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羽的勢力到了何種地步?竟讓猖狂到了如斯地步?!
“你們可知道我是誰?”神情不動,小小又問了一句。
睡了差不多一整天,她有些昏沉,便雙手撩起清水洗漱。
丫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說您是晉王妃,但見識過眼前這人的狠辣之後,她們不敢實話實說。
重生的大丫鬟心裡畏懼,便也多了些恭敬,回道,“奴婢不知。”
小小沾滿水珠的臉露出一個滿意的笑意,心道還算識趣,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都下去吧,你留下。”
這個你是誰小小並未給一個眼神,甚至說這話的時候洗臉的動作都沒停。
但大家卻是知道說的是誰,紛紛躬身撤退,一點遲疑都沒有。
大丫鬟膽戰心驚的留下,看着姐妹們一個個離開,房門開了再關上,她的一顆心也沉到了谷底。
剛重生的喜悅還未散去,徹骨的寒涼便襲上了頭頂。
小小並未急着吩咐什麼,而是徑直洗漱完,坐到梳妝檯給自己梳妝。
不緩不慢的打理妥當已經是一刻鐘後,如墜冰窟的大丫鬟此時已經冷冷汗連連,腿腳發虛。
見小小兀自忙活完,一點要跟她說話的意思都沒有,她的心裡越加恐慌。
“撲通”的跪地聲響起,緊隨而至的是大丫鬟淒厲的求饒聲,“姑娘饒命,姑娘饒命,求求姑娘,饒了奴婢一命……”
小小掀掀眼簾,不緊不慢的問,“我又沒有要殺你,何來饒命一說?”
見小小裝傻,大丫鬟越發心慌意亂,她擡頭瞪大眼睛看着小小,懇求的意味佈滿了全身。
“姑娘知道的,奴婢、奴婢獨自在這個房間待的越久,就越危險……”踏出這個房間之後,不,還未踏出這個房間,從被姑娘留下那一刻開始,她就在主子面前掛了名。
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有關於姑娘的事,都與她少不了關係。
姑娘好,她會成爲姐們們的眼中釘,這倒無妨,她常年也是這麼過來的,可若姑娘有別的心思,即便她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從此,她便與眼前這位姑娘綁到了一起,起碼在別人眼裡會是這樣。
“哦?是嗎?”小小挽脣笑了,眼底精芒閃過。
這丫頭還挺聰明,王府的大丫鬟就是心思細膩,不用她提點就將自己的處境分析的一清二楚。
大丫鬟見小小面無表情,甚至多了一抹笑意,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常年在算計中生存,若不懂擦眼觀色這一點,她也不會做到大丫頭的位置了。
“我這兒沒事了,你下去吧。”沉浸在思緒裡的丫鬟被小小這一聲弄得更加不知所措,這是什麼意思?
吩咐完,小小便坐到桌前開始品茶。
她好看的手指拖着茶杯,另外一隻手掀起杯蓋,輕緩的撇着茶水上面浮着的青綠色茶葉,神態慵懶,閒適,一點階下囚的覺悟都沒有。
這一刻,大丫鬟對小小處亂不驚的態度生出了一絲絲佩服,可這佩服到底抵不過自己被算計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