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除了養的牲口什麼的,還有一個劉小蘭要照顧,她家現在也不缺人手,何必再讓他來回奔波。
沒耽誤多少工夫,走的時候還不到午時。小小坐在馬車裡算計着時間不多,喜服棉被看來要拿到空間裡去做了。
這時候,卻有人攔住了馬車。
攔車的不是旁人,正是上次在蒲家村鬧過的婆媳三人。大老遠小小就聽到三人的咋呼聲,可惜想走就晚了。
因爲那三人不但自己攔車,還一邊招呼着衆人。山村裡有八卦,當然少不了觀衆了。
小小坐在馬車裡頭疼的狠,這麼多人都在,馬車定是過不去的。
馬車被圍了一大圈,福叔在看到婆媳三人的時候,下意識夾緊了雙腿。臉上的神色是精彩紛呈。
若不是主子還在,他怕是要棄車而逃了。
實在是有樑叔這個先例在前,他不願意自己老了老了,還失了清白。
“蒲家村的,給老孃下來!老孃今兒個就要大傢伙給評評理,你們憑啥讓豹子咬老孃?你們得賠銀子……沒有個一百兩別想從這兒過去。”
“還有老孃肚子裡可是有了你們家那死老頭子的種,趕緊八擡大轎把老孃擡回去好生伺候着……”
小小在馬車裡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跟蕭默一起走了出來。
跳下馬車,睨了婆媳三人一眼,小小冷冷道:“吃了虧還不長記性的我見過,但吃了虧還敢這麼作死的你們還是頭一波。”
“說你懷了孕,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紀了。女人的月事都停了兩年以上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懷孕了?!想訛銀子也得帶點腦子……”
帶頭的婦人,也就是劉家姑娘的婆婆一怔,頭一次聽小小說這麼多話,還這麼不給她面子的是頭一個。
“你個屁大的毛頭丫頭懂個啥?老孃月事來沒來你咋知道?老孃說懷了身子就是懷了身子。呸!還沒嫁人就敢當着這麼多老爺們說這話,你還要不要臉?真是一個騷-浪-貨……”
婦人回過神來,當即就罵了過去,指着小小的手指恨不得戳爛她。
小小還沒怎樣,蕭默卻是滿身怒氣。渾身散發出刺骨的寒意,小小安撫似得攔住他,對着他搖搖頭,這麼多人在,他們不好做的太過。
“我怎麼知道?因爲我學過醫術,別說我知道你月事早已經停了。我還知道你活不久了呢……”
小小一手抓着蕭默握緊的雙拳,一邊挑着眉頭,煞有介事的對着婦人說道。
婦人一聽,頓時大怒,“你個騷-蹄子!你說老孃活不久了,老孃看你纔是活不久了呢。別跟老孃廢話,趕緊賠銀子,然後再把老孃風光娶進門。”
小小也不怒,繼續淡定的道:“你每天口乾舌燥,總感覺身上有股火氣亂竄。尤其是晚上,還失眠多夢……這是得了不治之症,還是趕緊回去多享受兩天吧,依我看,你也就半年的光景了。訛那麼多銀錢你也花不了,還不如積點德說不準能多活兩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