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道聖旨,再次給本來就熱鬧的月都,帶來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也正因爲這一道聖旨,讓月都的百姓知道,原來,冷月國還有這麼一位郡主的存在。
枉他們都自認在月都生活了多少年,卻連這位郡主的存在,他們都是此時纔想起。
是的,想起。
三年前,冷澤耀冊封這位郡主的時候,是有昭告天下的。
只是,只因這位郡主太過低調,冊封過後,不再傳出有關她的任何事兒,久而久之,百姓們便忘了,還有位郡主了。
郡主賜婚丞相府的公子,同時也是身爲冷月國護國將國的司徒子墨,一時間,雖然百姓們都沒有見過那位郡主長得如何,但是,卻都在誇讚,郡主與將軍,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可見,百姓們對於他們的將軍,還是愛護有加的。
“果然有事兒!難怪那個女人會拉着王爺陪她一起回丞相府!居然是賜婚!”華如自然也是知道了皇上賜婚的消息。
其實,皇上給誰賜婚,放在以前,並不關她的事兒,然而,就在剛剛,她才接到那個人的消息,冰域國要派來五公主,與冷月國和親,而和親的對象,正正就是剛剛被皇上賜婚的司徒子墨。
那個人在消息中反覆交待,一定要助這位五公主成事兒,必須要將她嫁入丞相府,成爲司徒子墨的妻!
可眼下,她能如何?
皇上的賜婚,豈是兒戲?豈是她這個連皇室的門都進不了的女人能左右的?
若說以前,她也許還能求着冷澤心去給皇上說說,現在,她再去說這些,只怕真的只會落得一個被掃地出王府的下場。
秋玲也同樣是着了急,因爲,她也同樣接到了命令,要助冰域來的五公主嫁入丞相府。
眼下賜婚,怕是冷月國的皇上已經識破了冰域的計謀。
婚賜的對象,是郡主身份高貴,斷沒有配不上之說。
到時候,就算是冰域的五公主,也沒有理由讓冷月國的皇上撒消賜婚。
如此一來,這事兒,就麻煩了。
“冷月國什麼時候有這麼一位郡主的?
”華如在冷月國也三年了,跟在冷澤心身邊也三年了,她爲何從來不知道,冷月國還有一位郡主?
難道是皇帝不想與冰域聯姻,隨意找了個女子封爲郡主,然後賜婚的?
“據說,這位郡主是皇后娘娘的義妹。三年前就已經被冊封爲微藍郡主。”秋玲倒是將這些都打聽清楚了。
這個郡主倒不是隨意找來的人,而是三年前就已經冊封的。
只是行事兒實在過於低調,以至於沒什麼人知道這個郡主的存在。
如今,皇上一道聖旨,將她賜婚,用意也是明顯,就是不想與冰域國聯姻。應該說,是不想司徒子墨與冰域聯姻。
守衛邊境的護國將軍,皇帝自然不會那麼輕易讓冰域的人聯姻。
冰域的意圖,世人皆懂,那麼,冷月國的拒絕也是明眼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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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妹?”不管是什麼,她都不能讓這個女人,壞了自己的大事兒。
“可知道,她住在哪裡?”因爲,她並不知道月都有郡主府。難道,是住在皇后的孃家?
“皇宮。”這位郡主,其實,就住在皇宮裡,只是,她卻真的是有那樣的本事兒,能在皇宮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得那麼低。
居然在皇宮裡,如此一來,自己想要下手做些什麼,根本就不可能了。
“冰域的公主,據說再過兩日就能抵達月都,到時候如果小姐已經成爲王爺的人,那麼,就能有機會見到那位郡主。”作爲冰域的使者來訪,皇宮必定設宴款待。
到時候,身爲郡主的人,自然要出席。
如果華如能在這兩天就成爲冷澤心的人,那麼,就可以藉此機會,一同進宮。
“陳忠回來了沒有?”說到成爲冷澤心的人,她比誰都着急,只是眼下無計可施罷了。
“小姐。”華如的話才落,陳忠便出現在她們面前。
“如何?”看着陳忠出現,華如急切地問道。
她沒時間了,如果再實施這一切,那麼,她的性命堪憂。
“那盆花,陳忠已經趁着這會兒婧馨閣沒人,放在了婧馨閣的院子裡,不顯眼。”
“這是媚花的花瓣,我已經將婧馨閣裡的茶葉里加了這個,到時候,不管是王爺喝了,還是王妃喝了,相信,都能幫上小姐的忙的。”王爺喝了,那麼發作的時候,華如就可以讓自己順理成章成爲他的人。
如果是司徒雅婧喝了,那麼……
只要隨便找個男人與她苟合,到時候,她就是再有皇上太母撐腰都沒用。
沒有人願意自己的妻子是個不潔之人。
可謂一石二鳥,不錯。
“秋玲,賞。”這樣的辦事兒能力,她喜歡!
今天聖旨下,司徒雅婧一早就帶着她身邊的人回了丞相府,這也正好給了機會陳忠做這些事兒。
現在,她只需要靜靜地等着即可。
原本她還在氣着王爺居然又陪着那個女人回孃家,現在,卻不是那麼生氣了。
“只是,小姐,如果王爺不在那個女人的院子裡喝茶呢?”這樣一來,單是有花香,還足以發生作用。
“這些,小姐拿好。王爺只要在那個院落裡待過,花粉的時效是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內,只要小姐讓王爺服下這花瓣泡的茶,一切……”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陳忠,果然不負本小姐的厚望。”看着陳忠遞過來的花瓣,華如第一次對陳忠表示讚賞。
冷澤心,她要得到,司徒雅婧,她要除掉。
擋了她的路的人,她都要除掉。
此時的丞相府,熱鬧非凡,原因無他,正是因爲皇上的賜婚。
朝堂上的官員,現在都帶着家眷到來祝賀,司徒向南雖不喜應酬,卻也是盛情難卻。
只好一一招待着。
而司徒雅婧與冷澤心,此時正坐在司徒子墨的院子裡,品着茶,吃着點心。
本應在外應酬着的司徒子墨此時也是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就不是人過的日子。”司徒子墨實在受不了那些阿諛奉承的嘴臉。
也管不上別人會不會說他目中無人,扔下那些人給自己的父母應酬,自己就閃了。
“誰叫你現在是附馬爺呢……”司徒雅婧看着一臉不耐煩的哥哥,打趣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