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個時候,賈浩然應該在大理寺正指揮衆人誅殺劉致遠。
劉致遠已經毫無反抗之力了,殺手又那麼多,各個都是絕頂的高手,劉致遠怎麼可能傷得了賈浩然。
“月池,你不知道,我哥哥的掐指神算很靈驗的,他平常是不算,不然一算一個準的!”
寧靜怡也不願相信,可是自己哥哥的能力,她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寧莫言,你是不是故意這樣說,好把靜怡和我從將軍府引開以此來幫楚新月和劉致遠?”
同在京城住了這麼多年,關於寧莫言的掐指功夫,傅月池從來就沒有剛說過,她不相信。
他的功夫要是真那麼厲害,他當年就不會被樑人圍困,差點死在戰場上,回不來了。
原本對自己的哥哥還堅信不疑的寧靜怡,聽到傅月池這麼說,開始搖擺不定也跟着開始質疑寧莫言有關於賈浩然消息的真實性了,更何況她打心裡就不願接受這個事情。
“是的!哥哥,你一定是故意編了這樣的謊話來騙我的,你是想要幫劉致遠幫楚新月那對賤人的對嗎?”
心裡越是這樣想,寧靜怡就更願意接受這個自己能接受的猜測了。
寧莫言看着突然跑出來阻攔了寧靜怡離開的傅月池,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深不見底的暗沉眼神。
他再次望了一眼下着瓢潑大雨越來越暗的夜空。
心漸漸涼了。
該發生的,終究還是要發生了。
看到自己的哥哥被自己質問的說不出話來,寧靜怡更願意相信寧莫言是爲了幫楚新月而拿自己最在乎的人生死來欺騙自己了。
“寧莫言,既然你這麼想要保護楚新月那個賤人!我現在就看你還能如何保護她!”
說完,她轉身就衝屋裡奔了去。
屋裡,躺在牀上的楚新月正拼命配合着廚娘還有冬荷把小真兒給生下來。
可是因爲早先和寧靜怡的打鬥,還有狠狠摔在院子裡的那一跤,不但讓她失去了全身的力氣,此刻還因爲血崩身體不停的出血變得異常的虛弱。
要不是非凡的意志力支撐着她一定要把肚子裡的小真兒給生下來,要不是最後的意念支撐着她一定到等到劉致遠回來,不然她是真的撐不下去。
屋裡的景象很駭人,只要是目及之處,到處都是鮮紅的血跡。
整個屋子裡都瀰漫着濃厚的強烈不安,雙手滿是鮮血的薄荷跪在牀邊,不停的詢問有過生產經驗,也是目前她唯一能問的人,廚娘。
“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廚娘是生產過,可是哪裡碰到過如此兇險的情況,渾身是血,滿頭是汗的她同樣急得團團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夫人,你不能睡啊!你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睡啊!”
防止已經沒什麼力氣的楚新月會突然昏睡了過去,趴在牀頭的冬荷一直都這樣在楚新月的耳邊唸叨着。
楚新月深深吸了一口氣,卻還是不能給自己多增長一些力氣。
她現在虛弱的握拳都困難,更別說用力去把孩子給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