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宗驚變
!!!!“子寒,他,是你的父親?”北冥雪洛靜靜地望着迷你版麒麟狀的秦紫逸,開口問道。
就在秦子寒準備開口回答之時,秦紫逸舉起肉呼呼的兩隻前爪,動作極快的在北冥雪洛白皙如玉的胸膛抓了兩把。兩把下去,北冥雪洛的胸膛當即血液橫流,添了好幾道傷口。傷口雖然不深,可那猩紅血液源源涌出,看起來還是很血腥。
“小寒是我的,不准你抱他。”抓完北冥雪洛之後,秦紫逸的兩隻前爪緊緊地攀附在秦子寒的肩頭,瞪着一雙醉人心神的紫眸,大聲宣誓。
“父親,阿洛他……”
“子寒,你閉嘴,讓我來說。”北冥雪洛擡手對自己施了一個修復之術,語氣平靜的打斷了秦子寒的話。全然不在意秦紫逸對他的無理之舉。
“你是子寒的父親,對嗎。”北冥雪洛盯住秦紫逸的眼睛,淡淡地說道。
秦紫逸低下小腦袋,伸出粉嫩小舌在秦子寒的脣上舔舐了一圈,說道:“小寒是我的,不准你抱他。他是我的!是我的!”
看秦紫逸這等模樣和語氣,北冥雪洛眸底銀芒一閃,暗自道了一聲:看來,他果然如自己得悉的那般,不通情理,不懂世故。不過,越是他這樣怎麼想就怎麼說就怎麼做的人,纔不會說謊。
“我並沒有搶走他,他還在你身邊,還是你的,你爲什麼要這麼說。”我倒要聽聽,你的這番說辭從何而來。北冥雪洛在心底又道一聲。
北冥雪洛這一問,秦子寒也覺奇怪:一向不通人情的父親,爲何變成了這副摸樣?這麼一想,秦子寒轉而定定地望着他,等待回答。
秦紫逸眨了一下眼睛,說道:“不一樣,不一樣的。”
“哦?哪裡不一樣?”北冥雪洛問道。
“小寒對你不一樣的,不一樣的,你會把小寒搶走,我不要,我不要。”秦紫逸堅持己見,卻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聽得秦子寒心中‘咯噔‘一下。因爲他知道,秦紫逸這番話並非是空穴來風。在他的心底深處,曾以爲再也見不到,觸摸不到的阿洛確實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特殊到,使得他卸下了所有的僞裝和堅持,將完整的自己,毫不保留地展現了出來。
這就是不同,是莫唸他們任何人一個人都無法超越和比擬的不同。
北冥雪洛似知非知,背靠青石又問:“爲什麼不一樣。”
問得秦紫逸頓覺心頭壓了一塊石頭似的,又漲,又疼,他略帶哭音的說道:“小寒沒有那樣看過小唸,也沒有那樣看過沐雨,不一樣,不一樣,你會把小寒搶走的,小寒是我的,是我的,誰都不可以搶走,不可以,不可以。”說着,說着,他那雙紫眸中又開始落淚,兩隻前爪緊緊地扣在了秦子寒的肩頭。力氣大得將秦子寒的肩頭弄出了好幾道血痕。
感受着秦紫逸的不安,秦子寒收回遊走的思緒,伸手摸了摸他的脊背,說道:“父親,沒事的,沒事的,阿洛會永遠跟咱們在一起,不會把我搶走,不要怕,不要怕,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我發誓,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是的,父親,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因爲,你永遠都想象不到,你們在我心中到底有多麼的重要!!!而我,也永遠都不會說出來,我會用我的行動來證明!你們,都是我要守護一生的寶貝!
溫柔的嗓音和輕柔動作慢慢地撫平了秦紫逸心中的不安,他轉頭看向北冥雪洛。
北冥雪洛伸手在他的頭上摸了摸,說道:“我答應你,不會把他搶走,會永遠跟你們在一起,可以嗎?”說完,北冥雪洛擡頭看向秦子寒,那雙已然恢復成黑色的眸子深深地望着秦子寒,裡面氤氳着的流光彷彿在說:子寒,這次,我寧死都不會放手,我發誓!寧死都不會放手!!
