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錫州樑家原是同宗一脈,只不過後來自家這一脈的祖上得了機遇,便搬來了柳州。
但祖墳卻是不曾分開過的。
此時太陽已經西斜,逐漸被火紅色的夕陽湮沒。
兩人都沒有吃午飯,但都沒說餓。
馬車晃晃悠悠往錫州行進,全程兩個多小時的路程。
錫州,是緊挨着柳州的邊陲小城,比着柳州要破落許多。
馬車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夕陽已經被一輪明月取代。
此地是錫州的午坡鎮,比之羅山鎮要好上一些。
“咱們先在鎮上住一晚上吧,明日還要趕往鄉下。”粱憶瞅了瞅昏暗沒有人煙的街道,對着主子說道。
蒲蕭自然是沒有意見。
折騰了一天,他身上的傷口總該上藥了。
馬車繼續向前,在鎮上尋起了酒樓。
由於只是一個小城鎮,酒樓並不是很多,大一些的總共三家。
粱憶自是不能委屈了自家主子,選了最大的一家敲響了大門。
店內的小二大概已經熟睡,好半晌的功夫,才“吱呀”一聲打開了門。
“兩位是住店嗎?正好,小店還有一間,二兩銀子一晚。”小二揉着眼睛露出臉來,一看二人裝扮立馬就介紹了起來。
粱憶蹙眉,“只有一間了嗎?那有沒有差一些的,我們三個人。”
還有一個趕馬車的福叔!
小二聞言瞅了瞅,但還是搖頭說道,“只剩下一間,還是地字房,近日柳州不是有比試麼,咱鎮上的酒樓幾乎每天都爆滿。”
“比試也不能全都住滿了吧,差一些的也滿了?”
看比試的除了當地人,能來柳州的自然都是富貴一些的人家,怎得酒樓連差一些的房都沒了?粱憶很是不解。
小二嘿嘿一笑,解釋道,“姑娘有所不知,這比試不是有一場從觀衆裡抽取病患麼,看不起病的人家自然來碰碰運氣,這不,明日正好就是這一場,大家都趕在這兩天了。”
粱憶頓時懵逼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咱們再去別家看看吧。”對着小二交代了一句,粱憶轉身就走。
他們三個人,怎的也不能住在一間不是?
小二聞言,連忙叫道,“公子姑娘且慢,咱鎮上的酒樓可都是滿的,你們去了也是白跑一趟,還不如趕緊住下,還能早歇息一會兒,若你們偏要去看一看,稍後回頭很有可能這間房都沒了。”
小二沒說的是,這間房還是有一家帶來的病人,突然死了,人家才退了房。
不然這一間是絕對留不住的!
蒲蕭粱憶頓住腳步,其實說去看看也不過是想碰一碰運氣罷了!
但可能性卻是極小的!
福叔從馬車上下來,對着蒲蕭說道,“老奴可以在馬車上將就一晚,不若主子和粱憶姑娘湊合一下?”
其實福叔也是看出來粱憶的心思,有心撮合一下。
粱憶頓時皺眉,想也不想就道,“不行,福叔您跟主子將就一下吧,我來睡馬車。”
“不成不成,那可不成,福叔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讓你一個姑娘睡馬車呢?那絕對不成!”福叔果斷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