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諾大的冰屋裡,躲避着外邊不見變小的暴風雪,拉文克勞球隊和格蘭芬多球隊倒是開始了交流。
雖然是對手,但是隊員們之間其實還是挺有話題的。
只要不提起今年的魁地奇盃是誰會奪得冠軍這件事,兩個隊伍就很能夠非常平安無事的談笑。
有喬治和弗雷德在,他們想要不笑都很難。
而與此同時,坐的比較遠的布勞德和哈利也開始交談了起來。
使用了閉目塞聽,干擾其他人聽到他們的話之後,布勞德可以和哈利在這裡正大光明的說一些比較隱秘的事情。
哈利主要是對布勞德說起他們最近調查可能持有日記本的人的情況。哈利還少有的向布勞德主動誇耀了德拉科一番……說要不是德拉科的搜查,他們還不會把目標減少到少數幾個人。
哈利非常有信心的表示他要比布勞德更早的找到日記本。
聽到哈利前面說的他們到現在爲止的搜查過程,以及德拉科提出的“不在場證明”的篩選條件,布勞德先是點點頭,又是搖搖頭。
點點頭是因爲布勞德感覺德拉科真的進步了!能想到辦法排查了這麼多人,也的確是很有效果。
但是布勞德搖搖頭的原因,還是覺得德拉科的推論並不嚴謹。
因爲德拉科這個推論是有兩個前提的。
其一,一個人不會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其二,即是這些襲擊案件全都是同一個人犯下的!
如果犯人不止一個,那就是說幾件襲擊事件的犯人不同。即使有些人在某些事件的時候有不在場證明,可也無法確定其他的襲擊事件不是他做的。
模擬犯,其實是比較常見的。
不過,布勞德還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哈利。
畢竟布勞德也不能確定自己的想法百分之百正確,他也沒有確定伏地魔的日記本就在自己懷疑的人手上。
哈利他們現在的調查也非常有道理……所以布勞德就想要看看他們最後到底能調查出來一些什麼東西!
把這部分排除,布勞德想着剛纔哈利的豪言壯志,笑着迴應哈利,“哈利,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就看看到底誰會最先證抓到那個傢伙吧!”
哈利聽到布勞德的正面迴應,全身都有了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好的!而且我們人多,肯定會贏得!”哈利表現的非常開心。
布勞德含笑,“那可不一定!我又不是沒有朋友!”
……
雖然布勞德和哈利都在努力尋找着持有日記本的人的真正身份,但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好像真的消失了。
一個月,兩個月過去……布勞德生日都過了,依舊再也沒有人遭受過襲擊。
人的神經,不可能長時間的緊繃,必須放鬆一下。
但是隻要一放鬆,那就很難在短時間裡重新回到原本緊張的程度。
所以無論是哪裡,談論着“斯萊特林的密室與繼承人”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
之前幾家報紙上的盛況是多麼的空前,但是到了現在也早就不見了。這些報紙在失去了布勞德這位神秘撰稿人的稿件後,又重新回到了半死不活的狀態……再度被《預言家日報》打壓的快不能自理了!
布勞德表示自己可沒那麼多心思幫他們和《預言家日報》爭第一,他寫那些稿件,只是兩個原因。
一是不讓海格再被抓走。
二就是用來坑福吉。
不過在那個時候,在普通巫師們開始集體質疑魔法部在五十年前製造冤假錯案的情況下,福吉很快就做出了應對。
一位五十年前的魔法部高官出面,把這口大黑鍋從福吉那裡接了過去。
那位百歲高齡,現在說話都顫顫悠悠的前任高官,當着很多人的面說是他當時被少年時期的YouKnowWho所欺騙,真的認爲海格是兇手,才逮捕了他。
可不光是他們,連當時的霍格沃茨校長——鄧布利多的前一任——阿芒多·迪佩特校長都認爲海格飼養的怪物是造成五十年前女孩死亡的兇手。
而且在海格被逮捕之後,再也沒有一次襲擊事件發生,讓本來計劃要關閉的整個霍格沃茨學校,也因此而繼續開了下來。
不過阿芒多·迪佩特校長自己爲了女孩的“意外死亡”,也承擔了責任——他因此引咎辭職,鄧布利多也才成爲了校長。
對於這個說法,在被《預言家日報》報道後,輿論更是一片譁然。
這瓜真是越吃越大了,竟然都把阿芒多·迪佩特校長牽扯出來了!
