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莫離甦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太陽已經照進了房間,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整個房間十分整潔,但卻不是她的房間,秋莫離想了半天,玄子戌的名字立刻跳了出來,也就是說她現在在玄子戌的房間,睡着玄子戌的牀?
秋莫離嚇得立刻掀開自己的被子,首先是看自己的守宮砂還在不在,再次看看自己的衣衫是不是完整的,確認這一切之後,她纔開始找玄子戌的人影,可房間裡除了她還有誰?
“玄子戌,你在嗎?”秋莫離輕聲叫了叫玄子戌的名字,結果玄子戌沒出來,霜兒倒是從門外走了進來。
“夫人,將軍去和慈雲縣縣令商量要事去了,說晚飯才能回來,讓您先別等他,餓了可以自己先吃。”霜兒盡職盡責的將玄子戌的原話傳遞給秋莫離,然後乖巧的退到了一旁。
“不是,誰要等他了,對了霜兒,你之前叫我姑娘,後來又叫我小秋,現在又叫我夫人,我倒是有些不懂了。”秋莫離說出自己的疑惑,這才幾個月,稱呼都換了幾個了。
霜兒將雙手放在腰間朝秋莫離行了個禮,繼續說道。“夫人,這都是將軍的意思,不只我要叫夫人,以後將軍府的暗衛都要叫您夫人,將軍已經說了,以後見到您和見到他一樣,您說什麼我們都要聽。”
秋莫離擰眉想了半天,然後對霜兒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我會在……玄子戌的房間。”
“昨晚走水只是意外,廚房生火的小丫頭因爲要給公主做點心,不小心燒了廚房,至於您爲何在將軍房中,屬下不知。”
“哦,好吧!”秋莫離點了點頭,或許是玄子戌找到了自己吧,話說她終於知道竹園的那顆植物是什麼了,難怪她會覺得那麼熟悉,那個植物是可以提取迷藥的重要成分啊。而且那個比一般的迷藥效果更好,不然也不會僅僅一片葉子,就讓她立刻昏死過去。
看來能不能成功逃走,就靠它了。
“霜兒。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慈雲縣了?”
“這個要問將軍才能知曉,不過一般不會超過三天。”
“這樣啊!”秋莫離垂下頭,想了想,三天,算上昨天。那不是明天就要走?不行,絕對不行,出了慈雲縣,她可就沒機會了。
“對了,霜兒,如果我想出去走走,可不可以?”秋莫離的外面指的是驛館外,上次在寧城遇刺之後,接下來的幾個縣城和小鎮秋莫離都沒有出去過,自然是爲了安全着想。可這一次關乎自己的逃跑大計,怎麼說她也得先熟悉地形不是,不然人沒逃掉,被抓回來,或是遇上刺客就不好了。
“這個屬下做不了主,但是您可以等將軍回來之後再問問他。”雖然秋莫離如今的身份不同了,可若是關乎到她安全的問題,還是隻能由玄子戌親自點頭,只有這樣,才能確保不出任何問題。
確定從霜兒這裡問不出什麼重要的信息之後。秋莫離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收拾妥當之後,刻意又畫了個小小的妝,好讓自己的臉看起來更加自然紅潤一些。
完成一切的事情之後。秋莫離又回到了昨天的竹園,只可惜今天竹園圍滿了侍衛,比起別院那個假公主的派頭少不了多少,更何況這裡面還有幾個是一等一的高手。
失策啊,簡直是失策,如果昨晚她現將那株藥草放進自己的口袋。今天是不是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
“哎!屋漏偏逢連夜雨啊!”秋莫離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轉身朝竹園相反的方向而去。
才走了一段路,便被迎面走過來的人差點撞倒。
撞自己的人是個男人,披散着頭髮,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最重要的是這個人低垂着頭,似乎很不希望讓人看見他的臉。
“對不起!”
那人用極其生硬的語氣朝秋莫離道了句歉,然後急匆匆的衝進了竹園。
秋莫離無奈的聳了聳肩,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
……
秋莫離其實不知道竹園守衛一下子多了的原因是青竹帝來了的緣故,兩次刺殺失敗,宋楚陌的人也不知道在哪裡,青竹帝只好親自前來,順便也過來看看,這個所謂的大周公主究竟是何方神聖,值得玄子戌拼了命去護着。
“王上,已經和東陌那邊的人聯繫上了,他們的意思也是在驛館動手。”之前撞秋莫離的那個披頭散髮的男人,此刻跪在青竹帝的下手,匍匐着身子將東陌那邊傳過來的消息告知青竹帝。
“好,和寡人想的不謀而合,如今人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相信再怎麼困難,也是可以手到擒來的。”
青竹帝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跪着的人,“程伏,即便是在玄子戌底下,你也不必以這副樣子示人的,他玄子戌還沒有膽子大到在寡人的地盤動寡人的人。”
“可是王上,這裡畢竟是大周的地界,玄子戌的實力不容小覷。”程伏微微喊了頷首,他已經和玄子戌交過手,不只是他,整個聖宮也曾經差點折在他手中,這種情況下,怎麼可以掉以輕心?
“聽說玄子戌隨行的人員裡,有個姑娘很得玄子戌喜歡,你可以從這一點入手。”
青竹帝不是江湖人士,也沒有什麼江湖規矩可言,他只知道,目的達到了,纔是重要的,只是是下藥,還是下毒,他根本不在乎。
“屬下知曉,還有一件事……”
程伏還未說完,青竹帝直接從懷中扔了個瓷瓶個程伏,“從今往後,你要的靈草換成這種藥丸,當然這不僅省去了你還要找藥引的麻煩,而且這個比靈草的藥效更好,更方便攜帶。”
“謝王上!”程伏身子伏的更低了,他顫抖的將瓷瓶緊緊攥在手心,有了這個心兒應該就不會那麼難受了吧!
青竹冷冷掃了一眼像螻蟻一樣匍匐在自己腳下的人,明明有雄鷹的翅膀,偏偏要爲了個女人去折斷它,簡直愚不可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