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可以阻止這些歧視。”赫敏果斷的提醒道,“我們不應該對歧視坐視不理,不能看着歧視的發生。”
“當然。”喬治平靜的說着,“我們並不會置之不理,我們並不會什麼都不做。但怎麼做,這是最大的不同。”
“僅僅是阻止這些就可以了嗎?比如說,禁止其他人發表歧視的嚴厲,用扣分和關禁閉作爲懲罰?”
他感慨的說着,“是啊,下學期的時候,我將成爲霍格沃茨的校長。我可以告訴其他所有人,誰也不準在提到混血,麻瓜這些詞,但你認爲,他們的歧視和偏見,從此就消失了嗎?”
赫敏搖了搖頭,她想到了馬爾福,想到了斯萊特林的那些學生們。
即使他們從此以後,再也不和格蘭芬多的學生說一句話,他們的歧視也會從那些無聲的行動中,毫無遺漏的表露出來。
“是的!”喬治用肯定的語氣說着,“掩蓋問題,假裝問題不存在,只會帶來更糟糕的後果。他們會歧視得更加隱蔽,他們不會當面說出這些話。”
“但他們私下的敵對和交流會更多,他們仍舊會抱成一團,用一種自以爲反抗着不公的情緒,將更多的仇恨摻入到歧視當中去。”
他朝哈利他們問道,“當歧視無可避免的時候,那麼,我們用什麼辦法來改變歧視呢?”
哈利和羅恩都默然的搖了搖頭,如果他們知道的話,早就採取行動了。
赫敏快速的回答着,“比他們更強,讓他們只敢在背後,躲在角落裡悄悄的說話。”
這是她對付其他人歧視的辦法,當她比那些純血巫師都強的時候,他們的歧視顯得那讓的軟弱無力,讓人心生鄙夷。
喬治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當消滅歧視,不可能一步到位時。最簡單的方法,也許正是用一種新的歧視,替代曾經的那一種歧視。”
他慢慢的說着,“我曾經說過,沒人會去歧視一棵草,沒人會去歧視一棵樹,沒人會去歧視八竿子打不着的東西。更不會去付諸行動的歧視,長期歧視的背後,有組織的歧視,一定是因爲利益。”
歧視的根本是利益,從來不是真正因爲仇恨。歧視混血,代表他們可以心安理得的侮辱奴役混血。歧視麻瓜,代表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掠奪殺戮麻瓜。
歧視窮人,代表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欺壓掠奪窮人。歧視地主,代表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的搶奪瓜分土地。歧視外地人,代表他們擁有競爭和心理的優勢。
所有站成兩派的歧視背後,都是赤裸裸的瓜分和利益,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
一個長期存在的思想,一個難以根治的頑疾,背後一定有支持着這些問題的現實邏輯。當現實沒有改變的時候,這些生長出來的,表現出來的問題,一定也不會改變。
所有的歧視,最終都在於利益的糾紛。一切都仇恨,一切的衝突,都起源於利益,又結束於利益。
唯有利益,可以改變和消滅歧視。
喬治慢慢的說着,“當現實的利益,不足以更改歧視的土壤時,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根除歧視。在這時候,我們需要準備做的是,讓歧視侷限在一種,由我們控制的尺度裡。”
“巫師的等級與實力劃分,就是我準備的新的利益,是我準備的新的可控的歧視。”
用一個新的歧視,代替過去的歧視,這樣的觀點讓人非常訝異。哈利他們都不知所措的看着喬治,聽着他的解釋。
喬治輕輕的笑了一下,慢慢的說着,“相比起那些對血統的歧視,對一個人出生的歧視。我們將人們能力的差異,稱之爲競爭,而不是歧視。”
他攤了攤手,溫和的說着,“你們看,同樣是偏見和歧視,針對着不同的問題的時候,它的破壞力就有了很大的不同。我們要做的,正是加入這樣的約束。”
“麻瓜的世界裡,他們並不歧視血統。但他們歧視身高,他們歧視長相。他們歧視地域,他們歧視性別,他們歧視工作,他們歧視學歷,他們歧視單身狗,他們也歧視異地戀。”
“他們歧視一切可以歧視的事情,他們甚至歧視甜豆腐腦和鹹豆腐腦。”
他解釋這說,“不同的歧視,有的容易隱藏,有的衝突會更平和。歧視與歧視也有着不同,溫和的歧視,雖然也是歧視,但比起那些極端的仇視,那就可就好上不少了。”
他繼續說着,“不僅如此,相比身高長相的歧視,相比地域和學歷的歧視,相比其他的一切歧視。有麻瓜的社會當中,有一種東西,可以彌補天生的身高長相,彌補一切的缺點。”
他用強調的語氣說着,“而這樣一樣,可以改變所有歧視的東西,正是錢。在麻瓜的世界裡,人們用錢來衡量一切,用能力和財富掛鉤的方式。讓所有人都去喜愛財富,讓所有人都是崇拜財富。”
“你看,”喬治示意着說,“這樣的結果,雖然也並不是完美無缺,他們仍舊相互歧視着。但在麻瓜的世界裡,只要一個人擁有足夠的能力和財富,他就能超越一切的歧視。”
他慢慢的說着,“只要有足夠的錢,沒有人會在意,一個男人的身高是否只有153,長得是否像外星人。沒有人在意他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沒有人在意他是單身一輩子,還是妻妾成羣。”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通過財富和金錢去抵禦。”他平淡的說着,“擁有着巨大財富的人,可以抵禦一切的歧視,甚至只要他們願意,他們可以反過來歧視所有人。”
“當然,如果有可能,誰都希望自己長得更好看一點,個子更高一點。但沒有這些選擇的時候,人們還擁有其他的選擇。這是麻瓜世界比巫師世界,又要先進的一個地方。”
喬治心平氣和的談論着,麻瓜世界比巫師世界優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