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側妃回到房間之前,還故意在僕人們的面前讓花開和大丫鬟炫耀了一番她的仁慈和寬厚,將自己擡高到了愛護晚輩的高度之上,不一會的功夫,加上洛芷珩之前安排的讓人出去宣揚李側妃的仁慈,整個王府就都知道李側妃今日和洛芷珩換了東西。
最後的意思就是,李側妃要賞賜給洛芷珩東西,但因爲是王爺給她的,她也不好就直接給洛芷珩,於是和洛芷珩用東西交換,李側妃大度的隨意拿了一樣東西,洛芷珩百般阻撓不想給李側妃這個東西,洛芷珩的不懂事和李側妃的寬容大度成正比,讓李側妃的聲望在王府裡,一時之間達到了一種巔峰的告訴。
而洛芷珩,此刻正在和穆雲訶吃美味的飯菜,努力給穆雲訶調養身體,對外面那將她說成只進不出的狹隘又小人的形象置之不理。
洛芷珩的心理反而很高興,他們越是這樣推崇李側妃,越是將洛芷珩貶低的好像一毛不拔不願意給李側妃東西,李側妃發瘋之後想找她報仇的機會就越少了一分。只要李側妃身邊還有忠心耿耿的人,那就要想一想李側妃硬拿着洛芷珩不願意給的東西離開,還說了那些什麼不管是什麼她都不會計較的話,如果李側妃真的發狂回來找洛芷珩算帳,那李側妃這巔峰的聲望將會蕩然無存!
“你真狠。”穆雲訶一邊享受着洛芷珩伺候的飯菜,一邊嘲諷的奚落她。可心裡是極喜歡她這種對敵人夠狠的手段,並且走一步連後面三步都給算的清楚的性子了,雖然有點小壞,但這並不妨礙穆雲訶欣賞洛芷珩的聰明。13acv。
洛芷珩聞言就哼了一聲,立刻報復性的將那即將送到穆雲訶嘴邊的一勺食物送到了自己嘴裡,毫不在意這根勺子前一個就在穆雲訶的口裡,咀嚼食物吃得非常香。
穆雲訶卻只覺下腹一緊,一股莫名的躁動忽然在身體裡竄出來,就像……就像那一晚一樣,莫名其妙的發熱,莫名其妙的期待她渴望她的觸碰。
側回故在去。穆雲訶嚇得渾身發緊,又是那種不受控制身不由己的想要找個出口發泄出來的感覺。他頭皮發麻,甚至不敢再看洛芷珩一眼,眼底裡都是懊惱和慌亂,爲什麼最近面對洛芷珩的時候,就會有這樣身不由己的感覺?
洛芷珩在將一勺食物送到他嘴邊,可他卻不張嘴吃,洛芷珩咕噥道:“你生氣了?給你吃還不行?”
穆雲訶不想讓洛芷珩覺得他是一個沒有胸襟的小氣男人,可是讓他在用洛芷珩沾染過的勺子吃東西,他又覺得有點難以下嚥,又覺得有些想要試試看的衝動,兩種情緒又在撕扯。最後也不知道是控制不住飯菜的香味還是洛芷珩的催促,他鬼使神差的吞下了那一勺飯菜。
意料之中的滿口留香,意料之外的滿足舒服。
還有那股從小腹上竄上來的更加強烈的火熱感,很想要,但也很折磨。穆雲訶嚇得不敢亂動,一邊機械的吃飯,一邊慌張的想對付着身體上那陌生的讓他狂亂的反應。可這該死的燥熱感,好像有生命一般的,隨着洛芷珩的每一次靠近,每一個呼吸,每一個聲音,還有那每一次遞過來的她紅脣吞過的勺子,就會驟然強烈很多,穆雲訶控制不住,因爲陌生的感覺也好驚慌。
穆雲訶在百般折磨中只能冷着臉吃完飯,然後就不理會洛芷珩了。弄得洛芷珩以爲自己又哪裡做錯了。莫名其妙的瞪着他的後腦勺半晌,出去找奶孃準備後天比賽的東西去了。
而洛芷珩離開以後,穆雲訶冰冷的臉終於再也控制不住的出現了誘人的紅暈,額頭甚至開始冒汗,大手無力而顫抖的擡起,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的伸進了被子下面,顫抖的撫上了他那變得很奇怪的火熱的生理器官上,觸手的高溫硬度和形狀是前所未有的驚人,驚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穆雲訶腦袋轟隆隆的就炸開了,什麼也不知道了,只剩下一片空白。
也許,他的腦海裡最後殘留的意念是:怎麼會變得……這麼大?!
李側妃終於回到了房間,她爲了表現更加表現自己不知道這包東西是什麼,就隨意的放在了桌子上,還讓她的僕人在房間裡打掃之類的,然後花開就很有眼色的問李側妃:“主子,這東西要不要看看是什麼,然後好歸類放起來?”
