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昆的別墅中,蘭昆揉着自己的太陽穴,臉上浮現出焦躁不安的神情。
“阿良,天罡地煞爲什麼會放棄任務?”蘭昆擡起頭,看着自己的下屬。
“老闆,我也不知,本以爲第二天就會傳來消息,結果等這麼久,收到的消息居然是放棄任務!”
阿良輕嘆一聲,自從得到這個消息,他心裡就更加牽掛着洛璃,這個洛天不是簡單的人物,洛璃在他身邊一定非常艱難。
蘭昆揉了半天眼睛,忽然說道:“繼續聯繫琅沙,重金懸賞,誰能拿下洛天的人頭,我拿出兩個億給他作爲報酬!”
“老闆!”阿良猶豫的喊道。
“說!”
“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洛天或許就是我們惹不起的人,天罡地煞不是浪得虛名的,連他們都放棄了,我們是不是......”
阿良試圖勸服蘭昆。
蘭昆卻搖了搖頭:“太晚了,當初的樹林截殺,再到半路的埋伏,現在又僱傭琅沙的人,這個結,解不開了!”
“上次殺了我們十幾個弟兄,完全就是一個警告而已!”
阿良不解:“他到現在爲止,好像都沒有要對我們動手的意思,否則那一晚,他完全可以殺進來的!”
蘭昆站起身,目光開始變得凌厲,面對着落地窗,心裡忍不住的想着“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他到底想幹嘛?難道他想要的,不是我的命?”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沒有辦法回頭,洛天和自己,只能存在一個!
“通知小璃,最近一定要注意洛天的動向,如果有什麼新舉動,一定要提前彙報!”
蘭昆現在唯一的鎮定劑,也就是洛璃了!
敵人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在於實力有多高,而是在於太過於神秘,神秘到自己莫名的恐慌。
......
夜漸漸深了,黑夜中,顏傲雪溫柔看着身邊已經熟睡的洛天,想到今天的事情,一陣甜蜜,慢慢的嘴角含着微笑睡了過去。
凌晨時,卻被身邊的洛天吵醒,準確的說,是被洛天嚇醒。
顏傲雪感覺到身邊的洛天動作十分的大,不由得打開牀頭的檯燈。
只見洛天弓着身子,雙手緊緊的攥着,蜷縮的身子在止不住的顫抖,臉色蒼白,蒼白的臉
龐上還有大顆大顆的汗珠順着臉頰往下流着。
嘴脣也變成了紫色,牙齒緊咬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
“老公,你怎麼了?你,你不要嚇我啊!”顏傲雪緊張不已,看着洛天,心裡忽然變得害怕,他這個樣子,很明顯是戰場綜合徵復發的狀態。
不論顏傲雪怎麼叫他,他都是沒有動靜,依舊是那個狀態,像是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這個時候,洛天忽然坐起,下意識的一手推開顏傲雪,喊了一聲:“螳螂!”
顏傲雪被推的有些吃痛,不過也顧不上,連忙到洛天的身邊,緊緊的摟着他。
“老公,你怎麼了?”
洛天渾身上下都是汗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慢慢的才緩過神來。
顏傲雪從洛天坐起的那一瞬間,她便看到洛天眼底深處的一抹淒涼,不由得心疼難忍。
“老婆!”洛天像是脫力了是的,輕輕的叫了一聲。
“我在呢。”顏傲雪抱着洛天,輕輕撫摸着他的背。
“我剛纔夢到螳螂死了!”洛天說話的語氣有些哽咽。
顏傲雪纔想到,剛纔洛天叫了一聲。
“夢不能當真的,況且你那些兄弟姐妹本事那麼大,不可能出事的,你別多想了!”顏傲雪明白,是這個夢,引發了他的綜合徵。
“可......好真實!”洛天越想越不安,直接起身下牀,拿出櫃子的黑匣子,從黑匣子中拿出衛星電話,往樓下大廳走去。
顏傲雪並沒有阻攔,而是替他拿着一件外套,跟在了身後。
客廳中,洛天一邊撥打着衛星電話,一邊拿起一瓶紅酒,一飲而盡!
撥打了許久,都沒有人接聽,要是換做平時,二姐一定第一時間就回應自己了。
洛天赤~裸着上身,汗珠劃過結實的胸膛,嘴邊滴落的幾滴紅酒漬和汗珠一起落在地毯之上。
大約五分鐘後,對面總算迴應了。
“十一,有事嗎?”對面換了一個人接聽衛星電話。、
“五姐,大哥和二姐幹嘛去了,這麼久都沒有接!”洛天問道。
“他們......他們不在指揮部,可能沒有看到吧,我......我正好拿點東西,偶然看到了,就接聽了!有事嗎?沒事的話,就先這樣!”玲瓏的話,帶着猶豫,有種迫不及待想要掛斷電話的意思。
洛天沒有懷疑什麼,因爲自己的五姐一向如此。
“沒什麼事情,就是想問問,大家怎麼樣,都還好嗎?”
玲瓏心裡咯噔了一下:“好着呢,你放心吧,你在那邊也好好的,知道了嗎?”玲瓏剛說完,又馬上說道:“先這樣,我還有點事情呢!”
說完直接掛斷了。
洛天一陣無語,不過總算聽到了大家都安好的消息,心裡也放鬆了不少。
“老公,回去休息吧!”顏傲雪從身後走出來,拿起外套披在洛天的肩上。
洛天溫柔的笑了笑:“好!”
與此同時,邊境琅沙湮滅營地。
臨時建立的醫院一片混亂,十幾個醫生圍着一個病人。
狂獅舉着一挺機.槍面目猙獰,有些歇斯底里的吼着:“你們如果還猶豫,全都給我去死!”
十幾個醫生也慌亂不已,因爲不知道該怎麼下手,明白的說,就是根本沒法救!
“狂獅,你冷靜點!”炎走到醫生身邊,幾乎用着懇求的語氣說道:“如果你們能救我兄弟,事後,我願意給百億資金作爲醫療費,拜託你們別猶豫了!”
“可......”其中一個醫生剛開口,就被炎一瞪,渾身的殺氣差點嚇得他尿了褲子。
螳螂昏迷在手術檯上,身體的一半幾乎被炸沒有完整的樣子。
醫生能做只是減輕他的痛苦,畢竟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神,全身上下被炸成這樣,還能吊着一口氣,已經是個奇蹟了。
“大哥。”手術檯上的螳螂用着微弱的語氣呼喚着炎。
“在呢,我在呢!”炎急忙走過去,緊緊的握住螳螂的手。
“讓他們都進來,我想看看大家!”螳螂虛弱的說着。
炎的心中一痛,他已經明白,螳螂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