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婦,本王餓了! 250 大鬧典禮!針鋒相對!私生子!
今天的南朝京城熱鬧非凡,一大早上就能聽見街頭巷尾的喧鬧聲。洛芷珩放下窗子繫好腰帶,擡頭瞧見奶孃的模樣,感嘆一聲:“我若真的是個男子,你就一定跑不掉了。這張臉要是出去,可要迷死多少男人啊。”
奶孃嬌笑起來,儀態萬千的道:“公子說笑了,奴家不早就是您的人了嗎?”
洛芷珩一身雞皮疙瘩,對面前易容成了妙齡少女的奶孃很是無語。今兒她做公子,和奶孃混進皇宮之中,其實很困難,但奶孃神通廣大,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兩張邀請函,洛芷珩對奶孃的厲害神秘已經見怪不怪了,那麼多年前的秘密她都能挖出來,何況兩張邀請函。
奶孃帶着她從後窗戶悄悄出去,到了大街上,兩個人就大大咧咧的僱了一輛豪華馬車來到皇宮門口。此刻宮門前已經人滿爲患。今天皇宮三個正門完全打開,雖然不允許百姓們進入,但卻允許人們觀看。門口戒備森嚴,早有百姓們在此處等待,中間的正門目前是專門供可以進入的官員和有邀請函的人進入的。
洛芷珩手拿玉骨折扇,一身紅色勁裝,墨發高束,金色緞帶綁頭,走起路來姿態翩翩,又易容的眉清目秀頗顯英氣,端的是個英姿勃發的俏兒郎。又有容貌姣美身形玲瓏的奶孃親密伴在身側,一對璧人,自是引得左右男女不由得驚豔連連。
洛芷珩走路的時候會微微擡起下巴,眼眸不經意的眨動間會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一看便會令人覺得是哪個貴族家受寵的公子。門口守衛善察言觀色,自然不敢怠慢,抱拳道:“這位公子可是有你家大人的手諭?”
洛芷珩冷哼一聲,瞥了眼奶孃,聲音低沉的道:“給他。”
奶孃便嬌笑着從流雲水袖中抽出二張印刻着富貴牡丹的請柬,軟語笑道:“喏,這就是我家公子爺的手諭。”
那侍衛見狀立刻面色一變,貴妃娘娘的邀請函,邀請的都是不再朝堂卻擁有本事的人,比如一些世外家族,或者世俗上的大家族。本以爲眼前這貴公子是個官宦子弟,卻不成想竟然是世家子弟。
“公子請!”匆匆查看一下便立刻放行,言辭恭敬。
洛芷珩眼底閃過一抹嘲諷,今日的卑躬屈膝,可是你們昨日還對她圍攻劫殺呢。果然風水輪流轉嗎?
大典就在正門前的場地舉行,一眼望去遼闊一片,兩邊已經擺放了桌椅,已經有一半的人落座了,裸照並沒有按照邀請函上的位置去坐,她帶着奶孃坐在了那種在最後面,一些富商做的位置。這種位置的人都坐在一起,不用分辨誰是誰,以便她隱藏。
舉目望去,左邊是南朝的大臣家眷和商人,而右邊分佈的是一些別的國家的人,而佟老與慕容老將軍等人赫然在座,就連畫聖諸葛畫魂也在。顯然他這個南朝人是想和佟老他們聯絡感情啊。
“好巧呢,不過今天可能沒有機會收拾他們家了,來日方長。”洛芷珩笑的意味深長的道。
“這白家和皇室還真是有緣分啊,知道嗎,二十多年前白家的大小姐和現在的皇帝可是青梅竹馬呢,那時候二人只差婚宴了,哪真的後來皇帝出去遊玩,回來竟然帶回來了兩個女人,一個皇后,一個貴妃,這白家大小姐心高氣傲,當場就和皇帝翻臉了,最後二人的親事也不了了之了。”
洛芷珩面前的幾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竊竊私語,她支棱着耳朵聽,聽的一陣無語。這死皇帝還能不能更風流一點了?什麼人也敢招惹?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有一人連忙道:“那白家姑娘是想要做那個位置的,可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就她那樣的家世,憑什麼做那個位置?人家穆王朝來的兩個人哪一個不比她高貴啊。還敢和南朝皇帝使小性兒,這回好了吧,人皇上不要她了,她連個妃位都沒有。”
“要我看啊,今天白家能如此風光,也是皇帝對那白家小姐還有念想,不然怎麼會讓一個白家的孩子來過繼?混淆皇室血脈這種事情,有幾個皇帝會做啊?”一人感嘆道。
“誰知道呢,這南朝皇帝也是有胸襟啊,竟然允許貴妃這麼鬧騰,不過話說回來了,這白明月據說也是個厲害人物,從小就走南闖北的,眼界不俗,再加上皇帝和白家曾經的關係,進入皇帝法眼倒也理所當然。”
“那白明月生的好相貌,就前幾日,貴妃娘娘要過繼白明月的消息傳開了,還有人戲言說,白明月和南朝皇上長得像呢。”幾個外國人議論紛紛。
洛芷珩聽着他們的議論,心中一動,想着白明月的樣貌,再想着南朝皇帝那張儒雅的臉,眉眼倒是真的有些相似呢。
她的表情立刻就古怪了起來,不是這麼邪門吧?難道皇帝縱容穆清雅這種荒唐的行爲,不是因爲寵愛穆清雅,而是另有隱情?