秦紫逸雖然對什麼都不是很明白,可有些時候,他的直覺卻往往比任何人都準。只是,他心智受損,無法完整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可一旦他感覺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會受到威脅時,他一定會毫不掩飾地表達出自己的不滿。就如同他感知到秦子寒對北冥雪洛的不同,而害怕自己的地位會受到威脅一般。
聽完他們的對話,看着北冥雪洛沉靜堅定的雙眸,秦子寒騰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上了北冥雪洛精緻絕美的臉龐,說了一聲:“阿洛,我從沒想到過,原來,這些年來,把我看得最透徹的竟不是別人,會是我一直都認爲他什麼都不懂的人。是不是很難令人置信?”這番話中到底包含了多少感慨和情緒,秦子寒已經說不清。
北冥雪洛把臉龐貼在秦子寒的掌心中摩擦,而後把頭靠在他的肩頭,說道:“子寒,從今以後,你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你還有我。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就算死,我的精神意念也會牽縛在你的腦海裡,這輩子,你別想再把我從你身邊丟開!!”
“傻瓜………”秦子寒伸出手臂,攔住了他的腰身,讓他的身體與自己貼得更近。其中的情意,脈脈流轉。
“小寒,我也要,我也要。”看秦子寒攬北冥雪洛的腰身,秦紫逸蹬腿大叫。
秦子寒側首看看秦紫逸宛如兔子般大小的身體,說了一句:“父親,你還是變回原形吧,你這樣我怎麼抱?恐怕你會被活活地悶死在水裡…………”難得,秦子寒開了回玩笑。
秦子寒這麼一說,秦紫逸立馬停止了蹬腿的動作,他眨巴着紫芒閃耀的眸子,說道:“小寒,那你趕緊把我變回來啊,我也要抱抱,小寒好久沒有抱我,親我了。”
秦子寒一怔,“父親,你不會自己變嗎?”
秦紫逸晃動小腦袋,回道:“不會。”
“那你是怎麼變成這副摸樣的?”秦子寒眸底一暗,問道。
秦紫逸歪了歪腦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回道:“是一個很美的人幫我變得。他是好人。”
“很美的人。是男,是女?”秦子寒緊接問道。
“一個很美的男人。”秦紫逸眨着眼睛想了想,又說道:“他把傲天和木頭都給圈起來了,然後他把我救了出來。”
秦子寒心底一震。
北冥雪洛忽的一下從秦子寒的肩頭擡起頭。
“父親,你給我說說所有的事情。”
“你在明月宗裡看到的事情。”秦子寒怕秦紫逸不明白,又提示一句。
秦紫逸眨了眨眼睛,而後一邊回想,一邊說道:“今天早上我剛剛起牀,就看到牀前站了一個穿着紅衣服的男人,他長得好美,好美哦。他說小寒回家了,他來接我找小寒。然後我們就走了,可有人不讓他走,還拿劍打他,不讓他帶我見小寒,他就那麼一揮手,好多人都變成了粉末呢。”
秦子寒面上一驚:那分明是摧毀**連帶元神的手法,是誰!!
“接下來呢?”北冥雪洛在一旁問道。
“接下來啊,接下來他把好多人都變成了粉末呢。”
“傲天呢?他的師父呢?”秦子寒猛地一下從溫泉中站起,赤身**地站在了岸上……
北冥雪洛也跟着起身,來到岸邊,然後他從乾坤袋中拿出兩套衣服,運用法術給秦子寒和自己穿上。
不過片刻,他們兩人便渾身清爽地站在了那裡。
“好多人都被他變成了粉末,只剩了傲天和木頭兩個人。”秦紫逸不知悲喜的說道。
頃刻間滅了‘明月宗’十幾萬人,還不被人察覺,秦子寒真的震驚了。
就連北冥雪洛也聞之色,沒了往日的冷酷冰顏。
“傲天和他的師父在哪裡,父親,你知道嗎?”秦子寒問道。
“在池子後面呢。”秦紫逸再次驚人吐語。
聞言,不等秦子寒去搜,北冥雪洛已經找到他們的藏身處,把他們的身體弄到了跟前的地上。
望着昏迷過去,滿身血漬的兩人,秦子寒揮手對他們用了一個清神去濁的法術。
南宮傲天和木悠然同時悠然轉醒。而後他們從地上站起來。
南宮傲天什麼都沒說,直接撲進了秦子寒的懷中。
感受着自胸前傳來的溼熱溫度,秦子寒抿起嘴,看着木悠然,問道:“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