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氣惱極了的蕭文軒爆發了,他瞪着發紅的眸子,吼了這麼一句。
“......呃。”蒲蕭似是被驚住,眨着無辜的眸子看了看蕭文軒,又疑惑的看了看蒲雲峰。
蒲雲峰也被突然發作的蕭文軒嚇了一跳,他不認同的對着蕭文軒開口,“文軒.......蒲蕭這是在關心你,你這樣有失分寸了些吧?”
蕭文軒:“.......”
“沒事,沒事,蕭才子肯定不是有意的,他可能心情不大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蒲蕭笑着替蕭文軒解釋了一句,又關心的問他。
蕭文軒:“.......”你還能在裝模做樣一些嗎?
“文軒,咱們讀聖賢書。夫子有言,男子漢大丈夫一定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能無故把自己的不開心發泄在別人身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纔是大丈夫所爲。”
蒲雲峰說完,覺得自己說的可能過了些,語氣稍微溫和的關心了一句,“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不順心的事?你說出來或許咱們能幫上忙也說不定呢?”
蕭文軒此時感覺呼吸進去的空氣已經是冰冷的寒風,讓他的肺部都劇烈的疼了起來。
也許事太過氣憤的原因,他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沒有,就是忽然想起來家裡還有點事,想要跟你告辭。”
“那蕭才子快回去吧,事情可不能耽擱了。”蒲蕭關心的催促道。
蕭文軒擡頭深深的注視着蒲蕭臉上的神情,他忽然發現,自己一句都不想,不,是一個字都不想在聽到他說話。
最後,蕭文軒是怎麼從蒲家村離開的,他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當時的自己除了生氣,就是不甘。
蕭文軒走後,蒲蕭跟蒲雲峰兩人聊了許久,蒲雲峰才提出告辭。
此時,蒲鐵生的家裡,已經沒有了外人。
小小在幫着喬氏和海棠三人做飯,君在好奇的跟着在一旁學習。
當然,她學習的結果,不是燒火的時候被燙了一下,就是想要幫忙切菜的時候,切到了手。
小小無奈的把她推出屋子,拿出一瓶金創藥遞給她:“去,清洗乾淨,把藥上了。不許再進來哦。”
蒲蕭恰好送完蒲雲峰迴來,看到君心捂着手指的樣子,蹙了蹙眉頭,走過去,低聲詢問:“這是怎麼了?”
君心被忽然靠近的蒲簫弄的愣了一下,旋即,想到剛纔蒲簫叫她心兒時的樣子,小臉忍不住再次染上緋紅。
蒲簫蹙着的眉頭更深了一些,見她只是低着頭,不說話,他直接動手把她捂着的手拿開,觸及到眼底的一抹血紅時,他的眉頭已經皺的深沉。
他看也不看的拉着君心走到水井跟前,直接把她流血的手指按到木盆裡。
“嘶......”忽然接觸涼水,君心忍不出倒抽了一口冷氣。
蒲簫擡頭,淡淡的問:“很疼?”
不知爲何,這明明是一句關心的話,君心卻聽出了一絲生氣的意思。
他爲什麼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