在她的沉思中,南朝皇帝等人到來,她擡頭靜靜的看着皇帝的臉,平靜的很,而穆清雅就從她面前走過,面帶笑容,優雅自信,反而是皇后,面容憔悴蒼白。她身後的玉公主也陰沉着一張臉,雙眼通紅的明顯是哭了很久的。
王妃也來了,落坐在佟老身側,一樣帶着笑意卻掩藏不住憔悴的臉,看樣子真正高興的人只有穆清雅啊。
穆雲訶也來了,但卻是被人擡來的。他從軟兜上下來便開始東張西望,蒼白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一絲情緒了,整個人好像被萬年寒冰浸泡過一般的冰冷凍人。目光也是冷的。王妃起身想要讓他坐在自己身旁,但是穆雲訶卻躲開了王妃的觸碰,坐在了佟老的另一邊,自始至終對王妃都是視而不見。
“小王爺還是看重您的。”奶孃在洛芷珩耳邊輕笑道。
洛芷珩眼底有笑意,穆雲訶看上去是憔悴,但是他沒有倒下去,便是她最開心的事情。他能夠爲了她而與他母親抵抗,說不高興是假的。
經過了一連串的祭祖和介紹,繁重而正規的禮節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就在洛芷珩坐的沒耐心的時候,穆清雅終於站出來,笑容滿面的說道:“很感謝諸位前來參加本宮繼子的過繼大典,白明月是本宮千挑萬選的好孩子,從今日起這個孩子就是本宮和皇上的兒子了,還請皇上親自爲這個孩子重新賜名和加冠。明月,你上來。”
已經站在下面等着的白明月,此刻意氣風發,溫潤的目光裡有野心勃勃,興奮在他身上變成了浮誇,他隱藏不住自己即將成爲皇子而興奮的心情,看着那九十九層高的臺階之上的人,白明月知道,以後他會取代那個身穿龍袍的人,他會是這個天下的君王!
腳步一步步的往上走,每走一步他都是距離皇位更進一步,誰會想到只是個世家子弟的自己,竟然能夠有朝一日飛上枝頭變成龍?眼看着越來越近了,皇位,權利,金錢,財富,江山,美人。還有洛芷珩!都將是他的所有物!
皇帝看着那一步步走上來的孩子,目光漸漸迷離。手裡攥着早就爲這個孩子取好的名字,心頭卻漸漸的冷卻。沒有火熱,沒有激動,沒有珍惜,有的只是無情和嘲諷。白家,算計了這麼多年,總算成功了,只是你們今日的成功,是你們明日覆滅前的最後一絲快樂而已。
敢威脅朕的人,一個別想活!
當白明月距離皇帝穆清雅只有十幾步的時候,當穆清雅眼神陰森看着白明月的時候,當衆人都在爲眼前這一幕無力更改的時候,天邊的雲忽然遮住了刺目的太陽,陰暗落下來,冷風乍起,清冷戲虐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打擾一下,介意我問一句,今兒舉辦的究竟是過繼大典,還是認祖歸宗大典?”
