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韓信又將那張圖紙疊好,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拍拍手,就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繼續站他的崗去了。
次日上午,項羽和范增以及鍾離昧、季布幾位將軍正在一起熱烈的討論着應該如何行軍的問題。說了一會兒,各說各的有理,不相上下。頂羽一揮手,說道:“去把行軍圖拿過來看看。”
旁邊站着的季布馬上走到了桌子邊,把疊着的那張圖拿了過來。項羽興致勃勃的把圖張開了,卻意外的看到了中間有一個大大的破洞,頓時生氣的喊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這是誰幹的?”說着話的時候項羽看着旁邊站着的將軍們。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說不上來這是怎麼回事。項羽生氣的說道:“散會。”
項羽大踏步的走了出來,范增緊隨在其後。旁邊鍾離昧問道:“將軍,要不要查一查這到底是誰幹的?”
“夠了,我還嫌丟人呢?查什麼查?有什麼好查的。”項羽說着話的同時已經氣沖沖的走遠了。
鍾離昧在後面和季布交換了一下眼神,露出比較無奈的神情。然而正當鍾離昧要走出去的時候,正在門口站崗的韓信突然說道:“真是可笑,從來沒有見過打仗這麼渡河的,這要是能夠過得去才叫個怪了。”
鍾離昧聽到韓信的聲音轉過身子來,憤怒的看着韓信說道:“你好好的站你的崗就行了,哪兒來的那麼多的廢話啊?”
“鍾將軍,你難道就想讓我站一輩的崗啊?”韓信不高興的說道。
“你連崗都站不好,你還想要幹什麼?”鍾離昧盯着韓信不高興的說道。
“這有什麼內在聯繫嘛,你簡直是牽強附會。”韓信說道。
“韓信,我再對你說一遍,這是最後的一遍,你以後就安心站你的崗,什麼也不要亂想。你只有把崗站好了,纔有資格考慮別的職位,明白了嗎?”鍾離昧生氣的說道。
“不明白。”韓信說道。
“哼,不明白了倒。”鍾離昧氣乎乎的轉身離去。
突然他轉身又回來了,冷冷的盯着韓信問道:“是不是你乾的?”
“什麼啊?”韓信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
“你少給我裝糊塗,項羽的圖紙是不是你給燒的?”鍾離昧問道。
“嘿嘿,是我乾的。”韓信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倒好像自己燒圖這個事是個功勞似的。
“你?”鍾離昧氣的眼睛瞪的老大。
“你就一輩站你的崗吧,什麼也不要想了。”鍾離昧扔下了這句話就氣乎乎的轉身走了。
此時在趙國的鉅鹿城內,趙王已經着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問張耳:“怎麼樣?現在各軍的聯軍還有沒有動靜?”
“回大王的話,剛剛得到的消息,說是項羽已經親率了四萬大軍正向鉅鹿而來。”張耳回答道。
“是嗎?消息可靠嗎?”趙高問道。
“絕對沒有問題的大王,我看項羽這個人還比較靠譜,比其他國家的人都要強。因爲當時就是項羽把那個縮頭縮腦的主將宋義給殺掉的。而他之所以殺掉宋義,就是嫌他太畏手畏腳的不趕緊來救我們。”張耳得意的分析着說。
“真的這種事?那這項和我們無親無故的,他爲什麼要幫我們啊?”趙王還是不太相信,這個世界多現實啊,只有永遠的利益,並沒有永遠的朋友。
“當然大王,那個項羽並沒有足夠的原因說是非得救我們不可,但是對於項羽來說,他和秦軍是有仇的啊,他的祖父和他的叔父都是被秦軍給殺害的,所以對於項羽來說,他比較年輕氣盛的,所以心中對秦軍是充滿仇恨,所以項羽對秦軍自然是恨之入骨,他也許不想幫我們,但是他確實是非常的想要殺掉秦軍的。”張耳給趙王詳細的分析着說道。
“好吧,我就暫時相信你說的話吧,可是這樣一直的等下去,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趙王無奈的仰天長嘆。
“大王啊,不用太着急,據我們的探馬來報,說項羽已經親自的率領他的四萬人馬開始渡河了。”張耳說道。
“四萬人馬?項羽怎麼就那麼點人啊?四萬人夠幹什麼呀?秦軍可是有三十萬大軍啊。”趙王着急的說道,眉頭都皺了起來。
“據說這四萬人馬都被項羽分成了三夥,第一夥大約不到一萬人由將軍英布率領,作爲先鋒軍,丟掉了所有的東西,只拿着兵器騎着馬往這兒而來,另外的三萬人由項羽自己親自率領,正跟在了後面。其餘的所有人馬都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面。據聽說就是這樣的。”張耳向趙王彙報道。