不過這也是福吉的策略,需要有更有名的人來承擔這一切。
只是這個策略剛提出來的時候,就被鄧布利多所不喜!畢竟阿芒多·迪佩特校長可是霍格沃茨的前任校長,還爲了學校而辭職,福吉這樣隱蔽的誣陷把海格抓起來的行動其實是阿芒多·迪佩特校長的下達的命令,鄧布利多怎麼可能會高興?
校長室裡還有禿頂的只剩一撮毛的阿芒多·迪佩特校長的畫像,他聽到福吉這樣說,就差不能從畫像裡跳出來教訓教訓福吉了。
所以,鄧布利多在思考之後,有給了福吉另外一條效果顯現稍慢,但卻能達到相同效果的建議。
福吉當面滿口答應,但轉身就依舊我行我素的把阿芒多·迪佩特校長給賣了。
好像是根本沒有思考過鄧布利多的建議究竟怎樣!
於是鄧布利多最近也不理福吉了……讓福吉派人來霍格沃茨幫忙調查的行動直接無疾而終。
或許福吉也是覺得能輕鬆一些更好。
連本來在霍格沃茨輪換的監視的三位傲羅都調了回去。
福吉認爲那什麼巨大的火龍也是騙人的……火龍能張多大不是常識麼?說什麼巨大的火龍,那都是錯覺!
斯克林傑親自去找福吉都沒用。
斯克林傑是看出來了,福吉這就是向鄧布利多挑釁呢!
那個傻子!
……
霍格沃茨內部,對襲擊事件不再發生當然也是喜聞樂見!
能不再發生還是不再發生的好!
所以霍格沃茨內部的氣氛也是越來越好。
只是就在這樣好的氣氛裡,卻也是發生了一件讓很多人哭笑不得的事。
“我覺得不會再有什麼麻煩了,米勒娃,”洛哈特教授輕輕地摸着鼻子眨眨眼,對着麥格教授說道,“我想這回那個密室肯定是已經永遠鎖上了。兇手一定已經知道我抓住他只是遲早的問題,所以在我開始採取行動對待他們之前最好識相停止。”
麥格教授對像是孔雀一樣的洛哈特一點好感都沒有,更別說他剛纔還直接叫她米勒娃……我和你很熟麼?
可是,洛哈特教授一點都沒有因爲麥格教授無視的眼神而後退,反而繼續自顧自說道,“米勒娃你知道的,現在學校需要的是一個鼓舞士氣的人。把聖誕假期之前的記憶全都清掉!我現在不能多說,但我想我正好知道一個這方面的辦法……你既然不說話那就是答應了!那我就去準備了!“
說完,洛哈特教授就自己走掉了,麥格教授真的把他無視了。
可是過了幾天,麥格教授就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會有這樣的鬧劇,當時爲什麼不直接駁斥了他?
這個過了幾天後的日子,就是2月14日情人節!
哈利由於前一天晚上,練魁地奇練得很晚,以致於沒有睡夠,所以匆匆趕到禮堂時晚了一點。
而哈利在禮堂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他還是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或是走到了異次元?
禮堂中,所有的牆都被大而豔麗的粉紅色的花朵覆蓋了。
更糟的是淡藍色的天花板上垂掛着心形的彩紙……而且還不停的往下面掉。
哈利突然有些想要恭喜費爾奇先生現在還石化着,不然看到現在禮堂裡面凌亂的樣子,絕對能直接氣死。
哈利走到看格蘭芬多的桌邊,看到羅恩的臉上露出了厭惡,並努力不去看禮堂前面臺上的“那隻孔雀”,一大口一大口的喝着湯。
而對面的赫敏非常用力才憋住了笑聲。
“這是在幹什麼?”哈利在羅恩旁邊坐下來,並幫羅恩把一塊正好掉到他頭上的彩紙摘下來。
羅恩也不轉頭,只是用手指了指臺上明顯是噁心得講不出話來
穿着鮮豔的粉紅長袍,來搭配現在禮堂裡這些裝飾的洛哈特教授,正揮舞着手,對臺下越來越多的小巫師們請求安靜。
“情人節快樂!”洛哈特教授大喊道,“我很感謝到現在爲止送了愛情卡給我的46個人!我爲此佈置了一個驚喜給霍格沃茨的所有人!!”