穆清雅陰冷的目光咔嚓一下碎裂,皇帝冰冷的容顏也是瞬間狂風暴雨,白明月迷茫的轉身,衆人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這話,是什麼意思?認祖歸宗,顧名思義,那是流落在外面得親生骨肉,終於回來了,對着祖宗牌位磕頭了,便是承認這個孩子的血脈了。認祖歸宗和過繼,可是兩層意思,天差地別呢。
“什麼人再此胡言亂語?”皇帝威嚴的聲音從高到低,仿若從天而降般帶着巨大的威壓,令人恐懼。
“是我!”清脆的聲音利落響起,洛芷珩猛地從坐着的人羣衆站起來,一身火紅男裝金色緞帶飛揚,看上去耀眼張揚又醒目。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在朕的大典上胡言亂語,不要命了嗎!”皇帝冷聲質問。這個認祖歸宗不論說的是他還是穆清雅的孩子,都是皇帝不能接受的,都是在給皇族的榮譽上抹黑。就算這是一個事實,也決不允許有人說出來。
洛芷珩手搖玉骨折扇,面對皇帝那威嚴犀利的霸氣質問,她渾然不覺,悠閒自得的從人羣中走出來,緩緩走到了正對着臺階之上寬敞的正中央,在兩方前後無數驚愕的目光下,刷地一聲闔上摺扇,款款有禮的抱拳,文縐縐的道:“小男子名叫洛雲,這廂有禮了。這是我愛妾,名叫頂的你肺疼。”13acv。
頂的你肺疼?這是個什麼名?衆人面面相覷。
穆雲訶卻在洛芷珩出現的那一瞬間冰冷的目光就有了鬆動,當洛雲這個名字出現後,他便知道,這個人是他的阿珩!雖然容貌變了,雖然裝束變了,但她的氣質和說話方式是改變不了的。有點野蠻又有些兇悍,天不怕地不怕的什麼都敢說。
頂的你肺疼嗎?估計這是阿珩在挑釁皇帝呢。
穆雲訶面色平靜,可眼底冰霜下流淌的水流,是暖的。看見她好,他便終於能安心了。
皇帝怒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誰允許你們進來的?來人,將這兩個大膽之徒拿下!”
洛芷珩大喝一聲,義正言辭的說道:“慢着!皇帝陛下丨一直愛國愛民的嗎?我可是你的子民啊,你愛民如子,怎麼還一見面就要把你的兒子下大牢呢?你這樣還讓我們這些子民怎麼擁護愛戴你呢?難道你今天的過繼也是假仁假義嗎?畢竟如果你過繼的是一個和你毫無關係的人,你因該也會對他如對我一般不假顏色吧?”
衆人面色一變,這男子瘋了吧,這不是在頂撞皇帝嗎?活夠了吧?
“不准你在這胡言亂語!父皇仁愛治國,是天下出名的好皇帝,他愛民如子,自然不會隨便對待自己的子民不好,是你口出狂言又無禮在先,一國之君也是你個子民能夠編排的嗎!”白明月比洛芷珩還義正言辭,大聲呵斥道。天南凡大張。
洛芷珩哈哈大笑起來,笑彎了腰:“你個子民?哎喲可笑死我了,你有什麼權利說我是子民啊?在大典之前,你不也就是個子民嗎?你以爲你走狗屎運被人選中過繼給了貴妃你就不是子民嗎?只要你不死皇帝的血脈,那麼你就一輩子脫離不了子民這個稱呼!因爲你不配啊!”
白明月對她有非分之想,並且野心勃勃,還想要殺了穆雲訶搶奪走她,這一切洛芷珩都知道,所以她不會讓白明月好過。而皇帝也可恨,在她被人攻擊的時候,皇帝一句話也不說,不說她也不怪他,畢竟皇帝也不是她的誰,但她卻不想讓這兩個人好過。
穆清雅一石三鳥一箭三雕的對待他們,她自然會以牙還牙如數奉還回去。想認個兒子給你自己養老送終?下輩子吧。她今兒來就是攪局的!是報仇的!
白明月面色一變,顯然洛芷珩戳中了他的痛楚。就算身份在高貴,可是血統是騙不了人的,他不是皇族,他血統不純,這就是致命傷!
“還不快點將她拿下!”皇帝勃然大怒道。
“皇帝你生氣了嗎?我只不過是說一下白明月而已啊,你爲什麼這麼生氣呢?他現在還不是你的兒子呢,白家也是好樣的,表面上響噹噹的白白的,暗地裡卻是不入流的很,專門做一些下做事情。很好奇,貴妃娘娘爲什麼一定要選擇白家這樣的人家的孩子來過繼呢?貴妃娘娘難道不知道,這白家啊曾經可是派人去刺殺你的親弟弟呢!這難道不是深仇大恨嗎?貴妃娘娘這是要認賊作父了嗎?”洛芷珩大聲質問。
她總有那樣的本事,將事情聯繫到她想要說的上面,突然之間給人一個措手不及,讓人防不勝防。
衆人譁然!白家刺殺穆王朝小王爺,這可不是個小事情,鬧大了,穆王朝甚至可以發兵來攻打白家!
