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我感覺她在罵你?”許青山嘀咕着,“付好,郝芙蓴,付好,郝芙,付好,好付,蠢,付好。”
“那是你不懂,無巧不成書知道不?這就是緣分啊。”蘇立偉插嘴說,說着又轉頭問身邊的李愛晴,“小李,我說的對吧?”
“嗯,真的是很有緣啊,要不是多了一個蒓字,那就是完完全全的一對兒啊。顛來倒去的都是一對兒。”李愛晴說。
許青山眼前一亮,“這位李愛晴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果然是顛倒過來纔是對的。”
付好爲郝芙蓴打抱不平的說:“人家小郝還年輕,不要拿人家開玩笑好不好!”然後又隨口問到,“怎麼顛倒?”
“嗯,我來給你解釋解釋這位李愛晴同志的想法,就是付好,蠢付好。郝芙蓴,蠢付好。”
“額,說一句就行了吧?你這樣有損你在我心目中的大哥形象。”付好說到。
“這個纔不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只是表達了名字是一對兒。”李愛晴趕緊解釋起來。心裡卻在想,這個許青山也太壞了吧,這樣曲解別人的意思,這樣說話出去是不是會被別人打一頓。說着捏緊了拳頭,狠狠的一攥。
蘇立偉往裡靠了靠,心裡在想,邊上這個姑娘有點暴力啊。
“我們說了半天,你還沒有說你的名字呢?”邊上一直不說話的莫雅芝突然擡起頭來問許青山。
“額,這個,我不是很重要啊,大家萍水相逢的,轉眼又各去西東,此來離散不知何時才能再聚首,名字只是個代號,並不能代表什麼,何不相忘於江湖。姑娘你說我說的可對?”
“我並沒有要記住你的名字或者要記住你的意思啊,我只是好奇,你這麼特立獨行的一個人,究竟會有一個怎樣的名字。”莫雅芝閃着大眼睛看着許青山。
“那你叫什麼名字啊?”許青山被說的不好意思,趕緊先反問回去,姑娘還沒回答呢,身邊的付好和對面的蘇立偉就說到,“莫雅芝,她叫莫雅芝。”
“你倆咋知道的啊?”
付好和蘇立偉感覺很丟人,聊了半天都互相介紹完了,結果許青山根本就沒有記得人家姑娘叫什麼。這就很尷尬了。
“爲什麼感覺你對女孩子不太感興趣的樣子?是有什麼不好說的原因嗎?”莫雅芝做出很好奇的樣子問許青山。
“額,不好意思,你在說啥?”什麼叫不好說,我又沒有生理問題,這姑娘一看就不是好人啊,你說你長得一副清純的樣子,說話卻暗裡藏刀,殺人誅心還不見血。果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惹。
“你,有對象嗎?”莫雅芝問到。
許青山說:“沒有談呢。”心裡卻在想,關你啥事,是不是小鹹菜吃多了,操淡的心。
“想找個什麼樣的女孩?”莫雅芝又問。
許青山想了想說:“這個我還沒有考慮過,那個……小莫要不你喝點水?”
“喝什麼水?我不渴。你是嫌我說話多嗎?”莫雅芝扭過頭看着許青山問。
“不是,我是怕你吃的鹹菜太鹹了。”許青山一副關切的樣子。
“可是我剛纔並沒有吃鹹菜啊。”莫雅芝一句話把許青山噎住了,姑娘你可真較真,這樣擡槓的話不得打起來。
“你們兩個這樣旁若無人的談着對象好嗎?”李愛晴開始笑話莫雅芝和許青山。
“不不不,這爲戀愛姑娘,我們是談青春未來和生活愛好,並沒有像你說的談對象。”許青山淡淡的說。
“老許不要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啊,再說人家叫愛晴,愛情的愛,晴天的晴,不是戀愛!”付好解釋了一下,
周邊吃完飯的人慢慢散去,空座位也越來越多了。直到最後就剩下他們一桌六個人,飯是早已吃完了,現在許青山、付好、蘇立偉坐在一邊,對面坐着莫雅芝、郝芙蓴和李愛晴,火車再有半個小時就要到鄭州了,不知道接下來她們的行程是哪裡。
這就是出行啊,總能碰到能聊上幾句的人,或者隨口的問問你是哪裡的呀,你要去哪裡呀,你去哪裡做什麼呀,你去哪裡找誰呀。
付好看許青山瞎扯個沒完,趕緊阻住許青山的話頭說:“馬上都要到站了,我們也要回去收拾東西了,幾位姑娘是準備到什麼地方去啊?”
李愛晴說:“山西,我們要去山西。你們呢?”
“那很巧啊,我們也是去山西。”說着付好掏出個小本子,可以寫電話號碼的小通訊錄。抽出上衣口袋裡的鋼筆,和本子一起伸到李愛晴的面前,“你們可以留下聯繫方式嗎?以後可以寫寫信。”幾位姑娘過來之前許青山就說應該留個地址電話,當個筆友寫寫信,付好記得很清楚,這個不能錯過了。
李愛晴大方的接過去刷刷的寫下自己的收信地址。
蘇立偉覺得自己也不能錯過這個機會,自己好像是沒有筆友的。
“我覺得你要一個人的就合適了,你怎麼可以都要呢?”蘇立偉看着付好說,也掏出自己的小記事本,同樣的英雄鋼筆。遞給莫雅芝,“給我也留個聯繫方式吧?”
莫雅芝看看許青山,許青山沒有什麼反應,也沒有什麼表示。
莫雅芝接過蘇立偉的記事本寫下了地址。寫完後看看許青山問到:“你呢?”
“哦哦,我也不能搞特殊不是,我得和大家站在統一戰線上。”許青山忙不迭的拿出自己的本子,這種小本子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個,方便記錄領導指示,也能隨時的將一些需要記得東西記下來。
說着許青山刷刷刷的也寫了起來,寫完後刷的一下撕下來遞給了在邊上不怎麼說話的郝芙蓴,就當沒有看到邊上莫雅芝伸出來的手。
“小郝,這是我的地址,你可以常寫信啊。”郝芙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怎麼自己也能收到小紙條呢?這都多少年沒有男生傳紙條了,除了上學的時候前排的一個男生在考試的時候寫過來一個紙條,那個男生寫的是把答案寫下來給我。
小郝同學很激動,握着紙條的手心裡都是汗,紙條都被汗水浸溼了。她寫上了答案,在考完試的時候悄悄的遞了過去。
男生很鬱悶,這都考完了你纔給我,打開看了看,上邊寫着,我第一次收到紙條,太緊張了,以後考試我都給你寫答案。
從那以後他們再也沒有坐的那麼近過。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今天又收到紙條了。