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的語氣,加上不可一世的表情,秋莫離絲毫不在意眼前人所謂的執意,這裡不是將軍府,她不用扮演手無縛雞之力心腸歹毒的悍婦。
“那麼在下只好得罪了!”
那人說完伸出右手,彎曲成勾狀,直指秋莫離的咽喉,坐在原地的秋莫離不屑的哼了一身,明顯是不把那人放在眼裡。
那人見秋莫離如此,身形一頓,不過一眨眼的功夫,身前便閃過一個白影,那白影速度極快,不等他後退,便直接上來一掌。
“噗!”黑衣男子吐了口血,後退一大步,看着宋楚陌的眼神也充滿了戰意。
恩,不錯,這小眼神。秋莫離讚賞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點了點頭。
“敢爲閣下師從何門何派?”黑衣男子抱了抱拳,臉上早已經沒有了初時的殺意。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宋楚陌極其囂張的開口。對於話還沒有說三句就動手的人他向來討厭,所以也談不上什麼好態度了。
“我在下只好用武力來測試了。”黑衣男子說完,又做了個進攻的姿勢,他已打定主意,今日一定要和眼前的這位高手比一場了。
“呵呵”秋莫離乾笑了兩聲,對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有些不習慣起來,這也怪不得她,爲了瞞過玄子戌,吃了散功的藥物,每個三五個月根本恢復不了內力,更別說在這種高手面前,今天要不是宋楚陌坐在簾子後面做着記錄,她也不會如此囂張的趕這個男人走。
哎,這算不算狗仗人勢?
想到這裡,秋莫離意識到自己在罵自己,趕緊在心底呸了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把這句話送給了在將軍府的某人。
秋莫離笑着起身拖過身前的椅子,對着黑衣男子開口,“坐、坐、坐,咱有話好好說,不一定要打打殺殺的,看你之前還有話要說的樣子,如果是專業範疇,你現在可以說了。”
黑衣男子被秋莫離前後變化的態度弄的有些摸不着頭腦,他驚訝的看着秋莫離,眼底詢問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爲何”,秋莫離不等那黑衣男子說完,秋莫離直接搶着答道。“職業病,職業病,你別管那麼多,直接說就行了。”
黑衣男子:“……”
“師……咳咳!”秋莫離想讓宋楚陌給自己捶捶背,剛叫出口就意識到還有外人在場,於是輕咳了聲試圖掩飾自己的發音,不過她忽略了離自己這麼近的黑衣男子驚人的洞察力。
師,師父?還是師兄?黑衣男子在心底這樣想。
“喂,還不說嗎?”
“我只是想問一種病,不知道你能否幫我解答。”
“什麼症狀?”秋莫離停下手,好奇的盯着黑衣男子。
“昏倒,莫名其妙的昏倒。”
“……”秋莫離翻了個白眼,“能不能說具體點,這昏倒有很多原因的氣血不足、飢餓等等。”
“不是氣血不足,也不是你說的飢餓,就是莫名的昏倒,而且每一次昏倒都在黃昏時分,而且沒昏倒一次,身體看起來都會比之前好。”
“你說的男個人是男人還是女人?”秋莫離公式化的開口問。
“男人。”
秋莫離想了一下,繼續開口問。“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三年前。”
“看過大夫了嗎?”
“看了,都說一切正常,我想問問是不是中毒?”
“不好說,這要等我見了這個人才知道,不過聽你這麼描述,我九成斷定不是中毒。”秋莫離在心底飛快的分析了一下這種症狀,一個答案快速的浮現在腦海。
“爲什麼?”
一聽這個男人這樣講,秋莫離內心差點崩潰,天啊,她這神醫的師妹還有診斷錯誤的時候嗎?雖然沒見過本人,但那症狀實在和《醫經》裡的一篇太接近。
不過算了,對於這種過於認真的人還是小心爲好,秋莫離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放在桌上。
“這種米分末無色無味,溶於水之後能讓世間所有毒物變成淡紫色,不管是多麼少的量,只要輕輕滴上一滴,就可以證明,當然你要不用這個方法就讓那個人過來找我,但是我也不是每天都在的。”
秋莫離一番話顯然讓黑衣男子愣住了,或許是從未見過這種方式吧,秋莫離這樣想!不等男人回過神,秋莫離直接對着門外的人叫喚。
“下一個!”
那人也未多言,拿起桌上的瓷瓶就離開了回春堂。
趁着第二個人還沒進來的空檔,秋莫離起身,走到身後的宋楚陌身旁輕輕的說了幾句話,宋楚陌便跟着那人離開了回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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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已經問了,有個小大夫說可能不是中毒。”黑衣男子恭敬的對着背對自己的人說道。
“我知道了。”不是中毒嗎?那會是什麼?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昏倒吧!
“那個小大夫說有瓶藥可疑檢驗出很微量的毒素,如果皇……那人真的是中毒,我手中的藥水會變成紫色。”
“看來回春堂是來對了。”
這人說完話就轉過身,躲在暗處的宋楚陌剛好看到這人的臉,他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以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終於,他確定了眼前人的身份。大周朝的辰王嗎?當今皇上的親弟弟,那他問的是……宋楚陌暗自爲自己的想法感到驚訝。
果然,小離兒的直覺還是那麼準,看來這大周開始有好戲看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宋楚陌也沒有多待,直接朝來時的方向離去了,而原地的兩人,絲毫沒有發現有人來了又離開。
“你是說回春堂有此等高手?”辰王南澗尋若有所思的開口,心底卻在暗暗分析着黑羽說的人。
整個大周能打贏黑羽的不超過十個人,玄子戌算一個,剩下幾個都是江湖人士,他可不知道哪個江湖人士醫術高明開起了醫館。
“是,這不算奇的,不過那個戴着斗篷的小大夫也很可疑,那宋大夫對她關愛有加,而且我聽那小大夫在叫宋大夫,師什麼,雖然掩飾的極快,但屬下猜應該是師父或師兄之類的。”
“這樣啊,看來大周開始不安定了,你先派人監視他們,看看能不能爲我們所用,若他們是章王的人,相信不用我教,你也知道怎麼做吧?”
南澗尋說完這一切,便頭也不回的離開這這條深巷。
黑羽站在原地,直到南澗尋走遠了,才鬆了口氣,果然大周辰王從氣勢上就不是他能比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