穆清雅目光陰狠的看着洛芷珩,淡定的說道:“本宮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再說你又是從何得知白家刺殺穆雲訶的呢?還是說你其實也不是你,你的話也是虛假的?”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穆清雅做過什麼好事你自己清楚,白家爲什麼要刺殺穆雲訶,我想你應該比我還要了解,難道不是你指使白家的人去刺殺穆雲訶的嗎?”洛芷珩到了此刻,一點也不給穆清雅兜着,她就是要讓王妃好好看看,這就是她的好女兒,這就是她幫着一起陷害她的好女兒。一個會派人刺殺穆雲訶的人。
“你有證據嗎?”穆清雅依然淡定極了,但她身邊的太監納蘭卻不是那麼淡定了。他看上去並沒有受傷,看向洛芷珩的目光陰狠。
“證據不就是白明月嗎?你一個好好的貴妃娘娘,明明可以自己生孩子的,爲什麼要過繼一個呢?偏偏你誰的孩子也不過繼,就選中了白明月,而在這之後穆雲訶卻被白家人刺殺。我調查過,那個時候你與白家已經達成了共識,你會過繼白明月。白家也不是傻子,會傻到明知道與你會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了,卻偏偏還要去刺殺你的親弟弟?他們是瘋了還是腦袋被驢踢了?剛攀上你這個高枝兒,回頭立馬就去殺你親人?他們難道就不怕惹怒你嗎?貴妃娘娘,你來說說,這裡面不奇怪嗎?”洛芷珩一字一句條理清晰的讓人反駁不出來。
“那你也不能說本宮讓人去刺殺我的親弟弟,白家做了什麼我不清楚。”穆清雅就是不承認,並且十分鎮定。
洛芷珩冷笑道:“那我就換一種說法吧。白家和你剛剛建立了親密的關係,他們只會想方設法的來討好你,絕對不會做有損你一點利益的事情。而刺殺穆雲訶,他們更不會主動去做。第一他們與穆雲訶不認識也沒有任何關係,第二穆雲訶是你弟弟。穆雲訶來了就是白明月板上釘釘的小舅舅,他們也同樣會巴結討好。”
“但他們卻在與你達成共識之後派出了大批殺手來刺殺穆雲訶,一批不成再來一批!那陣勢可是要將穆雲訶置於死地呢!請問,如果沒有你這個他們的親人的允許的話,白家人會那麼明目張膽的動一個與他們毫無關係的穆雲訶嗎?”洛芷珩步步緊逼,每一句話都帶着怒火,令人不敢小覷。
穆清雅眼角一跳,下面已經議論紛紛,她眼下一口怒火,冰冷的道:“你憑什麼一口咬定就是本宮讓人去殺穆雲訶的?本宮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別忘了,他可是本宮的親人!你如果今天說不出來個所以然,本宮便將你的屍體鞭屍了掛在城門示衆!”
“理由是什麼,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難道你真的希望我說出來?”洛芷珩刷地一聲打開摺扇,在寬大的場地上閒庭漫步一般的走動幾步,譏笑反問。
“哼!本宮看你就是在這裡信口雌黃!你在污衊本宮,因爲你和本宮有仇,因爲你嫉恨本宮,所以你想要毀了本宮,挑撥本宮與穆雲訶之間的關係!本宮說的對不對,洛、芷、珩!!”穆清雅反咬一口,說的有理有據,最後還咬牙切齒的叫破了洛芷珩的真實身份。
滿場震驚!所有人幾乎沒有不知道洛芷珩這三個字的了,從沙漠女神,到豪門棄婦,這個女人來到南朝的短短時間裡簡直家喻戶曉,聞名天下。
“原來是這樣!”王妃聽到洛芷珩三個字,一直緊繃恐懼的心終於落下,她蒼白的臉上也有了一絲僵硬的笑容。剛剛,天知道她有多麼害怕洛芷珩說的是真的,如果穆清雅真的派人來刺殺穆雲訶,那她該怎麼辦?子女之間自相殘殺,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如何自處?而且她最恐懼的就是因爲她知道穆清雅完全有理由仇恨並且害穆雲訶。
穆雲訶面色陰沉,不明白洛芷珩究竟在搞什麼?白家刺殺他,與穆清雅有什麼關係?雖然穆清雅那天確實太過分了,而他也對穆清雅沒有了好感,但姐姐終究是姐姐啊,阿珩難道是要陷害穆清雅?