李側妃心底早就按耐不住了,給了花開一個讚賞的目光,難得溫和地說道:“打開看看/吧,雖然是我自己選擇的,但也是那孩子的心意。”
花開便一點點的打開了那棕黃色的紙包,最後一塊打開的時候,那桌面上空一下子就有金色的光芒出現,但,比之前李側妃看見的王夫人手中的那種純金光芒是不一樣的,要弱了許多個層次。
李側妃就眯起了眼睛,道:“拿過來給我看看。”
花開看着那金色的東西就感覺有點奇怪和眼熟,交給李側妃後也緊盯着看。
而李側妃在看到那東西之後便臉色大變,不可置信的呢喃道:“怎麼會這樣?竟然不是邀請函!”
第一才人大賽的邀請函獨一無二天下無雙,華麗尊貴的邀請函封面便是純黃金打造的那個種族的家族徽章,而整個邀請函其實還不是這個黃金封面,而是黃金小盒子裡面的東西纔是邀請函,因爲這個小盒子是純黃金打造的,再加上裡面那更加無以倫比的邀請函,所以很有分量。
但李側妃手中這東西哪裡是黃金?怎麼看着都像是某種金紙?雖然也有些分量,但是就外面這一個封面盒子就足以證明,這東西不是邀請函!
李側妃忍着憤怒的情緒,還在安慰自己,一定是洛芷珩貪財,將那邀請函的黃金封面給拿去玩了,不要緊,只要裡面的東西是邀請函就好。但李側妃緩慢打開盒子的手都在發抖,天知道,她的心裡有多絕望。不是對自己的絕望,而是對洛芷珩的絕望。
那個死丫頭那麼貪財,真正的邀請函比那個黃金徽章要好上一萬倍,洛芷珩連黃金徽章都不放過,還能放過裡面更加價值萬千的邀請函麼?
盒子打開了,無情的印證了李側妃最最絕望的想法,也徹底的擊碎了李側妃的最後忍耐!
“這是什麼鬼東西?!”李側妃一把抓起了盒子裡的一疊白紙,聲音裡是控制不住的尖銳和暴怒,而當她看見了被裁剪的整齊一致的白紙上的圖案的時候,李側妃一張臉氣得一會抽搐,一會青白。
烏龜!一張張的紙上,畫着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的小王八!一隻只活靈活現,邊上還用細毛筆寫上了小烏龜的心理活動。
比如,小訶訶今天讓我練習琴藝,可是琴藝好無聊,小烏龜,我好難過。再比如,小訶訶今日說我一無是處,你真的我有多討厭他麼?可是怎麼辦,李側妃那個老巫婆總欺負我,我好害怕,我不能在失去小訶訶的保護了,所以我只能忍耐。
老巫婆?!李側妃的眼睛瞬間白眼珠多黑眼球少,臉色猙獰氣得恨不得撕碎了這些爛紙,但她還忍不住的想繼續往下翻。她到要看看那個膽大包天的洛芷珩究竟還敢這麼說她!
老巫婆今天又和我找茬,我一怒之下就搶走了她的手鍊,她以後要是在敢找我麻煩,我就搶光她身上的所有東西,讓她也沒臉。
“你敢!小踐人!”李側妃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獨特的、直白的、氣死人不償命的個人內心獨白,她啪地一聲將紙張放在桌子上,氣得胸口距離起伏。
那盒子因爲她的大動作而四分五裂,貼在紙盒上的金紙也脫落下來,一張一張,白色裡面上那一個個大大的冥字幾乎刺瞎了李側妃的眼睛!
她猛地抓起來那幾張金紙,氣得渾身哆嗦,忽然尖叫着怒罵道:“洛芷珩,我與你勢不兩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花開從沒見過如此暴跳如雷的李側妃,一哆嗦,勉強伸過頭去瞧,一眼就讓她差點沒嚇得跪下,那麼明晃晃的冥字,再加上那純黃色的金紙,這、這分明就是給死人疊金元寶的冥紙啊!
洛芷珩她不要命了啊!竟然用這麼晦氣的東西來刺激李側妃?難怪李側妃會氣得好像發狂了。他們很迷信的,對於死人的一切東西都很忌諱,況且這種冥紙是隻有皇家才能用的東西,能招來的就只有小王爺幫忙了。這夫妻倆……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一張白花花的小烏龜圖案從那些紙張中落下,李側妃下意識的惡狠狠的抓過來,只見那上面寫着一句念起來應該是嬌憨語態的話:李側妃你這個討厭的老妖婆,你要是在欺負我,我就給你畫個公烏龜,就在你旁邊天天壓着你,你這隻討厭的烏龜妖婆……
洛芷珩簡直是……大逆不道!胡作非爲!
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李側妃猩紅着雙眼,再也忍不住的站起來想往外衝,但她動作太大,裙襬刮掉了破碎的盒子,稀里嘩啦的一堆鵪鶉蛋大小的鐵塊便從盒子裡都落了下來,砸在了李側妃的腳面上,李側妃慘叫着跌倒,矜持破碎,破口大罵:“洛芷珩你這個小畜生!老孃要是不宰了你,誓不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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