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匹夫脾氣不好也就算了,關鍵是他還特別較真,逃兵能是隨便說的嗎?
沒有一個兵將喜歡這兩個字,就算是冤枉也不行!
那是羞辱!
是恥辱!
“哼!”宇文傲天憤怒的胸口上下起伏,手上的動作更是把桌子拍的“啪啪”響,“蠢婦!蠢婦!這要是在軍營,本將非砍了她的腦袋不成!”
簫默起身,給宇文傲天輕撫着胸口,“師父何必在意,不過是個鄉下婦人。讓上官大人去給點教訓就好了。”
“臭小子!”宇文傲天一把揮開簫默撫着他胸口的大掌,恨鐵不成鋼的瞪眼:“你將來可是要世襲本將的將軍之位,如何能被一介婦人侮辱?!那你將來還要如何領兵!誰人還會服你?你作爲一個軍人的傲骨哪裡去了?!”
簫默張張口,蠕動脣瓣,想說什麼。但一想到師父正在氣頭上,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又閉上了嘴。
沒人知道,聽完宇文傲天這句話,君澤羽的心裡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
他原本以爲,收簫默爲徒,宇文傲天是單純的喜歡他,沒想到,竟能對他抱有這麼大的決心,委以重任!
東晉國成立以來,半數之上的兵力就掌握在宇文家族。
然而,宇文家族的男兒又都是癡情種。有着這麼一個家規——只娶一妻,絕不納妾。
是了。宇文家嫡系世代單傳,到了宇文傲天這一代,更是一輩子沒有成婚,也就沒有了世襲將軍爵位的繼承人。
那麼,他選了簫默作爲繼承人,似乎就說的過去了!
想到這裡,似乎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可向來多疑的君澤羽還是蹙着眉心,眸光深邃似海。
上官睿卻沒有想那麼多,他揉揉發疼的額角,扯着宇文傲天的袖子,勸道:“宇文伯伯息怒,小侄這就去處理。您說您一個將軍,還是一個真男人,要真跟一個蠢婦計較,那不是失了身份麼?傳出去對您的聲望也有影響不是?”
“哼!”宇文傲天到底是有自己的原則的,那就是從來不打女人。是以。他交代道:“那本將就把這件事交給你了,你得給本將一個合理的交代,而且,這件事,本將不希望在傳揚出去。否則本將就要去問問皇帝,是如何選的人。能讓你這蠢小子做了縣官!”
上官睿腦門的汗珠越來越多了,心裡忍不住鄙視宇文傲天。
至於的嗎?
啊!至於的嗎?
這老匹夫一個大將軍,就爲這點小事,居然威脅他。
連皇上都給扯出來了!
上官睿撇撇嘴,嘴裡連連應是。頂着一腦門冷汗,小跑着出了客廳。
此時,天色擦黑,圓圓的月亮掛在天空,把院子照的透亮。
上官睿站在客廳門口的臺階上,看着下面喋喋不休的李寡婦,還有那正在和那十來個衙役交談的蒲生財。
他重重的咳兩聲,幽幽的開口了,“把那無知蠢婦給本官抓起來,重大五十大板。立刻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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