“你和穆雲訶之間的關係還用得着我來挑撥嗎?你自己已經親手毀掉了這份關係!穆清雅你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就一點蛛絲馬跡沒有嗎?我能告訴你,我今天來,就是來揭穿你的老底的嗎?”洛芷珩直言不諱,言辭犀利。
“哼!你先把你自己的老底揭穿吧,一個藏頭縮尾不敢露出真面目的人,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穆清雅不屑的道。
“風大而已,只是想要保護一下自己的臉,既然你喜歡這張皮/面,那送你好了!反正你經常變換臉/皮,當我給你徹底撕破臉之前的見面禮好了!”洛芷珩冷笑着說完,一把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來,遞給了一旁的奶孃道:“送給她。”
奶孃拿了面具,手上內力狂涌,朝着高高臺階上的穆清雅砸去!直奔穆清雅的那張臉!
“小心!”太監納蘭立刻飛伸過來,生怕面具下面又藏着那天那種惡臭的煙/霧/彈或者暗器,一把接住後他想都沒想的就立刻發功摧毀了,瞬間那張臉飛灰湮滅。
洛芷珩露出本來面目,脣紅齒白美麗迷人,她笑得傾國傾城,說的話卻狠毒伶俐:“嘖嘖,知道你們主僕情深,但也不用如此寸步不離吧?相知相伴多少年,這種風雨情,朕是讓我好生羨慕啊,只怕是恩愛二十載的夫妻,也做不到你們這般吧?”
納蘭代百的臉色瞬間猙獰,穆清雅淡定的容顏也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
“洛芷珩你胡說八道什麼!今天你一而再再二三的攪局,本宮沒有責怪你就已經是開恩了,你竟然還敢放肆!來人,將洛芷珩就地格殺!”穆清雅隱隱泄露了殺機。
“慢着!”皇帝陰狠的掃了一眼納蘭代百,而後冷冷的道:“洛芷珩,你給朕認個錯,朕不計較你今日的無理取鬧。”
“皇上?!”穆清雅震驚的大吼。
“夠了!朕不想在今日見血,你的心願已經達到了,你要兒子,朕就允許你有一個兒子,別再得寸進尺了。”皇帝壓低聲音對穆清雅道。
穆清雅瞳孔緊縮,低聲問道:“皇上是要阻止臣妾殺了洛芷珩?”
“洛芷珩不能死。”皇帝咬牙切齒的道。
“那您就別怪臣妾不守信用了!”眼底閃過一絲狠戾,穆清雅笑得破碎不堪的道:“我要兒子?皇上這話不是笑話嗎?這個兒子,不是皇上你強加給我的嗎?”
她的聲音並沒有掩飾,所以白明月聽到了,皇后聽到了,洛芷珩也聽到了,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
“穆清雅!”皇帝儒雅的臉上出現了一種憤恨,恨不得捏死穆清雅的狠辣。
“皇上別用這種眼光看臣妾啊,臣妾多無辜呢?臣妾一直在爲您兜着,但您看看洛芷珩已經將臣妾逼到了什麼地步?她說臣妾讓白家的人去殺穆雲訶呢,她說是臣妾和白家的人做的交易。臣妾也想要給您保守秘密的,但現在看來臣妾不能了呢。白明月這個孩子,明明就是您和白家大小姐的親生骨肉啊,所以洛芷珩說這孩子是認祖歸宗,說的一點也不錯呢!”穆清雅悲傷至極,一個皇室辛秘就被她毫無顧忌的說出。
轟隆隆!
人們的心瞬間仿若狂風過境,一個個風中凌亂了。還有比這更更加狗血的事情嗎?還有比這更加可怕的事情嗎?白明月竟然是皇帝的親生骨肉?白明月是個私生子?這簡直不能接受!
洛芷珩卻在那一瞬間覺悟了,難怪皇帝會在過繼其他血脈這塊如此縱容穆清雅,難怪皇帝會放縱穆清雅說話做事那麼猖狂,原來這個血脈真的是他的種,原來穆清雅是拿住了皇帝的小辮子啊!
穆清雅也夠狠了,連皇帝她也敢抓小辮子。皇帝不想公開這個私生子,想要顏面,還想要這個孩子能夠認祖歸宗,找個妃子玩過繼這一招不是最好不過的嗎?這彎彎繞繞的還真容易把人給繞進去。洛芷珩剛纔那樣說只不過是一種猜測,沒想到猜測成真,她反而擔憂起來。
這樣一來,白明月沒有了血統問題,反而更名正言順的有繼承大統的資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