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這一幕,拍賣師開始倒數計時,最後,落下拍賣槌,成交。
“好,這個西周時期的周王鼎就由項二公子拍得,價格四十億港幣。”
隨着所有人的安靜沉默,項燕慢慢回過了神來,他用力的搖了搖頭,“我這是怎麼了,氣糊塗了,我怎麼可能用四十億去買一個破青銅鼎?”
他腦子飛速的轉着,“不能這麼幹,我要是這麼做了,老頭子非殺了我不可。四十億,我他媽在敗家,也沒權利一天敗家四十億啊!”
他心裡忐忑不安的打着退堂鼓,不能這麼幹。
那拍賣師用激動的語氣,大聲的說着,“本次的拍賣會到此就圓滿結束,這是一場盛大的拍賣會,這是一場隆重的拍賣會。”
“在這場拍賣會上,拍出了史無前例的成交。項家二公子,在這場拍賣會上,一口氣拍下了三件藏品,總歸開出了四十三億一百萬的天價。”
他深深的朝着項燕鞠了一躬,大聲的說着,“讓我們蘇富比的全體員工,深深的感謝到場的各位來賓,感謝項二公子。正是有着客人們的支持與信任,我們才能爲海內外的藏品,找到它們合適的主人。”
蘇富比的全體工作人員,都朝着現場的來賓,朝着項家二少深深的鞠躬,大聲的說着,“感謝各位來賓,感謝項二公子。”
“叫什麼叫,有毛病啊?”項燕大聲的喊着,“這是一個陰謀,這是一個針對我的陰謀,我纔不會上當呢。”
他大聲的說道,“你是不是傻,四十億買個破鼎,怎麼可能,老子不要了。”
項燕的話語,讓所有人都震驚了起來,拍賣會上還能這樣?
當真是活得久了,什麼都會見識到,見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蘇富比的員工都是一臉愕然,這算怎麼回事,他們可不是路邊的小拍賣行。來參加拍賣的也不是馬路上拉來的路人,而是香港各界的富豪與名流。
每個人都交夠了保證金才能夠競拍,喊價,沒想到這都能遇見當場反悔的,這實在是讓人雷得外焦裡嫩。
那些明星也是一臉啞然的看着項家二少,這人不去當演員當真是可惜了,不過也幸好他不當演員,不然他們就多了一個影帝級別的競爭對手。
又在這時候,更讓他們吃驚的一幕出現了。
項二公子摸出一個手機,快速的撥打着一個號碼。
“喂,渣打銀行嗎?我要凍結我的銀行賬戶。對,就是那張這幾天特意辦的,額度五十億的,立刻凍結。沒我本人到場,上面一分錢都不準轉走。”
“什麼?要我本人到場,你們幹什麼吃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馬上過來。”
那拍賣會的拍賣師,一臉活見鬼的表情,還能有這麼玩的,他立刻大聲朝身邊的工作人員喊着,“快聯繫銀行扣款,不能讓他凍結賬戶。”
拍賣會角落裡坐着的那個日本人,他正一臉興奮,他的開心和快樂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自從他的交子印版,拍出了他不敢想象的價格之後,他就一直沉浸在無邊的喜悅當中。他得救了,他的家庭得救了。
他的喜悅一直延續到了現在,他根本沒去在意,之後的兩件拍賣品到底拍出了什麼價格。
只要等下拍賣會結束,只要等下他能夠拿到錢,他就可以回家了。他可以真正的,光明正大的回家了。
只要拿到錢,他的家就還在,他的家人就還在。
他心裡琢磨着,拍出的錢足夠還債了,東京的房子也能保下來,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他一定要給家人和孩子最好的生活。
正在他沉浸在無邊的幸福和喜悅當中,不知道怎麼的,他發現會場竟然吵鬧了起來。
他沒明白,明明一切都好了起來,爲什麼突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爲什麼這些富人玩弄了他一次又一次之後,在這個時候,還要再次的玩弄他。
巨大的打擊猶如一個重錘擊中了他,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倒在了沙發上。
聽到項燕的話,連喬治都忍不住要笑了起來,這個項家老二還真是能做大事的人。臉皮之厚,讓人驚歎不已。
如果不是找錯了對手,這項家老二的攪和手段,還真不是別人能應付得了的。
喬治朝着項燕的位置望去,他的手指,在無人看見的位置輕輕一彈。
項燕此時正一邊打着電話,一邊從沙發椅上站了起來。他現在就要離開,他要趕到銀行,去凍結此前準備的銀行賬戶。
拍賣會的保證金雖然是提前準備的,但畢竟,也不需要直接打到拍賣會的賬戶。拍賣人只需要有足夠的保證金額度,保證可以付款就行了。
他剛剛已經打了電話給銀行,要求銀行凍結賬戶。只要他速度夠快,就能夠在拍賣行發送付款確認之前趕到銀行,攔截住銀行付款。
就在他要離開的瞬間,喬治手指輕輕一彈,就像撥動了一根看不見的弦。
項燕心中怒火再次燃起,他憤怒的朝着喬治望了一眼,“一切都是因爲這人,都是因爲這個混蛋,都是他害我成了全香港的笑柄。”
他憤怒的眼神,接觸到喬治似笑非笑的神情,更加刺激的他的憤怒。
“該死的混蛋!”
激憤之下,就像怒火燒進了腦子,項燕的腦子突然一黑,倒在了沙發上。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蘇富比拍賣行的工作人員,正圍上來勸解項燕的時候。還沒走近他的身前,就見着這人突然倒地。
他們立刻舉起雙手,示意着自己什麼都沒做。他們隔着老遠,不敢上前,只得試探的喊着,“項先生,你沒事吧,項先生。”
一直跟在項燕身邊的小弟,立刻撲了過去,大聲的喊着,“二少爺,二少爺...”
那個臉上還帶着掌印的漂亮女明星也是不知所措,剛剛項燕離開的時候,根本沒有理會過她。現在見着項燕倒在地上,她愣在了那裡,不知道該離開,還是該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