都陷入了困局。只因爲這個陰謀算計的老頭,非要一個人決定所有人的命運。
鄧布利多的眼神變得非常落寞,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狼狽過了。即使是曾經面對伏地魔,他也始終是以俯視的態度,審視着那個在他看來走上歧途的學生。
但今天,他真的失敗了,他的力量徹底的敗給了伏地魔。他沒有辦法去履行自己的責任,他沒有辦法去彌補自己的錯誤,這種昨日重現的無力讓他更加的蒼老。
“不管你們有多不喜歡我。”鄧布利多的聲音有些顫抖,更加襯托出他的老邁,“時間不等人,我們沒有世間可以耽擱,阿茲卡班的事情必須馬上處理,巨人的聯盟也必須馬上開展。”
他不介意被人討厭,他不介意沒人理解,他不介意別人異樣的眼光。他早就習慣了。習慣了被誤解,習慣了沒有人理解,習慣了一切的理所當然。只要能達到目的,他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甚至不惜任何代價。
福吉雖然非常討厭鄧布利多,卻也不敢在這些大事上胡亂說話,他將目光轉向了喬治,小心翼翼的說着。
“鄧布利多開口就要讓攝魂怪撤出阿茲卡班,但他根本不能提供任何有用的辦法。他撤出了攝魂怪,誰去看守那麼多的黑巫師,還是逼着我們把黑巫師統統殺掉?”
“還有巨人的事情,那些怪物根本就沒有腦子,我們是正經的巫師,沒法與那些沒腦子的兇殘怪物爲伍。這會造成非常壞的結果,這根本不是鄧布利多輕飄飄的一句結盟就可以做到的。”福吉謹慎的說着。
鄧布利多冷靜的說着,“相比撤出攝魂怪帶來的危害,讓他們看守伏地魔的手下,只會帶來更可怕的後果。”
“伏地魔雖然受傷了,但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棄,他肯定已經在計劃着解救他的手下了。他能給攝魂怪開出更好的條件,更多的折磨他人的特權,我們不能讓攝魂怪繼續看守阿茲卡班。”
他必須詳細的解釋一切,不管是康奈利福吉,還是喬治索羅斯,都已經對他有了惡感。他必須證明自己的做法有着絕對的必要,纔有可能獲得他們兩位的支持。
他繼續解釋道,“在巨人的事情上,我們也有一些優勢,我的神奇生物保護課老師海格,他是一名混血巨人。他有巨人族的親人,我們可以通過海格的關係,與巨人聯盟,這能幫助我們對抗伏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