洛哈特教授拍了下手,所有人就看到從禮堂的的大門外,走來了一隊橫眉堅目的小天使。
然而並不是真正的天使……這是一羣侏儒,洛哈特教授讓他們都插上金色的翅膀,並抱着豎琴。
侏儒的智慧並不高,卻也不算低,他們只是顯得有些一根筋。
而最關鍵的是……他們長得不好看。插上翅膀就更不倫不類了。
羅恩非常懷疑這位腦殘教授是不是其實對時尚一點都不懂!
但是無論下面有多少人對洛哈特教授無語,他依舊自顧自的繼續着。
“我友好的帶滿卡片的丘比特!”洛哈特教授微笑着對所有人說道,“他們今天將在學校內來回向你們發送情人卡!趣味並不僅止於此!我相信我的同事們也都希望加入到這個場合中!讓我們來看一看斯內普教授是如何製出愛情之藥的!弗立維教授則比我所見過的任何巫師都懂得如何增添魅力……這個老滑頭!”
他說的話自己以爲很有趣,但當事人並不覺得。
弗立維教授尷尬地把臉埋在雙手裡,半點擡起來的想法都沒有。
而看斯內普的神情,似乎如果有誰向他請教愛情魔藥的製法,準會被強迫灌進毒藥。
“我覺得,如果有誰真的把自己的情書交給那些侏儒,讓他們念給自己心愛的人聽……是不是其實是和對方有仇?”
拉文克勞的桌子這裡,埃迪這個情商不夠高的傢伙都說出來了準確無比的評價。
“那埃迪你要注意了!”馬科斯逗趣道,“和你有仇的人不是很多麼?”
埃迪因爲心直口快,所以惹出過不少的麻煩,和他看不順眼的人真不少。
所以埃迪沒有生氣,煩人人嘆了口氣,“嗯……要是我的仇人真的敢這樣對我送情書,我覺得我還是和對方和解了算了。”
布勞德聽着對面埃迪的話,也是笑了。
的確……這些侏儒應該不會保密情書是誰送的,所以所有人都會知道。
一般人應該還真的沒這種膽子。對有這樣膽量的人還是趁早和解吧!不然這樣的事都能做出來的人,還什麼幹不出來啊!
“我不明白,布勞德……”突然,布勞德聽到坐在秋的另一邊的盧娜向秋詢問道,“爲什麼鄧布利多校長會選那隻孔雀來當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我在他那裡什麼都沒學到!”
“好像是除了他之外,沒有其他的備選對象了!”秋說道。
“不全對!是也不是!”布勞德插話道。
“嗯?”秋和盧娜同時看向了布勞德。
“正確說來,想要來當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課的巫師,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布勞德喝了一口南瓜汁,“所以鄧布利多教授親自向洛哈特教授提議來當霍格沃茨的教授!”
這些事布勞德後來才知道。
“唉?怎麼會?”秋和盧娜都很奇怪。
布勞德附近的人都被他的話把耳朵吸引過來了。
“因爲讓洛哈特教授來到霍格沃茨,不僅能拖出他一年時間不再去傷害別人,還能讓他自己在平靜的生活中暴露本性……”布勞德解釋道,“再說了,他也的確能教到我們東西。”
從這個虛榮的沽名釣譽之徒手下能夠學到什麼東西?
布勞德附近所有的人的眼神裡都是這個意思。
布勞德從容的回答,“被教導一樣東西,不一定是要學習要怎麼樣做!”
“從一個壞老師那裡,我們還能學到……不要做什麼樣的事、不要做什麼樣的人!”
“厭惡了他,就教育了我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