“唉,張耳啊,對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趙王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大王啊,讓我直言的話,我就覺得現在的情況好比是秦軍張開了一個大布袋子,就等着項羽的部隊往裡面鑽了。所以照項羽這個樣子的話,如果不是全軍覆沒就算是勝利了。”張耳也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其他的人呢?城外的其它國家的部隊呢?他們都在幹什麼呀?”趙王看項羽有些指望不上了,只得把注意力往其他的地方轉移。
“還是老樣子,都在原地觀望啊。看樣子,他們都是想等着我們和秦軍拼個你死我活的,兩敗俱傷了,他們再等着看安好戲後坐受漁翁之利啊。”張耳感慨着說道。
“唉!難道?難道天真的要滅我趙國了嗎?”趙王發出瞭如此悲愴的呼喊。
城外的駐紮的各路諸侯中,其中有一支正是魏王豹的人馬。在魏王豹的營地裡,此刻倒是悠閒的很,魏王正在搖着扇子扇涼快呢,突然聽到了一個女子在叫他:“魏王,你快來看啊,你看點來看啊。”
魏王本來還有些煩躁不安的心情,隨着這女子的呼喊突然就變得興奮了起來,高興的迴應道:“我來了我來了,哈哈哈,寶貝兒,又有什麼好事了呀?”說着就哈哈大笑着跑了過去。
只見一位穿着一衣紅衣的女子正在給一匹黑馬洗澡,正用梳子梳理着它的毛髮。看到魏王過來,此女子面朝着魏王,露出了甜蜜的笑容,說道:“魏王人,你快來看啊,這匹馬多好啊,多壯實啊。”
這女子就是薄姬。薄姬本來一個大房人家的媳婦,剛過門還不到一個月,就被魏王搶了過來,佔爲自己擁有。不料這一來二去的,這女人倒是對魏王也生出了許多感情,再加上魏王非常喜歡這個女子,認爲她和其他的一般女子大不一樣,很有頭腦,對事情也很有自己的一套看法,有些事情魏王想半天都想不明白的道理,這小女子一點撥他就感到豁然開朗。所以小女人和魏王在了一起,倒是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甜蜜感覺,這就是愛情。
“哈哈哈,嗯,你說的很對,確實是很壯實的,確實壯實,非常的壯實。嗯,真是一匹好馬啊。”魏王讚不絕口的說道。其實對於小女人說的事,他沒有說不好的。
正在這時有人過來報告:“魏王,據我們的探馬來報,說是陳餘的兩萬人馬已經向着河邊去了,看樣子是準備去接應項羽過河的樣子啊。”此人對魏王說道。
“噢,除餘看來是頂不住了,他是不想得罪項羽啊。那我們怎麼辦啊?”魏王爲難的說道。
“魏王啊,其實我們應該怎麼辦,看看別人就行了。你看看我們的北面,我們的南面,我們的西面,可都是諸侯的隊伍啊。咱們應該怎麼辦,看看人家怎麼辦就行了。至於那個陳餘嗎?不用管他的,他愛幹嗎幹嗎就是了。”此人笑嘻嘻的說道。
“噢,對了,最近秦軍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啊?”魏王很嚴肅的問道。
“還是老樣子啊,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只不過是換防的士兵卻是一天一換,換的比以前要勤了。不知道是什麼個意思。”此人說道。
“唉,不過啊。唉,既然除餘已經有動靜了,我們再這樣坐着是不是好啊。他姥姥的,如果所有的人都坐着的話,我也可以安然的坐着,什麼也不用管的。可是啊可是,除餘這個討厭的東西,爲什麼大家都老老實實的坐着呢,偏偏你要出這種爛風頭,真是要氣死我了。”魏王說着就生氣的站了起來,顯得非常生氣的樣子。
“哎呀,大王啊,你生什麼氣啊?有什麼事會讓你生這麼大的氣?”薄姬嬌滴的說着話然後坐在了大王的身邊。
“夫人啊,這個打仗的事,你不懂。它是有講究的,就是這麼的讓感到比較討厭。”魏王撫摸着薄姬的肩膀溫柔的說道。
“大王,我問你,剛纔你說的這個陳餘是一支軍隊嗎?”薄姬問道。
“當然是了,夫人,是一支軍隊的。”魏王回答道。
“大王,那麼就是說,只有陳餘這一支軍隊有了動靜是吧?那麼現在是有動靜的軍隊多啊還是等待着持觀望態度的人多?”薄姬穩穩的問道。
“夫人,你瞧你這話說的,弄的我都有些糊塗了,當然是觀望 的軍隊多了。那麼多的隊伍,現在也不過就是陳餘一家有了點動靜,其它的所有隊伍都保持靜止觀望狀態呢。”魏王老老實實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