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王爺!”
“保護王爺!抓刺客!”
作爲一個殺手知道被人活捉是什麼下場,今天她自知是無法離開,那麼至少要給自己一個體面地死法,在死前能夠拉着這麼多人下地獄,白曉晴認爲值了。
這人到底是誰!?厲王趙子修凝眉,難道不是天隱閣的殺手?但看她身法好像有天隱閣的印記,但怎麼會?
還沒想明白事情的經過,凌厲的劍氣駛來,趙子修一雙冷眸瞬時眯緊,手腕一動,長劍已被抽出,硬生生接下從天劈下的一劍,兩把寶劍猛然相碰,撞出火花無數。
“你是誰?”
白曉晴眸中閃過血光,明眸眯成一條細細的線,但那細線中卻迸發出刺眼的殺氣。“殺你的人。”說着,又是致命一招。
趙子修沉着應戰,用了九成功力才堪堪擋住這一劍,“誰派你來的?你的武功是天隱閣的招數,鳳堯下令讓你殺本王?”
白曉晴狠狠的眯起了眼睛,她記得,世人都傳說厲王武功平平,所以外出時總是無數的侍衛跟在身邊,現在看來,這一切也是含有不少的水分啊!
若是個把個月後,她有信心殺了他,但現在根本不可能,靈魂附體,勉強能操作此肉身,但這種武功她卻無法靈活應用,何況……自己身上傷口衆多,渾身是血,到處是傷,在這樣堅持下去,就不被厲王殺死,她也要因流血過多而死。
忽然間,白曉晴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瞬間,讓厲王晃了神。
談話間她已知曉,這次事情絕對和這個厲王殿下有關,既然如此的話,想要活着離開這裡不是什麼大問題。
想到這裡,白曉晴虛晃一招壓上對方。“厲王殿下欲取之性命卻又要巡查,想必不希望外人知曉殺他的人是你吧。”趙子修的寒眸冷冽,“是又如何?”感受到女子卸力,他也稍稍放鬆。
“若我在王爺面前殺了將軍而你我二人不能動手,王爺又怎麼能逃脫干係?若王爺不在乎這名聲又怎麼僱傭天隱閣,親自動手不更大快人心?”
就在趙子修微愣的瞬間,白曉晴一個用力震上他右手,手中寶劍頓時震掉,就在他想反抗之時,她將他衣領一把抓住,一個猛力拉到自己面前,兩張臉貼得甚近,呼吸間可聞到彼此的氣息。
“王爺放心,我不會殺你,只是助你洗脫這暗殺之嫌而已。”
“你要做什麼?”他淡淡的問着,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威脅,卻依舊讓人不寒而慄。
白曉晴微笑不答,那笑容如夏花般燦爛,手中衣領並未鬆開,寶劍抵在他脖子上,一雙杏目含着陰冷笑傲衆人。“你們退開。”
趙子修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眸中帶着如寒冰般的冷意,薄脣抿得甚緊,面目鐵青。這天下敢挾持他的人,這女人是第一個。
之前還吵雜的人羣鴉雀無聲,衆侍衛皆雙眼圓瞪盯着兩人,暴斂狠戾的厲王竟被一女子要挾!
“誰敢動,我便要了厲王的命,而你們也逃脫不了干係,晉天律例,傷皇族者,滿門操斬!”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低沉,不算婉轉動聽,卻別有一番英氣。
“給我準備一匹馬,只要我能夠安全離開,厲王就不會有事!”
看着這個樣子,衆人無奈,只能夠將厲王的戰馬牽來,要知道,那匹馬是終有厲王能夠騎乘的。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當兩人上馬之後卻沒有被扔下去。
“不要跟來,否則我要了他腦袋!”馬匹衝出去的同時,那沙啞女聲夾雜着深厚內力而出。
本欲車馬追擊的侍衛們立刻面色蒼白,再也沒人敢動,只能眼睜睜看着黑色戰馬載着這猖狂的女子挾持厲王而去。
馬是寶馬,沒一會,便衝出數裡。
逐漸遠離的危險,白曉晴這才感覺到身上的疼痛,一道道傷口深淺不一,小的傷口已經凝了,大的傷口卻害在血流不止,她的血甚至染紅了馬身,雖然傷勢一時間不會致命,但是如果長時間不治療卻也能夠活生生的流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